1.“祖燃,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那么长的头发!你怎么舍得的?!”
我望着眼前的女孩一时有点发愣,眼睛发干笑了笑“就是想剪掉了呗”。
她还在和我扯着些有的没的事情,我有点发呆,似乎看着她又似乎看着她身边的一个女生。女生也是短发,皮肤白净,齐刘海,单眼皮。
2.蓄了很久的长发,其实从来没有过将它剪掉的念头,只是有天闹钟没响,自己被惊醒后匆忙下床洗漱,怕赶不上早自习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点可笑,我又不是好学生,迟到了至于这么着急吗。看着自己满脸慌乱太好笑了,顺势拿起剪刀就剪掉了毛躁的头发。当然剪的跟狗啃了似的。
迟到就迟到了呗。
肖一非是我在学校里的第一个朋友,其实是从初中就在一起的玩伴,只不过转学后,她又成了我第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眼下手机震动,多半是她。
“怎么又没来?今早李华不知道发了多大火,你又没什么事做,拜托你起码走个场吧,不然..”,我打断她“刚剪完头发,就来了”。
我总有把事情搞砸的本事。就像这次的转学,原因又是因为行为问题。有个女生在人多的时候突然说起我嘴角的痣看起来就像吃完饭嘴巴没擦干净,我很反感拿别人身体开玩笑的人。所以我把反感转变成了行动,待她转过身和其他人说笑时当众扒了她的裤子。
粉色,俗。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我在想些什么,不自觉地就做出了这个应激行为。
然后,自然就被劝退了。我也很后悔做这件事情,我确实想表达愤怒,但绝对不是这种形式,可那一瞬间我真的是下意识做出了这种反应,而我也没得到满足感,反而更加窘迫,好像被脱裤子的是我。小时候也有类似行为,比如陪妈妈转街时路过背对店门等妻子的中年大叔,顺手掐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迅速收手。
我可能真的有什么问题。
3.眼前的女生还在喋喋不休,我也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聊,只是间接认识的人,哪有那么多日常要分享。我用尿急逃离了她。临走前还捏了下她旁边女生的脸。
嗯,跟想象的一样软。
“来了啊”,看着陆辛说完话习惯性吊下的嘴角,觉得来学校还是值得的。“少废话”我很自然的坐在了他腿上,这样看来我确实不是什么好学生,只是窗边班主任经过时,我还是不符合身份的觉得脑袋懵了一下。
“今晚来我家吧宝贝”,他在我耳边嗫嚅着,湿乎乎的,我闪了一下觉得这样实在生理上的恶心。他看起来有点受伤,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来了,今晚要去上声乐课”。对于我的诸多行为,我妈也是从来不管,只在后面给我擦屁股,但有一条,我怎么玩怎么疯都行,但绝对不许和男的上床。我也意外的很遵守。
“行吧,那我送你,结束后一起吃个宵夜总可以吧”。“我要吃酒酿圆子!”,“你吃屎。”
我男朋友陆辛,已经是第二个年头复读了,我也懒得去搞明白为什么家里有钱有势不出国留学,还要在一群未成年中间赖着。不过坐在他腿上还能晃着腿,真自在啊,个子高就是好。
可能我唯一的兴趣就是晚上七点的声乐课了,我很认真的在对待,只是被肖一非这个狗东西在文化节老师要求出节目时被摇着举荐后,就永久性变成任何活动的默认节目,合着我就一卖唱的。“声乐很神圣的好吗!”她笑得像疯子一样解释,就是想看我不会拒绝老师的那张脸。我无言以对,我确实不知道怎么说不,这很矛盾,我从心底里认为自己是放荡不羁的坏女孩的,这不应当。
4.放学下楼时,遇到了早上来迟,絮絮叨叨的女生旁边的那个白白的女孩,她看起来抿着嘴想给我打招呼。算了,避免无意义的社交,我在她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对我挥手时,低头掏出了手机。
敲!说实话又有点后悔,捏了人家的脸,还莫名其妙不理别人!我站在校门口等着陆辛,直到他30码悠悠的开着车过来。
“你有病吗,郊区开车这么慢?”,“大姐,这是学校门口好吧,你以为我开的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推车?可以一撒手送走一片?”,我白了他一眼。距离上课的地方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确实有点远,这几乎是我最喜欢的和陆辛独处的时间了,只有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最认真,也最帅。不过...不认真我俩就嗝屁了。
我们高中是真的荒凉,附近都还没开发,基本上都是庄稼地。除了学校门口专门为学生摆的小摊,怕是很难找到什么能吃的地方。车速离开学校终于快了起来,“快把手伸出来感受C罩杯!”,我俩总是无聊的一遍遍重复电影里的梗。他这个时候总是很迷人,看起来有点白痴,还是忍不住去亲了亲他的耳垂,还轻轻哈了口气,看着他从脖子到耳根慢慢泛上来的红晕和不自然的调整坐姿。还没来得及嘲笑他。我的尖叫声就淹没在了弹出的安全气囊里。
我这清亮的女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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