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老妈视频,她说家里已经开始割油菜了。回想自己和妈妈一起收菜籽已经像上辈子的事一样。
割菜籽
割菜籽这个劳作没什么讲究,就像平时割水稻一样,简单易操作。我想说的是有关于此的一件趣事。
那应该十几年前了。家里堂哥带来了一个女朋友,这堂哥名字里面有一个“梦”字。所以呢爷爷就叫我称呼这个嫂子叫“梦嫂”。老妈在菜地里一直那这个事说笑,她说“嫂嫂就嫂嫂还梦嫂”,我们边谈边割菜籽。我也跟着笑,这时一不小心镰刀就割在我的手上了一下子割在了左手上三个手指上,中指上这个口两厘米还要多,无名指和小指也没能幸免于难,一直流血。此时老妈一边嘴里说着“梦嫂,还梦嫂不梦嫂啊!”一边给我找蒿草包扎伤口。一直过了好久,老妈还念叨“被割几个大口子,她不‘梦嫂’嗷喽”。
打菜籽
印象最深的打菜籽是在庆脚(地名),那时我像老妈的一个跟屁虫,去哪里都跟着,她打菜籽,我就抱菜籽给她打。我们会带一床缆垫,然后我把被太阳晒好的菜籽抱在上面,老妈就用(lian jia)打菜籽。这个东西就是两根细长的棒,然后中间用粗线栓起来的东西。待打好之后,把菜杆抱在一边,再把大的菜杆清理了,就用大筛筛。大筛筛完又用二筛筛,然后就大致清理好了。
我之所以现在对此恋恋不忘,是打包回家的时候,老妈把所有的菜籽重的东西都一个人背在背架上,我就拿些轻巧的东西。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一个幺孃,她说“小珍珍你少背点嘛!拿点给你家兰兰背,我家老伟背菜籽,一背平地上都爬得起来”老妈怎么说的我忘记了,但是这话我现在也还记得。那些年老爸外出打工,老妈一个人拖着我和我哥,奶奶也不怎么待见我妈,在农村……
偷菜壳
在农村,菜壳可以喂牛。有一年老妈大半夜神神秘秘叫我和她一起,我也不知道干嘛!一路上我穿的雨鞋,脚步声大,老妈一直说我“打短命嘞,你穿这个鞋找死啊!”那时应该是农历四月中了吧!朗月当空,蛙声此起彼伏,水田里月光粼粼,乡间小道上,就我娘母两人。
我们到几颗楸树下,只见老妈扒开菜杆,里面全是菜壳,我们手脚并用着急忙慌把菜壳打包在准备好的蛇皮口袋里。这时老妈突然一叫,哇!有一大群蚂蚁,会咬人的那种。老妈穿的是老式的老北京布鞋,所以会有蚂蚁咬到她,这蚂蚁毒性不大,被咬就像小针扎一样。此时的我一直忍俊不禁,因为我穿了水桶鞋啊!之前老妈还一直念叨我这鞋子声音太大。在回来的路上老妈一直在抱怨我,我已经从憋笑到笑不停了。就这样月光照着我们娘俩,老妈的唠叨声,我的笑声在蛙声中,一直消逝在那个夜晚。
如今那“梦嫂”生了孩子,不就就离开我堂哥了,孩子已经十几岁了。我和老妈打菜籽的那块地已经被挖煤的征用了。我家也好多年没有喂牛了。老妈腿脚也没有一起利索,再也不能大半夜带我“探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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