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述

谁曾怜悯过，我的悲哀

连自己的性格

——都不能决定

就如同我那一个字的名字一样

都是别人恩赐的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主动

习惯于看别人的脸色

来回的奔波

左右的苟且

谁曾怜悯过，我的悲哀

在平原，高山，大地之上流过

可我，是没有记忆的

所有的景色在眼前略过

转眼

便遗忘于脑后

谁曾怜悯过，我的悲哀

爱干净的生灵们

将身上所有的污垢

融入了

我的身体

谁曾怜悯过，我的悲哀

不幸的人们

流着泪

让我也充满着不幸

不知道为谁而哭泣

如果有一天

我选择了离去

肯定

女人不会流一滴泪

老天不会下一滴雨

农夫不会流一滴汗

因为

我已经远走

这是我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