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弋一
拍摄/于采访现场2011年,我刚上大学,因为高考成绩不是特别理想,所以选择了省内二本大学。当时学的也是不太理想的专业,整个人士气低迷,对自己的大学新生活并不期待。
好在,军训结束后,通过层层筛选,我成功进入校艺术团,成为了学生会的一名干事。就是这段经历,影响了我的整个人生。
01
还记得,那年的冬,是潮湿且严寒的,进入校艺术团后,几乎每天都没有吃正顿饭的时间。校园里常常没有网络,所以总是跑到离学校不远的网吧里,努力写着策划案。
整理完策划案之后,再到学校周围的眼镜店里问一圈,问哪位店主愿意给我们联合冠名,询问之后,一般能拉到三到五家赞助。没那么幸运的时候,就是900-1500元,要是幸运,就是1500-2500元。然后再加上学校活动经费拨款的2000元左右,大概就够筹备一台晚会了。
当时,大家一起蹲在彩排现场里吃着6块钱一份的食堂盒饭。每天中午想的最多的事,就是如何完成一台晚会。
我们的老大是哲哥,那时候,哲哥很易怒,每天踢翻一百遍桌子,骂人很狠,动不动就把我们的策划案摔在桌子上。但很多个时刻,我看着哲哥,觉得很心疼,他压力很大,我们吃一顿饭,他可能一天只喝一杯咖啡。
大家都年轻,消耗着年轻的精神和体魄。可是,当一台晚会真正完成的时候,听着台下大家的掌声,站在舞台的侧面,盯着灯光效果转换,又觉得那么有成就感。
我就是这样爱上了传媒行业的,并从此与传媒行业结下了难解之缘。
02
大二的时候,参加了市电视台的比赛,虽然没有晋级,但是却被的评委老师看重,然后加了我的微信。
两周后,我接到老师的信息:“愿意每天早晨来给我送报纸吗?”
“愿意”我是没有犹豫就回答的。
老师当时有个爱好,是每天早晨7点半要看当天的晨报,所以给我的要求是,最晚七点半将报纸送到他家楼下。
当时我家住在大西边,老师家住在大东边,为了给老师送晨报,每天早晨6点从床上爬起来,坐上6点20的公交车,到老师家楼下最近的报刊亭是早晨七点十分,再走15分钟的路,7点25左右,到老师楼下按门铃。
就这样送了两周报纸后,我得到了与传媒行业相关的第一份工作——图书再版录入与校对。
近6万字的图书,用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再版录入,差不多每天要录入、校对2000字左右。
除了做这部分工作之外,还负责老师的一些工作文件处理和发放。当时文件要的紧,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打车在两个机构间穿梭,我当时以为,打车的钱老师不会给报,就当学习费了。
一个月后,老师一共给了我600块钱,比自己花进去的打车钱多出200块。
这200块,是我在传媒行业赚到的第一笔钱。
拍摄/于拍摄现场03
大三一开学,我就决心要考传媒类相关专业。在评委老师组的一个饭局上,我认识了李老师。
半年后,我顺利的考上心仪学校的研究生,李老师为我推荐了他的学弟作为我的研究生导师。
当我认识的老师们,开始慢慢串成一条线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感觉。
传媒,从那时候开始,就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它陪伴我走过失恋的阴霾、岁月的低谷,也陪我看过黎明的日出、壮美的傍晚。当我穿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一次又一次,与许多对这个行业有热爱的小伙伴们,肩并肩扛过一个又一个夜幕清晨的时候。
我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它对我的指引,和我心底油然而生的热爱。
在这个行业中,因为饱含激情,所以可以在荒野上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在男孩堆里隐藏自己的性别,可以在无数个沮丧的时刻,面对电脑沉着地完成一项又一项工作。
弋一/拍摄/于欢乐谷04
也有麻木的时候——对一切壮美的山河都没有知觉,也想过放弃,但是因为热爱,拼命忍耐走过内心的瓶颈。
这个周期持续了3个月之长,我丧失了对一切美好的体会,当踏入电影院时,所有人在哭,但我面对那样感人的镜头,内心却是麻木的。
当时靠去欢乐谷来解压,每次去了必做两次大摆锤,觉得在最高点的时候,心脏才跳的鲜活,才有一种激荡的情感在心中跳跃。
同时,在大摆锤最高点时,我也看到了倒置的天空,并第一次感叹另一个角度上的人生也很美。
我以为,自己挺不过这段时间,3个月后,当我去了拉萨,在高原上缺氧的感觉,重新唤醒了我对世界的知觉。
心里对生活的澎湃激情,又开始慢慢复苏。当我走出拉萨之后,感觉自己的生命层次和情感体验又上了一个台阶。那时候觉得,可以怀揣着满腔热爱继续走下去了。
然后,我又回归到传媒行业里,找出电影《亲爱的》,终于能够痛哭流涕了。
我感觉找回了自己的情感。
几个月后,当我效力于另一家传媒公司时,以第一名的成绩,结束了当月考核,并且通过一个片子,帮助了整个司法所。
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当我无数次放弃,又无数次回归,才感受到对纪录片行业的热爱,正在渐渐渗透生命,叠加着经历的共鸣,成为巨大的回响,贯穿在我现在的生命中,也必将成为我今后生命里重要的存在。
这是命运的指引,直到我遇到它,陪伴我整个冬夏,也愈合了我,所有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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