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这个传说很久远了。说是古黄河边上有个码头,经常有船只进出停靠,交易货物。挨着码头有一座大镇店,起码有几千的户口。镇西北立着一座古塔,不知是何年何月造的。塔高七重,以砖木为构架,朱漆金顶,十分气派。
有一年,恰逢地震,相邻的州县都被殃及,死伤颇多。唯独这码头镇安然无恙,只有古塔被拦腰震裂,使得上半截塔身向外倾斜。百姓都说,是古塔把灾煞给挡住了。于是有人提议,捐资修塔。然而修塔的工匠请了几拨,都对着古塔摇头叹气。原因很简单,塔的损坏程度太大,想要修复实在太难。
就这样过了几年,找不到能工巧匠,修塔的事渐渐搁置下来。
这一天,镇上来了位修缸补甏的手艺人。走街过巷,自称什么都能修,什么都能补,口气十分大。有好事者便起哄,既然本事这么大,何不去把坏裂的古塔修补上?手艺人听了,只是一笑,转身便离开了镇子。
次日一早,忽然起了大雾,对面不见人,只是隐隐听见西北古塔方向传来阵阵钉凿之声。一连三日,都是如此。有人曾去塔下观望,却因雾气太重,根本看不到究竟。
到了第四日,天终于放晴,钉凿之声随之消失。众人都赶到古塔下张望,却发现古塔已被修复如初,塔身的裂缝处多了三道新补的痕迹。如此,众人才明白那手艺人所言非虚。
第一章
这个传说是父亲讲给我听的。他说那个手艺人,就是木匠的祖师爷鲁班。他是为了修补古塔,才下凡显灵的。而这个故事,是他的师父告诉他的。父亲的师父,就是一名木匠。我的童年是在父亲的刨锯声中度过的。每当刨刃划过木料,都会削下一条长长的刨花,当然就成了我的玩具。
父亲说,做木匠的都发不了财,因为是受了皇封。古时候百工修建皇宫,完工后论功行赏。轮到木匠时,皇帝便说,凿孔填榫,一凿一补,不穷不富。传统工匠做木活时,都不用钉子,而是在两块木料的接合处用凿子打个方孔,将另一个接头做成榫子,插在一起进行加固。因为皇帝是金口玉言,说出来便是圣旨,所以直到今天,这个说法一直流传下来。
我长大后并没有子承父业,而是做了和木匠相关的职业,建筑施工监督。因为赶上了地产业的黄金时代,公司业务发展快,开工项目多,我也随着‘大部队‘’’转战各地,见识了不少祖国的山河美景。
半个月前,我被公司派到离总部千里之外的重庆,去一个野外度假酒店项目工作。这个项目的工地在武隆的腹地,紧挨着著名景点天坑地缝。在山里搞建筑,交通不便,没有都市的喧嚣和繁华,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好在长年在工地里混日子,对这样的环境早就习以为常了。
项目部总共四个人,一个领导三个兵。老黄是我们的领导,负责全面管控工作。他按照图纸把整个施工现场划分成三个标段,我、小周和小李分别管理一个标段。老黄人很实在,对我们也都很照顾。半个月下来,我已经基本理顺了各方的关系,对现场情况也都很熟悉了。
小李的年纪稍小一点,毕业时间不长,偶尔说话还带着一点天真。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是到处乱窜,经常在施工队、投资方的办公室里看到他的身影。据他得到的消息说,这个项目的投资方是一家香港的投资公司,老板是个非常有钱的财主,财大气粗。这个项目前期投资购地就花了几个亿,绝对是大手笔。能够在景区范围内报建立项的,绝不是一般人。
这个项目的位置处在一个山坳里,几万平的面积里零散的分布着几座低矮的山丘。其中有一块尖耸的巨石宛如一根天然的石柱立在北面的一座山丘上,形状十分怪异。由于这地方多是山地,岩层较厚,因此地基开挖工作进展缓慢。
今天是周末,老黄特别开恩,给了一天假期。要知道在工地很少有休息日的,加班更是不成文的规定。所以为这事,我们都高兴了半宿。这里离重庆市区大概两个小时车程,并不算近。小李提前跟施工方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出一辆车接送我们。他经常去施工方的办公室蹭茶喝,关系混得还不错。
一直听说重庆市区的景色很不错,到处都是少见的依山高楼。还有各种奇葩的交通设施,以及能把人转晕的立交桥。小李和小周对重庆的美食十分憧憬,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花光钱包里的钞票了。就在大家欢心鼓舞,准备奔赴重庆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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