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炉桥

作者: 探头的新芽 | 来源:发表于2021-11-03 15:47 被阅读0次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很多朋友对这首歌曲都是耳熟能详,世人皆知开封有个包青天。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位名留青史的清官走上仕途的第一站便是首任定远知县。

    《定远县志》记载:包拯希仁,合肥人,天圣五年进士,后有官吏举荐包公担任定远县知县。短短一年多的县令,在当地便流传了很多关于他的佳话,如《断乌盆》、《判虎》、《一亩三分地》、《斩黑鱼精》等众多民间故事。

    今天,我不讲包拯的故事,要说一个与定远有关,且比之更古老的地方,我的家乡—炉桥镇。

    炉桥隶属定远县,出县城向西,沿一条蜿蜒崎岖的柏油马路,驱车四十五公里,便到了我的家乡炉桥镇。

    此处三市三县交界,因其为水陆交通要冲,秦汉前即是窑河之滨人口密集的一大聚落。史载古镇四面环水,西北船泊处逶迤六十余里通入淮河,“贾舶通焉”,“地方富庶,科甲绵延,为邑之首镇”,素有“小南京”的美誉。

    建国后,炉桥镇更变成了交通要道,东西南北通行方便,水路、陆路、铁路三管齐下。水路向北六十里到淮河;公路东西由滁州经定远县城穿过古镇到淮南,南北由蚌埠到合肥;铁路穿过镇子设有一火车站,南北由蚌埠到合肥,而后再向外辐射,可谓方便至极。

    那么,炉桥有因何而得名呢?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挥军八十万南下,攻打孙权,路过此地,堆泥石起灶台,架石台于桥上,置火炉近百,终日号声连天,铸造兵器。一个桥,近百个炉子,在火热的号子声中和一声声“嘿嘿”的铸造声中,给这个地方赋予了新的名字。自此,炉桥因而得名,两千多年过去了,沿用至今,未曾改变!

    炉桥,西有大河,名曰沙河,沙河长近百公里,为淮河一支流,河宽数千米有余,从上观,如仙女玉带落于人间,映于大地,洁白无瑕,河水嘈嘈,经久不息,河水环抱古镇,如母亲伸出双手,揽孩童入于怀中,千百年来对古镇关怀备至,养育着古镇的人民代代传承生生不息。沙河支流甚多,如人体之动脉,绕古镇而流,与这片富有传奇色彩的土地水乳交融。

    沙河流此,不停不息,像一个睿智的老者,静静地卧在镇子西边,默默地记录着镇子发生的一一桩桩一件件故事,像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期盼着他不断成长和发展,古镇也不负众望,两千年下来,在母亲的看护下,不断地丰富着他的历史和底蕴,孕育出许多故事,使自己变得沉稳而厚重。

    相传五代末,后周大将赵匡胤坐镇炉桥攻打寿州,久攻不下,心情烦躁,胃口不佳。炉桥镇上的糕饼家作此糕点献于赵,赵尝后食欲大曾。一口气攻下寿州,赵匡胤后来做了大宋皇帝,因感恩于此糕点,称此点救过他的"驾","大救驾"遂由此得名。大救驾形扁园,色乳白,外皮数道花酥层层叠起,犹如金丝盘绕,中间呈激流漩涡状,内馅白中现红丝缕缕、青丝条条,食之酥脆,油而不腻。

    现在“大救驾”也成了炉桥特有的美食,早已作息为馈赠之佳品,行走于亲朋好友之间,盘庚于婚宴佳肴之上,独得其宠,作为一道压轴之美食出场,流传至今,一直沿用。

    在美食上除了“大救驾”,还有一个叫“桥尾”,初听像个位置,给人的感觉有桥头桥尾的意思,其实不然,“桥尾”意欲“翘尾”是选用猪臀部带尾的一块肥瘦间半的肉,加工腌制而成。切片做菜,味香色美。清龚自珍 《与吴虹生书》之一:“今日又得桥尾之赐,仍赊酒与儿女共酌之。”可见“桥尾”深得这位“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作者的喜爱。

    “桥尾”因产于炉桥,谐音“桥尾”而得名,又因龚自珍的评价而名声大赫。

    古镇炉桥,东西长二里,南北宽一里,阡陌交通,纵横交错,鸡犬相闻,人声鼎沸。中国大地上素有“赶集”之说,有赶初一十五集的,有赶三六九集的、还有赶一四七集的,但炉桥不要三六九,也不要一四七,每天都热闹非凡,集市之热闹犹如查干湖冬捕上来的大鱼一样拥挤繁荣。

    古镇街道全部是青石板铺成,因长年被人踏车压,石板上早已留下深深的车辙之因印,光滑之状若墨色玉石置地上,我想,若当年八国联军路过此街,也如掀圆明园地砖那样,丑陋百出地从地上掀起石板,置于背上,强行夺之吧。街道两旁古房屋高大壮观,墨瓦靛墙古色古香,墙顶飞檐翘角,犹如展翅之雄鹰欲欲冲刺天空。

    到了清末民初,古镇又出名几处景点和人事。如“三眼井”、“桥上桥”、“三步两个桥”等景点,关于人和事方面,传出“四大美人”之说:“鹅蛋头、猴子妈、歪歪司令、王三八”,其实是四大丑人的称呼。

    镇子离我家约五公里,我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在镇子上读高中,那时学校要求住校,我一有空闲便约三五同学穿行于古镇小街道,因家里穷,吃不起外面的美食,但也知道,炉桥的美食有“小笼包”、“鸡丝面”“大救驾”等,经过这些店铺,偶尔也会幻想进出大吃一顿,但一想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已经供我上到高中,还有弟弟和妹妹在上初中,也就只好咽吐沫从容而过了。

    当时,踏在满是车辙之印的光滑石板之上,只感新奇,还无法读懂她的厚重和历史价值,有时也会探访老镇里的邻居,询问关于古镇的故事,像“四大美人”和“三眼井”“桥上桥”都是读高中是了解的。

    出镇西行,游走于沙河之畔,欲观古桥,但两千年已过,古桥何在呢?探寻不得,只有故事流传了。

    步行于河岸边,排排柳树依依,微风拂面而过,柳条探入水中,如饥渴之婴儿吮吸沙河之历史,虽是初生牛犊,但也有誓与“左公之柳”比高低的勇气。

    沙河上,时有渔舟穿行,渔者船撸之上有几只大鸟,时而展翅低飞,时而钻入水中,出水时,喉咙里总是被捕捉的鱼给塞的鼓鼓的,行走于岸边,偶而能够听到几嗓子浑厚的歌声,应和着清风徐来,穿透着水波荡漾。

    微波在柳枝的吮吸下,荡漾出圈圈涟漪,缓缓向外扩散,湖面平如净镜,在残阳如血的傍晚,坐于柳树之下,柔柳犹如美女,陪伴共赏夕阳!令人遐想万千!

    二十多年过去了,自高中毕业后,再也没有重游沙河,穿梭古街。后来听说古街也在新的历史下不断变化她的身姿了,有的老屋已经拆除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有的地方也拔地而起了数栋高楼,变成了炉焕然一新的新城镇了!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淌,古镇的脚步还在前进,还会传出更多的名人轶事。

    而我,何日更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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