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记《我们与恶的距离》

记《我们与恶的距离》

作者: 墨子姝 | 来源:发表于2020-02-03 22:45 被阅读0次

    今天我看了一部想看很久但一直没有看的电视,叫《我们与恶的距离》。诚然,这部电视的基调很沉重,每个人的演技都很自然,好几处都看的人眼泪掉下了下来。无差别杀人,太可怕了。电视剧里面的李晓明,杀了9个人,毁了十个家庭。被害人变成加害人,放不下、释怀不了。我已经讲不出来了,太过于现实。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南昌红谷滩随机杀人案,太可怕了,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就只是在街上走着,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女孩子的父母要怎样继续活下去?还有一个江歌案,真的是,江歌妈妈就这么一个女儿呀,这往后的日子怎么活!!!我强烈安利这部电视!!!

    在知乎上看到一个影评,摘抄如下:《我们与恶的距离》作为今年以来评分最高的华语剧,是一个有点陌生的题材:随机杀人。“随机杀人”,也叫“无差别杀人”,是指没有特定下手目标,随机挑选被害人的杀人事件。这种案件近年来频出。这部剧由HBO和台湾公视联合推出。贾静雯、吴慷仁主演。豆瓣评分9.4。台湾近年来出了不少回应社会现实的剧集。比如台湾公视和Netflix合作的《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被称为中文版《黑镜》,带动了民间对家庭与教育的讨论。舆论对随机杀人案的讨论,通常聚焦于谴责凶手的罪恶,和同情遇害者的不幸。这部剧则把视角拉到更广,展示了案件发生后,受害人、凶手和辩护律师三个家庭遭受的伤害。而在另一些关系里,受害者却可能是加害人,批判者又是新的施暴者……在该剧的官方脸书主页上,有不少观众留言说:这部剧会让他们在面对社会案件时,多从不同角度看待问题。

    01

    一场未曾张扬的谋杀案

    故事从一则新闻报道开始:杀人犯李晓明被判死刑。两年前,他闯入一家影院,对观众随机开枪,造成9死12伤。在这场凶案里,乔安失去了儿子。乔安一直不能原谅自己,她恨自己当时没有挡在儿子身前。案发那天,她带儿子去看电影,中途离席打电话,再回去时,儿子已遭不测。自那以后,乔安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工作躲避伤痕的办公室里的“暴君”。凶手家人的生活也被彻底破坏。原本,李家父母开着一家小面馆过生活,女儿晓文是新闻系优秀学生,即将毕业。出事后,一家人的身份被媒体曝光。凶手家人在媒体面前下跪致歉后,受到的拷问。每天都有人去他们家敲窗户砸门。他们只能关掉小店,搬到农村隐姓埋名,晓文也辍学在家荒度时日。

    02

    受害人,成了加害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安的丈夫和女儿都在渐渐走出悲伤。但此时,乔安成了他们最大的痛苦来源。儿子死后,乔安再也没有对家人露出过笑容。她拒绝从失子的痛苦中走出来,也不允许其他人走出来。丈夫无法忍受无休止的争吵,搬了出去。冷冰冰的家庭让女儿渴望从别处寻求温暖。面对女儿的早恋倾向,乔安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女儿非常委屈。在给乔安的母亲节贺卡上,女儿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如果哥哥还在,你应该会比较开心吧。”她觉得,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离世的哥哥……

    这部剧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它把凶杀案视为一个偶然闯入的罪恶,然后裹挟着不同的人,在人性的旋涡里颠沛流离。受害人成了加害人,被罪犯夺走儿子的母亲,却可能亲手“失去”女儿。善良和罪恶,关爱和暴力,一线之隔。“拍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想撕掉标签。我们没有定义谁是恶、谁是善,想认同谁,由观众自己决定。”

    该剧的主创在接受采访时说。这种想让观众打破“善/恶”刻板印象的努力,在讲述凶手家人故事时更为明显。

    03

    背负秘密的孤家寡人

    在哥哥犯案后,晓文在家虚度了两年。妈妈不想让晓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带着晓文去改名“李大芝”。妈妈以为,有了这层新身份,女儿就可以割断与“杀人犯李晓明”的一切关联,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刚改完名,妈妈就把大芝赶出了家门。“不要再跟我们联系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人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们都出车祸死了。”妈妈的初心,当然是为了大芝好,然而却给大芝造成了很大伤害。大芝在台北遇到了乔安,乔安是她的顶头上司。与“暴君”乔安朝夕相处,大芝时刻被提醒着,她的哥哥曾干过什么……她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又不能相信任何新交的朋友。她常常给母亲发短信,却收不到回复。她想倾诉为乔安工作的慌乱;想释放对哥哥将死的恐惧;还想在母亲节当天,传达对妈妈的爱意。但发出的信息永远石沉大海,拨出的电话永远无人接听。她成了偌大都市中,一个背负着巨大秘密的孤家寡人。她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就像母亲编造的谎言那样。虽然一直躲避,在李晓明被执行死刑后,全家人还是想去殡仪馆见一面,却因此又被媒体围堵上了。他们再次赤裸裸地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就是这样,这部剧在故事主线外,还见缝插针地呈现了媒体追逐流量的夸张表达、对精神病患这类少数群体的污名化、原生家庭的伤害,等等。 信息密度很大。比如,因为要建收容精神病患的“康复之家”,引发社区居民的不满。他们担心因此影响小孩的安全,或是导致房产贬值。而后来,当幼儿园发生了不明缘由的劫持案后,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指向了“康复之家”的精神病患。类似的偏见和不宽容,难道不正在滋生和蕴积着恶吗?

    一个很有意思的处理是:《我们与恶的距离》的每一集,都以网民的评论作为开场。这些评论里,有理性的反问,也有暴力的攻击,泥石俱下。

    04

    袒露脆弱后的和解

    无论大环境如何,两个家庭先要去弥合他们自己的创伤。乔安和丈夫还是见了面,在激烈的争吵中突然说起儿子……她终于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了最亲密的人面前:原来,两年多来,她一直以为丈夫怨恨她保护儿子不周,此时才发现,其实只是自己的误会。在凶手家庭那边,在女儿大芝躲起来后,妈妈也开始后悔当初与她断绝联系的方式——虽然是为了她好,但这种爱的方式,未免太过残忍。母女重聚后,除了表达对彼此的歉意,也分享了最后与晓明相处的回忆。也许,多给他一点陪伴,多听听他的想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也只能是“也许”了。妈妈终于摘下了口罩,她决定去向受害者家属们当面道歉,不论能不能被原谅。

    05

    理想与家庭,不能两全吗?

    剧中最意味深长、也最有争议的人物设定,是为凶手辩护的律师王赦。他有着不被理解的职业理想:长期为随机杀人案犯辩护。他想借此弄清,一个普通人,是怎么一步步变成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他相信,单单依靠死刑,是不能阻止类似案件发生的。只有了解了杀人心理的成因,才能防患于未然。但在大众眼中,他只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坏律师。他的家人因此常常遭受陌生人的骚扰,妻子害怕得不行。女儿也在幼儿园内遭到劫持。但王赦没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妻子跟他摊牌,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也不希望王赦再为这些“精神病”辩护。王赦没有答应。王赦的执拗有其原因:他的家庭背景,与那些杀人案犯颇为相似。他3岁时就被母亲丢给孤儿院,与其他没有父母的孩子一起长大。读中学时,他差点跑去参加帮派火并。在那次火并中,他的朋友有的死了,有的进了监狱。他知道,自己离成为一个杀人犯,只有一步之遥。他相信,没有人生来就是罪犯,每个人都有成为暴徒的可能。这让他十分坚定地想去探索:是哪些因素的影响,让一个人从遵纪守法的公民,变成丧心病狂的暴徒。像他妻子这样的很多人,都不想去了解凶手犯案的动机。他们只想把凶手抓起来,枪毙了。可是这样有用吗?还会出现下一个“李晓明”。王赦的形象有一些争议,有人认为他是一个太过理想主义的“圣母”。但其实,他的设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台湾现实中一个“随机杀人案”受害者的母亲。在群情激愤要处死凶手时,她却不同意。“与其立即处死一个罪犯,不如好好了解这个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犯罪的。”“他们在想什么?为什么家庭、学校、亲人、朋友、社会,没能接住他?我们要如何改善、预防?我们能做的,难道只有继续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能做的,难道只有继续速速执行死刑? ”这位母亲借助媒体问道。她的观点当时在台湾也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我们与恶的距离》提供了很多值得思考的议题:善与恶的标准,人的复杂与挣扎,甚至是死刑应否废除……

    但这些还不是创作团队最重要的初衷。

    导演林君阳说,他要讲的不是“恶”,而是“我们”。他很遗憾,大家的目光都被“恶”吸引了。编剧吕莳媛也说,她不喜欢这个剧名,一直想找出一个更温柔一点的替代品。她曾想过把剧名改成《巴别塔》,因为担心观众难以理解其深意,最后没有采用。“这个剧名批判性太强。英文译名《The World Between Us》,更贴近我的想法。”她比较关心的,是那些陷在风暴中心的人,要如何继续生活?他们是不是可以互相沟通、互相体谅?是不是可以停止对彼此的伤害?能不能继续谈梦想,该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哪里?就像评分所显示的,这部剧受到了广泛的肯定,不少人表示因此思考了很多。但它也引起了一些争议,比如有的观点认为恶是分等级的——这部剧看似是理解人性复杂, 实际上是一种伪善,是对极端恶的纵容。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记《我们与恶的距离》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czclxh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