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中的每一步,都是命中注定,不容更改,更不可亵渎,长大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第一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每一步都难以忘却,每一段也难以启齿!
1.年少不知事
身为农家女,苦之又苦,累之又累。出生的那一年,我不知晓,只是后来他人讲起:“没有电,没有灯,只有煤油灯”我的到来并未给那个家带来生机,据说还有点嫌弃,爱哭的我似乎渴望拥抱和乳汁,至于爱不爱闹不知道,我想可能会吧!我是一个未知半分世界的孩童,寻求温暖和怀抱。
我妈说:“你太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怎么哄都哄不乖,塑料油纸糊的的窗户都扯烂了,屎尿也弄得满炕都是,每次都要给我洗半天。”她还说:“真的是把你丢怕了,睡醒眼睛睁开不见大人就哭的不行了!××(我弟的名字)咋那么乖,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睡觉。”嘿嘿,我开玩笑着说:我那么爱哭可能不想来这个世界上,恐怖这个陌生的国度。其实后来才知道,是缺乏安全感,还有就是肚子饿!对此,不想再说,一丝抱怨从此根植于心。母亲说的这些话,很多年后还是记忆犹新,从未忘记,每一个静谧的夜里反反复复地想起,挥之不去!似乎是提醒着我孩童时所受的委屈。
2.知而又彷徨
时间流淌着,八岁上小学,对那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来说,上幼儿园闻所未闻,记得第一天名没报上,跟着村里的一个大我四岁的姐姐去她外婆家玩,给我们吃好吃的,具体是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上学还好,一上学才知道自己是学渣,典型的一问三不知,语文数学从未及格过,二年级留了三年,父母操碎了心,也挨了很多皮肉之苦。最害怕半夜让背书,那篇死活背不下来的课文到现在我都讨厌它,第八课的《狐假虎威》,家人都睡了,煤油灯下还迷迷糊糊读着,眼看熬不住了,被父亲打一顿,那时的我很害怕,害怕呵斥,害怕他的愤怒,想睡却不敢睡,也不知道熬过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明知道他的教育方式不对,却不敢怒更不敢言。我是怕他的,但更多的是崇敬,他是一个被生活压迫地直不起腰的农民,佝偻的背,粗糙的面容,短而粗的手指布满了老茧,他的手指是伸不直的,每当想起那双手我都想大哭一场。听说一向爱学习的他因为兄弟多而遭受失学,小时候常告诉我们俩说:“每天晚上都梦见去上学,走到半路又发现没带书或没带笔,来来去去,反反复复从家往学校跑,却始终到不了学校”!所以他把希望寄于我们姐弟俩,他的良苦用心长大后才懂得珍惜,可惜岁月这东西,逝去了就只能回忆,在回忆中彷徨地成长……
第二章:有意栽花花不开
一辈子总有那么一段时光,让你心甘情愿去做一件事,从未考虑后果,一如既往,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
1.青涩的岁月
新的环境,新的境遇,顺利进入九年义务教育的初中阶段,四五个人一张床,那种旧板子搭成的床,陪伴了我们三年,甚是漫长……
未见过世面的孩子,胆怯又羞涩,说一句话都要反复在脑子里不停地打量,细细地揣摩,见到异性则退避三尺,回答问题更是惊慌失措,颤抖的声音,绯红的脸颊,心跳加速,每一天都被折磨,然而却无法逃离。看着同学的对答如流,自信满满,此刻的我是自卑的,卑微到尘埃里,似乎永远开不出一朵花。是啊!一个长相普通,处于发育阶段的胖女孩,学习成绩又差,能不自卑吗?青涩的日子总是伤到了年少时的心灵,很多年后仍旧记忆犹新,忘却不了,与此同时,忘却不了的还有那慌慌张张的悸动,或许有开心,但更多的是害怕。
脑袋永远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即使那么努力了,但结果总让人失望,一直失望到初中毕业,未考上高中,甚至最差的高中都与之失之交臂,有一句话说:“等失望攒够了,就离开了!”像极了爱情,更像极了学业。
2.苦涩的回报
全家处在灰色状态,而我还懵懂不知,傻傻分不清楚。全省开学了,而我还待在家中,不知何去何从,我是爱学习的,只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如人家随便搞搞,然而,厚颜无耻地请求去上学,无奈之下,老爸花了辛辛苦苦挣了大半年的钱为我走后门,看眼色,东跑西跑安顿了下来。从此,出门在外,离家很远,孤零零一个人在陌生地城市游晃,看惯了大山土地,对“高楼大厦”心怀不安,加上晕车晕的厉害,每一次的前往和离开都像生死离别,搭上半条命,憎恶现代交通工具,妄想有一天能灭绝。
繁华的街道,叛逆的心理,拮据的生活,苦逼的青春。高中第一学期下来瘦到了不到九十斤,整个人跟非洲难民一样,蜡黄的脸,皮包骨,每一天都告诉自己努力学习,要争口气,还好,努力见效快了,由差生变成中等生,再由中等生变成了别人眼里所谓的优等生,成绩一步步提高着,身体却垮掉了,我以为自己就像一个铁人一样,忽视了自己的肉眼凡胎,身体不好,但却变得自信了,在那个年纪觉得一切都值得,后来才懂得无知到一种境界,我以为上天一直会眷顾我,眷顾我的付出和努力,眷顾我白天黑夜地学习,眷顾我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而换来的荣耀感,谁知?高考失利,可笑至极,真的体会到有苦说不出,有泪流不出的感觉,和我开了一个似乎承受不起的玩笑,付出和与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三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无法挽回,那一天像行尸走肉般带着悔恨和遗憾在繁华的街道游荡了很久……
第三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所受的一切遭遇,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努不努力都一样,这就是命!年纪还小,嫁人还早,打工没人要,还得厚着脸皮走下去。去职业技术学院的那一天,我不记得天气晴朗还是阴郁,只记得家人没送我,一个人提着行李匆匆忙忙地去坐车,坐四五十公里到达县城,晕车晕的昏天黑地,然后又买票去离家几百公里的学校读书,还好我们一起两个人,一个同乡一起长大的伙伴,买好票坐上车,踏上漫漫长路,没有一点喜悦,也没多大渴望,路途风景如何不可知,坐了三年车,是不是同一条路都不知道,每次只盼望快点到达,摆脱晕车的折磨,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只知道那时的我无路可选,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至于那天为何迷路,不想说,问了三十几个人到达那个容纳几百人的校园,对于未曾见过世面的姑娘来说足矣大开眼界,校门进去,学长学姐争前恐后介绍自己的社团,招纳萌新,脸上阳光明媚,笑容满面,顷刻间觉得很温暖;放眼望去,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报名,分宿舍,遇到一群可爱的室友,来自各个不同的区域,操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开启了所谓大学生活,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三年,在那个地方学会了很多,轻轻松松地获得最宝贵的经历和专业知识,玩耍了一年,并未耽误学习,参加了最爱的杂志社,写着无伤大雅的文字,看爱看的书籍,一天一本,甚至一天两本,废寝忘食,如饥似渴,贪婪吸吮着里面的养分,时而欢笑,时而哭泣,时而坚不可摧,又时而弱不禁风,感谢上天对我的那段恩赐,让原本灰暗到底的灵魂得到升华,然后慢慢强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又一年,大一玩,大二看书,大三为未来考虑,就业与继续深造我选择了后者,我经历过失望的人生,可能更懂得想要什么,不再随心所欲,放任自己,也不会不顾身体而刻板学习,每天三点一线,宿舍,食堂,自习室,人一旦有目标,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不再计较得与失,此后,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干什么都成,做什么都顺心,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上岸,别人忙着考工作就业,我还等着上学,假期兼职打工赚学费,虽然不多,但足矣问父母少要点,静待着九月份去师范学院报道!
第四章:黄鹤一去不复返
马上开学了,辞掉前台的工作,熟悉的人们早已离去,同步的朋友也各奔东西,夏天的炎热还未退去,秋天的到来并不凉爽,等到真的重新开始才发现内心并不期待,些许伤感,偌大的校园,一眼望不到尽头,道路两旁不知名的树遮住了大半的太阳,尽心尽力地履行自己的责任,一个人慢悠悠走在即将生活两年的地方,心底的好奇与惊喜荡然无从。
是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认识的人寥寥无几,每天要行走在数万名学生之间,感觉很渺小,谁都不认识谁,今天见过的人,明天见不到,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碰不见了,事实证明是对的,每天擦肩而过的都是初次遇到的同路人。为了不让自己无所事事,虚度年华,不管晴天雨天都去自习室,或图书馆,亦或教室,不是有多刻苦学习,而是闲下来可能会疯掉,就算睡觉也宁愿待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去睡,心情不好时就满校园转转,然后选一个没人的地方,待上一天,抹两把泪,不想倾诉,更无人倾诉。事后,又重复同样的生活,连节奏都没有改变,每天为了抢占一个座位而苦恼,为吃一顿饭而拥挤,为上一节课而来去匆匆,是否起点低而更辛苦,不想深究,也毫无意义,埋头学就完了,至于回报,不是不计较,而是计较也没用。还好,想要的都有,没被辜负。
两年很快过去了,不是没有遗憾,只是遗憾太多,不知从何谈起,比如友情,亦或“爱情”,从未好好经营,生性有点孤傲和冷漠,从不主动联络感情,笼络关系,对此表示很失败;没有痛痛快快玩一下也成为至今的憾事,如果时光能重新来过,嗯……还是算了,没有如果,就此别过,万分珍重!
第五章:芳华已去,尘埃落定
六月份毕业,八月份考试,九月份上班,期间一点空隙都没有,如此匆忙,就连停下来追忆一下也变得奢侈,对于想走的路更是无可选择,可悲的是不知道怎么选,我活着纯粹是为了凑个数,什么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只不过停留在嘴边而已,别人是否不同不可知,或许和大多数人一样吧!
从此成为一名特岗教师,偏远的乡镇,崎岖不平的山路,摇摇晃晃坐三四个小时班车抵达目的地,坚强地将所有的委屈压制心底,变成一个人的独自守候,认真对待每一份遇见,认真工作,恪尽职守,尽心尽力,甚至一丝不苟,那怕换来不对等的待遇也心甘情愿,或许是自己的软弱无力,更多的可能是读书人的自持清高罢了,因为从未忘却踏上这条路的初心,现实的残忍和比较,不知那颗与世无争的心还能坚持多久………至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用文字描述不清楚的,非要表述不是重了就是有所欠缺,索性还是不提为好。值得庆幸的是环境优美,人性善良,学生可爱,同事互助,还是比较喜欢那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这一生已成定局,不可更改,芳华已去,终将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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