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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21

2018-06-21

作者: 听老三讲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18-06-21 22:58 被阅读0次

                                     大毛和二毛


围城在酒吧里又认识了一个女郎。那个女郎浑身上下散满了妖气,像吸铁石一样紧紧的吸引着围城的身体。

他们俩在舞池里紧紧的贴在一起,所有人都围着他们俩转。

终于,所有的前戏都演完了,现在他俩要步入正题,向一条小巷子深处的宾馆走去。

女郎的手搂着围城的腰;围城的手摸着女郎的屁股。

走着走着,女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回头看了一眼。

它看到了一条狗跟在了他们后面。那条狗浑身漆黑,只露出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睛。

他们俩继续往前走。

那条狗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俩后面。

有两次,他俩故意停在路边上。那条狗也停在了路中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俩。

“它只是一条狗!”围城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的要爆炸。

女郎被围城拽着继续超前走,那条狗也开始朝前走。

女郎故意绕了一个弯子,没想到那条狗已经在巷子的另一头等着他俩了。

它不喝地沟里的水;不啃地上散落的骨头。

围城和女郎走进了旅馆,进了房间。他们终于开始准备战斗了。

有那么一刻,女孩无意间看了看房间的窗户:黄色窗帘紧闭,把黑夜隔了外面。

一双绿幽幽圆滚滚的眼睛在窗帘外荡来荡去。

“窗户外有双眼睛!”女郎把围城从身上推开。

“那只是一条狗!”围城又压在了女郎身上:“它在看我们莋爱”

“我有些害怕了!”女郎躲开了围城的进攻,坐了起来:“我讨厌狗!”

窗户上,开始发出一连串的‘嗞啦’的声音,那是一双锋利的爪子在划拉着玻璃发出的声音。

“我也讨厌!尤其是现在!”围城起身,走到窗户前,干脆把窗户反锁了,然后又光溜溜的回到床上。

玻璃上,那串‘嗞啦嗞啦’的声音更剧烈了,那条狗更用力的在划拉着窗户玻璃。

围城又把女郎压在身下,又准备了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我们继续!”

“我害怕!”女郎开始防守。

“怕什么?”

“那条狗,它的眼睛!”

“在一双眼睛下祚爱,不是更刺激吗?”围城强行把女郎压在身下。他此刻此刻像一只发情的小公牛,势无可挡。

“我还是回家吧!”女郎躲过了进攻,起身准备穿衣服。

“你还回得去吗?”围城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的刀子,在女郎的脸上,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女郎没有任何退路,她只有妥协。

她几乎没使用任何装备。

就在围城几乎快要攻进城门的时候,那条狗忽然撞碎了玻璃,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它疯狂的扑向围城,吓得女郎光溜溜的逃窜。

围城怒了,举起手中的刀子,砍向那条狗。

女郎胡乱的披上衣服,夺门而出。

围城的脸被那条狗用爪子划拉的不像样子。

狗又从窗户里跳出去,不见了。

得过好一段时间,围城再也约不到新鲜的女郎了。

他开始记恨那条狗。他的兜里时时刻刻都揣着一把像狗爪子一样尖利的刀子,随时准备复仇。

他每天都要吃狗肉,来发泄他心中的仇恨。

终于在某一天,围城在一条大街上又看到了那条狗。此刻,它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平静的看着他。

围城摸了摸手中的刀子:刀子在他手中不停的颤动,它需要血液的浸染。

围城冲了过去。

那条狗好像早已经有了防备,抬起腿就跑。

街道上,所有人都在看一出好戏:人追狗。

围城跑累了,他弯着腰伏在栏杆上休息。

狗停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回头看着他,挑衅着他。

围城又追,那条狗又跑。他们俩始终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狗把围城带到了一个不知道地名的地方:黑乎乎的小巷子,黑乎乎的房子。那条黑乎乎的狗,突然不见了。

围城绕着那条小巷子转啊,转啊,无论怎转,他都始终在那一条小巷子里转来转去。

他就像是迷失在黑夜里的一刻彗星,无论怎么转悠,始终都逃不过黑夜的手掌。

他迷路了。

终于,天亮了。

围城累瘫在地上。

围城大病一场,每天晚上汗水‘哗啦哗啦’的往外冒,就像是他在床上战斗一样。他看过中医,看过西医,家里的药都快可以开一间药铺了,还是不见好。

他从一头健壮的小公牛慢慢退化成了一只干瘪的老水牛。

每天晚上,他都要做同一个梦:梦里,一双圆滚滚的;绿幽幽的眼睛瞪着他;他的嘴里长满了像刀子一样锋利的牙齿,慢慢的伸向他的脖子。

终于在某一天,围城受不了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又开始追捕那条黑乎乎的狗。那条狗在前面跑,围城在后面走,他已经没有力气跑动了。

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那条狗又把围城带到了那条不知名的地方:还是那条黑乎乎的巷子,黑乎乎的房子。

围城瘫倒在地上。

灯亮了,夜一下子亮了。

围城抬头,看见那条狗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它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毫无脸色,瘦得一条麻杆一样的女孩。

“还记得我吗?”那女孩的声音像她的身体一样瘦弱。

围城的脑袋里塞满了氧气,转不动了。他摇了摇头。

“几个月前的晚上,也是像这样的一个黑夜,我上了你的床!”

围城还是摇了摇头:上个他的床的女孩太多了,多得用他的手指头和脚趾头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那天晚上,你在床上说,我是你唯一的女孩!”女孩在帮他回忆:“你还说你要一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围城又摇了摇头:在每个女孩身上,他都会说这样的话。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现在,我要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女孩的牙像狗牙一样锋利:“就是你害我得了艾滋病啊!”

狗像风一样,冲到围城身上,咬下了他的命根。

现在,围城每天都像狗一样,四肢着地,每天都围在那个女孩身边转悠。

那个女孩给他起了一个名字——二毛。

那条真正的狗的名字叫做——大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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