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多多,是一只1岁零10个月的柯基小母犬。
我和我的主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
这一年半的时间我大多是在笼子里度过的,这件事说来要怪我哥哥“大麦”。
他可是只不安分的狗,趁着主人不在家,把主人最爱的一本书撕得满屋子都是,当时我俩都小,磨牙劲儿正大,不过主人可理解不了,逮着哥哥就是一顿揍,我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吱声。
这事儿过没多久,主人上班去了,大麦跳到主人的床上高兴得要起飞,我身子没有他轻盈,跳了几次都上不去,最后依着助跑才扒着被子爬上去了。大麦为此又嘲笑我肥胖的身躯。但这次我丝毫不介意,因为床太舒服了!柔软的床垫,丝滑的床单,我学着大麦翻了几个滚,伸了伸懒腰对他说:“哥哥,我们要是每天都能在这儿睡觉多好呀!”
大麦瞥了我一眼,霸道地说:“不行,这是我的床,我的领地你以后不许上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用一泡尿宣誓了主权。我当然不甘示弱,连尿带屎都拉了出来,灭了灭他的威风。大麦怎能忍受自己处于弱势,立刻用同样的方式“回击”了我。
正当我们为这张床的“所有权”喋喋不休地争执时,主人回来了。
她打开门的那一刻,我俩慌张地以迅雷之势从床上一跃而下,奔到门前,扭扭屁股,献上360度无死角的“谄媚”笑容。
主人同样兴奋地一把抱住我们猛亲,随即她似乎有所察觉,径直朝卧室走去。
大麦见势不妙,迅速躲进笼子里。我当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错误,后来我知道了,这是我和大麦被下终身“禁足令”的起因。在那之后,主人去上班的时间,我们只能被关在笼子中。一天有三个小时和主人亲密接触,其他的时间我和大麦都在翘首以盼,盼望主人能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上,主人早早起床,带我和大麦出了一趟远门,大概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抵达一条非常热闹的街区,我们从航空箱里出来,被拴上牵引绳,大麦兴奋地到处闻到处尿。然后我们被带到一个房子里,里面的味道我很不喜欢,还有很多其他狗的吠叫,我躲在主人的身后,身子蹲低使劲儿往外用力,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要离开!
可我终究拗不过主人,她带我到一间更小的房间,把我交给了身穿绿衣服的人,大麦被另一名绿衣人带走,我旁边还有一位披着白褂子的人,我害怕极了,不安地四处张望,待我看向主人时,她已不在屋内。
不一会儿,我被抱到一张桌子上,再之后的事情我失去知觉已记不清了。
隐隐约约听到大麦的叫声,听到主人唤我的名字“多多”“多多”,我还能感受到有温度的触碰,可我觉得浑身无力,身体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眼睛只能睁开一丝缝隙,更无法抬起头看看我亲爱的主人。
时间一分一秒在走,我的身体越来越沉,已慢慢地听不到主人的呼唤,我再也不想努力睁开眼睛,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等我再次醒来,四周围满了人,主人着急、关切的目光,她的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
“医生,多多是不是缓过来了?”
“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刚才它到底发生是什么事情?”
“它心跳忽然停止了,抢救了两个小时。”
主人一把抱住我,在抽泣。
等等,我竟能听懂他们的谈话?
跑了一趟鬼门关,到底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能听懂人话的特异功能?这不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吗?!我激动得想蹦起来,但疼痛让我克制住了冲动。
主人见我暂时没大碍之后,她要回家了。她嘱咐我:一定要尽快好起来,等我好了,带我和大麦去海边捡球。我小声汪汪答应了她。
第二天我的胃口恢复了些,一下子可以吃完半盆狗粮了,医生见我食欲不错,又给我多添了些,还给我拍了视频发给了主人。
晚上主人又来看我了,没等打开笼门,我迫不及待地冲进她的怀里蹭来蹭去,身上是熟悉的味道,我太想念她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要回家了,家离宠物医院来回要3个小时,我知道她的不容易,依依不舍地送她出了医院门。“主人,明天见。”我大声叫了出来,不过她没回头,我多想让她明白我的心意,在人类看来一天是24小时,可人类短暂的一天等于我的一周啊!“主人,下周见。”我不禁又叫了一声。
接下来的5天主人都没有出现,大麦急躁得上蹿下跳的,我安抚他“周四主人就来接我们回去了。”大麦满脸疑问:“你怎么知道?”
我无法解释,能听懂人话这事我从不敢告诉第二个人,哪怕是最亲近的大麦,我担心当它为人所知后就会消失。
盼望着盼望着,周四终于到来。
当主人出现在门口,我激动地扒拉着笼门,大麦哼唧哼唧团团转。
终于可以回家了!
主人在结算这几天绝育手术和术后住院的费用,我在一旁静静等着,看着大麦和雪儿打闹。
“医生多少钱?”
“善众宠物协会跟我打过招呼了,说你这两只柯基要送养对吗?”
“是的。”
“送养的费用挂账,只算六项检查费用和住院费用是1200,来前台这边结算。”
送养?
主人要把我和大麦送给别人吗?
不可能的!在床上拉屎拉尿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又没有犯大错误,主人不可能舍得把我们送给别人的。
“给多多和大麦找到新主人了吗?”
“没呢,宠物协会那边说要绝育才能发布它俩的信息。”
我惊诧万分,五雷轰顶。瞬间泪如泉涌,我颓丧地趴在地上,难过到快要窒息。大麦仍在像只欢乐的兔子蹦跳着。
主人结完账,牵着我和大麦要离开,我趴着一动不动,抬眼皮盯着她,我心想与其要被送到陌生人家里,到不如在医院,这样主人你还有个念想,能常来看看我。
主人不耐烦地看着我:“回家了,你这只狗怎么回事,来不愿意来,走也不愿意走!”
我被无情地拖出了医院门口,无奈之下,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主人的身后。
主人每天依然很忙,白天从来抽不出一分钟看看我和大麦,大麦憋不到晚上便便,总是拉得满笼子都是。但它是乐天派,天天咋咋呼呼非常活跃。
我心里忐忑不安,既盼望主人回来,又害怕有和她一起回来,我不希望和她分离。
日子又过去了十天,主人终于有休假了,她要带着我和大麦去海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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