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已经开始有零下的温度了。干巴巴的空气,混着雾霾,搅成一团,不时加以恶狠狠的劲风穿过——室外让人不敢久待。
还没有开始下雪,这样的初冬,显得还不是那么可爱。
往年都是很耐寒的。大冷的天,裹个厚毛衣,穿着单裤单鞋,顶着冷得发红的脸,跳跳呼呼地往暖气房里钻。
满腔的热情,就是冬天里的火种。那时候干什么都有精神,满满的课表,从早到晚,仿佛又回到高中。忙碌的幸福!
但在这样的时候,大家心里都不静。考研的担心,考公务员的担心,还没决定好工作的也慌乱。宿舍楼里的走廊上,随时都可见通着电话,但神色不安的人。她们都试图从第二个人那里得到一些关于未来的安心。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方向在哪里,但怕那个方向是条死胡同。等到那时再转身,还能不能走上大道?
这个冬天,貌似大家都开始怕冷。
大概只有已经保研的人,是一种安心的面容,和依旧不急不缓的态度。
这一年,我们在制造分别。未来的路都还不明朗,但分别,早已提上日程。
也是这段时间,我突然明白了这一辈子要怎么过。
前两天,和父母通话,父亲突然严肃的提到:孩子,你八字缺木,回来我们改个名!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算命的呢?大概是高三那年,算命的说我一定会有个好未来吧。
然后父亲翻遍了书,研究我的属相,八字。时不时能从父亲那里听到他的新结论。
可能这是他的一种祝福。作为父亲,到这个时候,他能为我做的,能表达的关心,也就是这个了。
可是这次的改名,一件大事,一件麻烦的大事,但父亲说的那么坚定!加一个“梦”字?这会是以后的我吗?
这个年关,还有一种归宿,就是皈依!
已经和父母商量好,回家皈依。母亲小有反抗,不过只有支持。提出这个,我没担心过,因为我知道父亲,他懂!他什么都懂,特别是女儿内心世界的反常的想法,他都懂。
毕竟不满十岁的时候,父亲就笑说:你上辈子准是尼姑庵的!看,他从那时就预知了我的归宿。
当这一切终于得到认可,一种余生安稳的心态油然而生。
直到现在,大概才是真正做到: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从我第一次发病以来,母亲都小心的照顾着我的情绪,每次离家,母亲和老人唯一告诫的话就是:不要急啊,在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不要着急!
对,所以我都很小心。连川音自带的快语速,我都已经克服,就算说话,也要慢慢的,不要着急!
我需要定下来,从灵魂深处,定下来。
不管会有多少人的不解,会质疑我的“迷信”,这个决定,只是我自己的路而已,谁也没资格质疑。
现在我需要的,是一种仪式,让我感觉我真正的回归。
这一年,是分别。
也许,这也是我自己的分别,从此这条漫漫人生路,一步一个脚印,孤身一人,走得坚定,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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