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动与静,让我突然想到了苏式对王维诗的评价“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其实王维的诗还有另一个特点“动中有静,静中有动”,而且这一特点好像更突出,尤其是在高考语文的诗歌鉴赏试题中频频出现。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几句话就暴了露自己的本钱。不过今天我要说的不是我的本钱,而是我人之初的本性。
如今的江水泉公园成了我每天的必去之地,在延庆我最喜欢这里,这里鲜花很少,偶有些野花,它以树和草为主,树多为原生的;草,原生的不多了,多是些改良的,不过这改良后的草似乎比原生的更好,那纯粹的绿色,简直养眼极了。我喜欢看它们远胜过那些娇艳的鲜花,它让我从眼里舒服到了心里。
我很少沿着健身步道走,虽然去这里是为了健身养生,但是我更喜欢在这里安顿一下心。
主要目的是看草,看那些野生的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草,那高过成年男人的芦苇,和偶有的几朵星星点点的,很不起眼野花。今年我又发现了这里还有我梦寐以求的鸟鸣,虽不是百鸟争鸣,但那呼朋引伴的布谷,和那叫声并不美丽的喜鹊,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来的鸟叫声,还有那此起彼伏的水鸟声……这声音,这情景是我曾经的梦,而且是难以实现的梦。用一个醉字似乎无法诠释我此情此景的感觉,因为我不会喝酒,而且从来没有过醉的感觉。这是梦想、经历、情景……的合力所融汇的感觉。如今我已度过了生命的三分之二,最好的时光已成遥远或不远的过去。
我居然实现了自己的梦,我的美梦,我的诗一样的梦……这草,这树,这大片的,高得东倒西歪的芦苇,和那一朵朵不起眼的白的、黄的、粉的……小野花,一切都让我安静宁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处虽没有山。那白色的小房子,其实这里所有的建筑几乎都是白的,但我却独钟那个隐匿于杂草和树林间的一座普通的小白房子,它与翠草绿树和一片片湿地,一起构成了我的理想之地,还有一紫酱色的胶木小桥。它像一条蛇,贯穿于这片湿地中,我也总是随着它的身形而日日穿行于杂草杂花中。看草之翠绿,闻湿地的霉味。找个路边的条凳小坐片刻,看两眼手机,听几声鸭叫,和稚童们逐鸭赶鸭的稚嫩声,唤起我童稚的幼年,唤醒我遥远的远离现实的梦。
我常常被唤做“淑女”,现在已是老淑女了(捂脸。)的确,如今的我确实好静,或者说不好动。其实很早的我已经不好动了。记得母亲曾说起过我的幼年,她说我像个响马贼,动作太快了,因而我每天都会从炕上掉下来,为此长我不到三岁岁的哥哥没少挨母亲的打,不过我没有因此留下什么残疾,也算是幸运。我隐约还记得的在我好小好小的时候曾经像响马贼似的逃离了母亲的视线,等母亲找到我时,我正趴在井边,寻找我扔下去的一根铁丝……
退休生活使我进入了一种静态,前五十几年的动态转瞬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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