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这是一个初始听上去很是荒诞的故事,这是慢慢讲下去会感到惊悚的描述,这是读到最后也不会感到轻松的寓言。
这是一个失落、迷惘的寓言,在读的过程中,我多次穿过眼镜,摸摸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忽然陷入不可描述的白茫茫的光明中。
《一九八四》让我们警惕我们害怕的事情;《美丽新世界》告诉我们,我们所热爱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让人放心。
《失明症漫记》则告诉我们,不用其他的东西,我们自己就会杀死自己。
有人问萨拉马戈为什么会写这样一部冷酷的作品?
若泽·萨拉马戈回答:虽然我活的很好,但这个世界却不好。
苏童说:萨拉马戈和马尔克斯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两位作家,但在我看来,萨拉马戈对现实的隐喻更强。
此书为作者和作者的国家都赢得极大的社会赞誉。
《失明症漫记》|你说的白是什么白,我望向你,却看到一片虚无萨拉马戈的这部作品帮助他那下了199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由于他那极富想象力、同情心和颇具反讽意味的作品,我们得以反复重温那一段难以捉摸的历史。他是以葡萄牙语为母语进行创作的作家中获此殊荣的第一人。
这是一部把可以传染的白色眼疾的场景写到极致,然后展开的碰撞……
疾病蔓延开来,谁都毫无办法。当局将所有盲人赶到一个废置的精神病院,士兵把守,开枪;罪恶在盲人间滋生,粮食被偷走,妇女被强奸,这一切都落入到医生的妻子眼中:她为了照顾自己的丈夫,一个被感染的眼科医生,伪称自己也是瞎子……
故事慢慢被展开,那些欲望和本能也慢慢开始延展。
这是一场灾难——说是地狱的场景也丝毫不为过,它说出了人类最丑陋的欲望,最不可救药的脆弱和易碎的理性生存。
盲人无须有姓名,他们的说话的声音是唯一的标志。这个匿名的团体是一个由奇奇怪怪的人组成的:先天盲人、戴黑眼罩的老人,戴墨镜的浪荡少女、斜眼的失去妈妈的男孩和一条舔眼泪的狗,结局也让人感到和最终场景的骚乱一样离奇又可悲。
这些事情像是噩梦,可那些曾经历的事情都不是梦境,尼采说:凡杀不死我的必使我强大,同时也得记着,杀不死我的必会在身心上划过狠狠地一刀,这痕迹,这影响永远存在,避无可避。就像那些女人被强奸的事实,医生的妻子杀死人的事实和其他宁愿忘记的事实。
《失明症漫记》|你说的白是什么白,我望向你,却看到一片虚无越是接近没有规则可以束缚的世界,暴力越是被推崇。
你会因为拯救一帮人而送走女人吗?
当盲人分化,掌握枪支暴力的盲人要女人时,谁会同意?
当必要时可以杀死一个人,什么时候又是必要的?
《失明症漫记》|你说的白是什么白,我望向你,却看到一片虚无脏乱令人作呕的环境,随时可能降临的饥荒、瘟疫。萨拉马戈的描写绝非在赤裸裸绝望,可是他写过明亮温馨之后的一切不是更令人绝望吗?
最打动我的一句话是医生的妻子在当局必须将她的丈夫带走的时候,她说的一句话:“把我也带走吧,我刚刚失明了。”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我望向你,却看到一片虚无。
愿爱永生。
《失明症漫记》|你说的白是什么白,我望向你,却看到一片虚无我是断断
晚安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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