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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你看你,脸色那么差,多吃点!”
“……”
最近, 一到吃饭时,她就会盯着我絮絮叨叨叨。这时的我,总会笑笑端着碗离开餐桌,走进教室。一是为了照看学生,二是不想听她唠叨。
晚上,她站在教室门口张望了一下,说:“只剩几个孩子了,快来吃饭吧。”我点点头,检查完手上的一本作业,走出教室,还未走近厨房就听到她说“小畅,牛肉别吃完了,留些给你三姨妈,她还没吃饭呢。”走到餐桌旁,我笑了,说:“跟您说过N遍了,我现在不能吃发物,您又忘了吧?”她没笑,忧虑地看着我,说:“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哪有身体?吃一点,应该没事的。”说着,她就准备将牛肉片往我碗里夹。大姐看了,埋怨她又要好心办坏事了。她叹了口气,怜惜地说:“咋办啊?都瘦成一把柴了。叫你不要……”她的唠叨又开始了。这次,我没有走开,埋头吃着饭,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滑落到碗里。
这几年,这样坐下来听她说话,似乎很少了。以前,我们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开心的和烦恼的,都是第一时间告诉她。渐渐地,渐渐地,我把一切都藏起来,好的坏的都不愿意和她说。她说的,我也没留心听,总觉得她说的内容太过重复,听多了还有些烦。有时,看着她佝偻着身子,为我们忙进忙出,心里不禁生出许多的悔意。可是,工作和生活上的压力还是让人无暇顾及其他,偶尔开心时就想,等自己都安好了就好好地陪陪她说说话。其实,我知道,这都是我漠视与疏远她的借口。我知道,她也感受到了,只是她没流露出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怜惜着我。
有人说,这世间最不能辜负的是自己。然而看到落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余秋雨的话: “一切远行者的出发点总是与妈妈告别……而他们的终点则是衰老……暮年的老者呼喊妈妈是不能不让人动容的,一声呼喊道尽了回归也道尽了漂泊。″这段话恰如其分地描述了母爱是天涯游子的最终归宿,也是润泽儿女心灵的一眼清泉。现在再细细品读后,一句话不由得从心底喷薄而出——
这世间,唯有母亲不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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