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美容美发行业鱼龙混杂,韵儿和明凯开的是正规美容美发厅,他们的服务群体,主要是学校的师生,和附近的工厂。
虽然他们的生意很好,基乎从早忙到晚,钱赚的却很辛苦,可是除了上半年赚的钱都存了,下半年赚的钱却有一多半,花在了明凯的那些朋友身上。
明凯的那些狱友,三三两两回来后,会到这里来玩。开始来的时候,吃饭还有点不好意思,顺手会买些菜带来,说是不让韵儿操心,他们自己会做饭……
韵儿不是小气的人,总觉得到他们这里来,还让他们自己带着菜说不过去,就尽心尽力的招待,要他们下次不用带菜了。
这些人见韵儿和善,果然就不那么客气了,隔三差五会过来吃饭,再加上因为这些狱友们刚出来,不好找工作,一般手上没什么钱,大多混的不好,时间长了,脸皮也厚了,干脆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自己来了。
后来居然人越来越多,有自觉的找到工作就不来了,偶尔来还会带点小礼物,但有一个却当这里是长期免费饭店,巳经找到了工作,却说还没拿到工资,每天中午依然到这里来吃饭,整整吃了一个多月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到后来他甚至带着朋友来做头发,说店是他最好的哥们开的,不用出钱,出钱了就见外了,做完头发还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吃饭。
还有几个,刚出来就开口找明凯借钱,开始十块二十块,到后来一百二百,几个月下来,竟借出一千多块,也重没见还过。
到了年底,韵儿算了一下帐,竟然没落下多少钱,还不如韵儿以前在家一个人的上班收入的一半。
韵儿这下伤心了,自从做生意,几乎没有任何节假日,以前长期拿笔杆的手,也因为做家务变得粗糙了,可一年到头,居然是白忙的,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想来想去,韵儿开始跟明凯商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咱还没买房子,以后这些所谓的朋友来了,招待一次就算了,而且不能再随便借钱了,除非他们确实有困难,毕竟他们年轻力壮的,用不着咱们接济。
明凯觉得韵儿变了,她以前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再说自己先出来好歹当了个小老板,狱友们刚出来没有着落,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有困难却不帮助吗?
韵儿叹口气,只有妥协了。
春节过后,营业没几天,就来了一个青年,带给明凯一封信,说是明凯最好的朋友林给他写的。
信中说他找这个男青年借了400块钱,这个男青年现在等钱急用,让明凯替他先还两百块钱……
明凯根本没有经过韵儿的允许,就直接打开抽屉拿了两百块钱,递给了男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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