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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09读《四世同堂·偷生》之四十九

2019-04-09读《四世同堂·偷生》之四十九

作者: 羊圈胡同 | 来源:发表于2019-04-09 23:51 被阅读0次

这一章节主要围绕着小崔来展开。

小崔惨被选作替死鬼,和另外一个司机一起被砍头,尸首分离,头被挂在城门上,好生凄凉。

但更悲惨的是,小崔老婆成了寡妇,得知消息,早就成了活死人。

邻居里,程长顺和外婆,孙七以及李四妈都很热心,陪着小崔老婆,同时他们平日和小崔走得很近,他们更是沉浸在悲痛中。

李四爷过来帮忙,让大家四处凑钱为小崔做身后事。

程长顺忍辱去找冠家,碰到刚出门的高亦陀,高居然给了程长顺十块钱,并声称是慈善款项,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来拿,还让程长顺在本子上签字。

程长顺当然觉得是件好事,但在我看来,这其中必有猫腻,说不定下一个受害者就是程长顺了。

接下来找到文家夫妇,小文很干脆,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程长顺。

“不要问那个!”小文皱上点眉。“人都得死!谁准知道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掉下去呢!”他慢慢的把钱取下来,放在长顺的手中。“对不起,只有这么一点点!”

小文夫妇可以说是本书中最特别的角色,有着显赫一时的身世,家境没落后泰然接受,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不仅如此,对钱财不甚在乎,可以说是胡同里的一股清流。

李四爷也从牛宅拿到一些钱。牛宅颇为神秘,老舍描述有限,只略微提过几句,不知今后有没更多的出场。

程长顺继续筹钱,找到了瑞丰,毕竟小崔为瑞丰拉过一段时间的车。

没想到瑞丰居然装傻,声称自己不认识小崔这人,直把长顺气得要动粗。我已经对瑞丰失望透顶了,俨然是祁家里的“奇葩”。

李四爷和孙七去找小崔的尸体,两人看到小崔的头挂在城门上——

李四爷没言语。

孙七加快了脚步,跑到牌楼底下,用力眯着眼,他看清了,朝北的那个是小崔。小崔的扁倭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闭着双目,张着点嘴,两腮深陷,象是作着梦似的,在半空中悬着;脖子下,只有缩紧了的一些黑皮。再往下看,孙七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与朱红的牌楼柱子。他抱住了牌楼最外边的那根柱子,已经立不住了。

我明白这种冲击心灵的震撼,从前看《权力与游戏》第一季时,奈德·史塔克被砍头,头被挂在城墙上,心里也是久久未能平复。

李四爷在先农坛找到了小崔的尸体,很好辨认,因为是无头的尸首,在先农坛处,引起了李四爷的感慨。

看一眼小崔,看一眼先农坛,他茫然不知怎样才好了。他记得在他年轻的时候,这里是一片荒凉,除了红墙绿柏,没有什么人烟。赶到民国成立,有了国会,这里成了最繁华的地带。城南游艺园就在坛园里,新世界正对着游艺园,每天都象过新年似的,锣鼓,车马,昼夜不绝。这里有最华丽的饭馆与绸缎庄,有最妖艳的妇女,有五彩的电灯。后来,新世界与游艺园全都关了门,那些议员与妓女们也都离开北平,这最繁闹的地带忽然的连车马都没有了。坛园的大墙拆去,砖瓦与土地卖给了民间。天桥的旧货摊子开始扩展到这里来,用喧哗叫闹与乱七八糟代替了昔日的华丽庄严。小崔占据的那堆破砖,便是拆毁了的坛园的大墙所遗弃下的。变动,老人的一生中看见了多少变动啊!可是,什么变动有这个再大呢——小崔躺在这里,没有头!坛里的青松依然是那么绿,而小崔的血染红了两块破砖。这不是个恶梦么?变动,谁能拦得住变动呢?可是,变动依然是存在;尊严的坛园可以变为稀脏乌乱的小市;而市场,不管怎么污浊纷乱,总是生命的集合所在呀!今天,小崔却躺在这里,没了命。北平不单是变了,而也要不复存在,因为日本人已经把小崔的和许多别人的脑袋杀掉。

长长的一段,讲的是先农坛的兴衰史,曾经繁华熙攘的历史古迹,如今用来堆放尸体,北平这座古城,会不会迟早也沦为一个巨大的坟场,李四爷终于意识到这一点,被人奴役,随时都会掉脑袋,没有人可以例外。

继十八章后,在这章又出现葬礼的场景,而悲怆的氛围却截然不同,十八章通篇愁情,而这一章,不仅悲,更让人怒,此外,还有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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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18开始一段读老舍的日子

2019-03-24继续品读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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