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辅导谦哥写作业。
以她的风格,大多还是和风细雨慈悲为怀的。可谦哥却哼哼唧唧个没完,一会是嫌妈妈不应该提醒、一会是嫌妈妈提问以后不应该那么快说出答案……总之,哼哼,无非就是不想写作业呗。
我在不远处围观。之所以是“不远处”,这里面有讲究——
如果远了。啥意思?辅导作业带孩子是一个人的事情吗?哦,你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呗?
如果近了。啥意思?站旁边当监工吗?喂,你杵在这儿实在是碍眼,影响发挥懂吗?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
正所谓“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必胜”,就是这么意思。嗯,懂的都懂。
行了行了,玩笑啊,玩笑。有和风细雨慈悲为怀的教授坐镇,我就负责做饭即可。但谦哥依旧不爽,这就比较麻烦:用了四十分钟,总共就写了十个“1”、十个“2”、一个“3”……
教授很悲愤。
而我很忐忑。
毕竟,“妈之怒”和“娃之崩”哪个先锤到我脑门上,这是个未知数——何况,二者往往相辅相成。
……
鸣金收兵,休整再战。
“爸爸,你给航母上画个直升机吧,哦对了,还要画一架战斗机……”谦哥提出。
来来来,只要你乖乖听话别惹你老娘生气,别说是战斗机,我在航母上空画一群老母鸡都行!
画二送二,给他的航母上加画两架舰载机!
“卧槽!”谦哥惊艳,随即:“哦不对,不能说粗话!”谦哥赶在我提醒之前,提醒了自己。
对啊,我们不能说粗话,表达惊叹你可以说“哇塞”嘛。老父亲我谆谆教诲。
“不,我可以说‘我!’!”谦哥用一个短促有力的“我”字表达了自己独特的想法。行吧,行吧,我就当你是对的。
航母舰载机搞定后,谦哥突然站起身收拾纸笔,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我现在该写作业了。
他刚才说什么?要写作业了?而且还用了个“该”字?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这是在哪里?
我用一脸的不动声色表达他做得理所当然,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一个箭步冲进卧室,往正在休养生息的教授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谦哥主动要写作业!”
这一拍,既是表达心中的喜悦的一拍,也是扑灭谦哥他老娘心中邪火的一拍,更是维护世界和平构建和谐社会的一拍!
这从教授后来说为此要奖励谦哥一颗星星,就可证明——可为什么不奖励我这恰到好处的一拍呢?我很费解。
心情顺,作业也就顺,一笔一划有板有眼。
收工!
走,咱仨去公园玩沙子!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老婆微笑、儿子痛快,世界和平、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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