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夏日来临,各种镇凉佳品纷至沓来,时令蔬果也是炎夏首捧的对象。联想而之的是家乡的荷叶、莲蓬与藕尖,菱角与西瓜。它们是盛夏中得以慰藉的清凉补。
许多年未见过成片成片的荷叶与摇曳生姿的荷花,记忆依稀倒转并回停在儿时。“池面风来波潋潋,波间露下叶田田”,一望无际的荷叶简直就是夏日避暑的“胜地”。孩童时,经常跑到荷塘旁,采撷一片荷叶,“恶作剧”似的在荷叶面滴上些许水,水一到面上就会散落出大大小小的水珠子。它们在叶盘上来回打转,一颗颗的水珠透过阳光显得晶莹剔透。若是遇到下雨天,荷叶更是足以容纳我们,挡风避雨,彷佛留下一片天地。若将新摘下的荷叶,洗净后包裹些许米粒,蒸煮出来带着淡淡地香味。或是晒干,可用来泡茶。一到了盛夏,成片荷叶中立出了亭亭玉立的“荷花仙子”们,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含苞待放时的花苞,含蓄内敛。荷花中常有莲蓬,莲子嫩的时候含在莲心一块儿吃掉,甘甜清爽。
前些日子,去餐馆吃饭。点了一盘清炒藕尖,美中不足的是少了点家乡味。藕尖是名副其实的时令菜,只产于初夏的5—8月,一到五六月,待至荷叶与莲花开得一望无际时,莲塘里满是架着狭长而瘦小的船只进湖采摘藕尖。新鲜期一过,稍显老而涩口的口感并不讨喜。藕尖极嫩,清脆爽口,炒时加上剁好的些许朝天椒,颜色鲜艳,令人食欲大开。藕尖若不采摘,就会长至成熟时期的莲藕。天冷的时候,莲藕炖排骨大受鄂中百姓的喜爱。
夏日时令瓜果是自然的馈赠,青皮果红的西瓜与翠甜菱角必不可少。悬一瓜果挂于井中,午后炎夏,从井中取出,一刀切开,可以听到清脆的“咔砰”声响。切成一片片,或者用勺挖,吃时仍能感知到井水的丝丝凉气,西瓜成为了夏日消暑佳品,也成了夏日印证的记忆。沙土中瓜秧儿结出的瓜果更带有沙沙瓤瓤的甜滋味。菱角也是盛夏的宠儿,嫩点的菱角去掉坚硬外壳,用来生吃或者清炒都是特别好的选择。如果再熟点,清早从集市买回就可以用水煮开,煮熟后口感糯且甜。我见过成片铺满了整个池塘的菱角,一簇簇的菱角叶小而密集,必须用狭长的船只去采摘。菱角是季节性的果实,时常吃起的时候都是心怀感激。不过自读书工作离家后,几乎未见到过。每每夏天来临,想之念之成为习惯。
夏天到来的时候,食物不单单是用来食用,也许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怀“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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