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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这样和自己相遇了

真的就这样和自己相遇了

作者: 清静雅和 | 来源:发表于2017-07-06 17:24 被阅读110次
    真的就这样和自己相遇了 真的就这样和自己相遇了

    缘起

    刀哥问我: 你确定么? 主要我们想让大家出发之前,确定自己是要出发了.

    我说:我确定。心中无比的笃定,仿佛还有豪情。

    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因为这背后的故事,和冉冉的缘分实在是我生命中浓烈的一笔,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起。

    可当要开始写这篇文案的时候, 我憋了一周一直也没有头绪,苦恼加焦虑。 我和刀哥说, 其实我一直挺会写的,这次完全不知道如何落笔,心中没了框架。“心灵阅读,影响生命,愿你我,相逢在灵魂深处”——这真的是太隆重的一件事了。做带领人,我真的可以么?我行么?

    刀哥的抱持就像他的每日微光那样,一点点驱散着我内心的茫然。

    “你对它很重视,这个我能够理解,同时我也试着邀请你把它看成是一种生活方式,就是一个平常心,然后很投入的去练习去做,同时邀请大家也去写。请你回看自己的起心动念,实际在这个书写的过程中,你自己的那个方糖读书会的文案宣传就出来了,其实不管是作业或者是文案,就把它当做一次灵性的书写练习,然后等他出来以后,如果不满意再迭代修改。读者一定会感受到你的真诚,隆重以及小心翼翼,就是把这样的偏好和特质表达出来,没有标准,别做限定。 去练, 就是了,如何开始,走就对了。

    就从你自己的故事开始吧!


    复盘

    很长一段时间里,当晚上看到很多搁置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好像效率手册上的清单,还没画上完成的对号,这对目标导向的我来说,心中无比焦虑,而且我还发现这种焦虑由来已久,一直在以不断聚集的能量陪伴着,晚上入睡困难,冥想打坐也不起作用,看着书越看越烦,写东西拿着笔的手也开始颤颤微微地发抖,一股巨大的焦躁不安在全身蔓延,“ 我明显感觉自己处在一个高压失眠的状态,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了,是不是又倒退回了几年前?也许更严重了,要把自己玩死了的节奏。 我反反复复问我自己“到底是什么限制住了我,为了改变,你又准备做些什么呢” “ 焦虑和寻求改变无关, 和阻抗有关?” 寂静的黑夜,没有一点回响。

    这一次, 生命之轮的滚动, 把我带到了十字路口, 我好像突然发现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的人生坐标到底在哪儿呢? 地图不是实景,那么是我亲自绘制了自我的限制和扭曲吧!

    当在系统排列的课堂上, 被一遍又一遍的问到我是谁的时候, 我的心开始被震荡了, 那是一下下凿冰的声音。 在庞大的理论体系中, 我一直直孜孜不倦的在问在质疑, 仿佛为了一个确信, 用力的在抓取,需要一个可靠的药引子, 来达到药到病除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有那么多的不确信, 那么多的不踏实,又那么迫切地去试探着应该是怎样的一种联结, 这个世界是安全的吗?  我会去验证, 却不会去体验, 全然这件事我从未习得。 我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在积累, 鼓足了打开自己的勇气,期间不断在学习成长, 各种身心灵的课程, 日积月累的瑜伽静心,冥想祈祷, 脉轮舞动………为了改变我做了那么多的功课和准备, 就为安全地放手一搏。 用力打好手中的牌让自己变得炙热和迫切。当老师说你的个案不做了, 你还没准备好呢, 你看整个场域都散了。 我蒙住了, 义正言辞地反驳:我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 老师不再接话,沉默不语, 我瞬间冰冷, 又一次僵住了,并掉进自己设计的坑里。

    个案不做了, 没有结局, 也不是完美的预期答案, 彻底地把我的框砸个粉碎了。 真的应验了那句: “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我自嘲着自己, 被雷霹了。 那个炙热迫切的自己, 重重地从高塔上俯冲下来,边俯冲边燃烧。而我却茫然不知道,为何如此剧烈。

    那个下午, 我遇到了痛不欲生的自己, 那份挣扎像极了在产房里抽筋扒皮地痛, 想咬想喊,又干巴巴地无力,发不出声音。 睁着眼睛是晕的,闭上眼睛又像是在黑夜里迷路了, 找不到一丁点星光。 掉进了巨大的黑暗中, 没错,这是我无比熟悉的场景, 千回百转。 我跟自己说, 你够了没有? 重复旧的伤, 又创造新的伤, 一遍遍还是在走老路, 说好的改变在哪儿呢?创伤和痛苦就是妄念不是么? 然而, 怎么办?怎么办? 哪里又有那样的魔法橡皮擦啊!

    过电影的过程仿佛是必经之路, 又一次一段段地在闪回。

    没错, 我喜欢黑夜,不是矫情地因为康德的那首诗,而是确实我已经习惯了。 黑夜给了我太多生命的张力。

    黑色的夜里, 我光着脚丫跑出去, 爸爸妈妈又厮打在一起, 砸碎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踩在玻璃碎片上,反正我也不知道疼, 就像后来长大的我,生孩子的时候,我执拗的要求不打麻药, 我能挺得住一样, 也许我需要那么痛来消弥着其他的什么。我痛故我在, 拿掉了痛的话, 我还剩什么呀! 我跑出去求救,不知道谁能帮我救救我的妈妈, 那个四五岁的我,心里想的是,妈妈快要被打死了,没有妈妈了,我怎么活啊! 是啊,我的世界,经常没有了妈妈, 她去夜班了, 奶奶带着我; 她出远门了;她病了;她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她又一次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我记得小时候直至十几岁都是经常看着妈妈打着的吊瓶发呆,一滴一滴地凉凉的液体,仿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真的很凉很凉。不知道妈妈疼吗?你的心也痛也凉么?濒死的体验是怎么样的,我从不敢问及。


    万物皆有裂痕 , 那是光照进来的方向

    那个刻骨铭心的下午, 我一个人漫步在花园的草坪上, 已经是初夏的满眼绿色, 还有鲜花在绽放。我却回到了自己内在荒芜的田野, 仿佛当我深入到那个内在的空间,自己的空间, 很奇怪有些东西有点开始不一样了,原来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哭, 我反复在心里重复着“ 妈妈,你不能死,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妈妈别走,我需要你,我爱你你听得到吗,” 我哭得是那么得惨烈,整个身体在颤抖,好像还有低低的嗡鸣,身体一阵冷一阵又热,不断用眼泪冲刷着曾经冰冷的自己。 而身体的感受又是一浪一浪如此的不同。 深呼吸, 我看见了自己那份对生的渴望, 对逝去的哀叹。

    我记不起来奶奶是什么时候走的,听大人们说奶奶最疼我了, 我是那颗掌上明珠, 家族里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 可她去世那一年的那段记忆, 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是完全断裂掉的;爷爷离开的时候,我倒是依稀有印象,大人们在忙,就把孩子支开远远的,免得添乱,也担心孩子们害怕。可是, 我并不害怕,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我想起了爷爷偷偷地带我去集市买糖果, 我想起了,爷爷举着大棍子对爸爸说, 你再闹腾得家不像个样子, 我就打折你的腿。  出殡的那天,我就在爷爷家的院子里绕着篱笆走,然后在土坑上跳啊跳, 扬起飞沙漫天, 只觉得浑身好冷,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看到又一个背影离我远去,那一年我九岁。 而如今的我, 在要奔向四十岁的光景, 沉浸在一幕幕的悲伤里,第一次开始留着有温度的眼泪, 眼泪像洪水穿破了堤坝。原来, 眼泪也是有力量的。

    感受也在一层层地拨开, 我惊讶地发现我对爱的渴望是那么地强烈炙热,而且我也是有爱的能力的,那个脆弱的小小的自己, 挣扎坚强努力地活着, 心的伤, 也与一路不可或缺的韧性同在。  我完全值得爱并给予爱。我也可以选择脆弱,那同样是有力量的。

    我开始有一点点明白, 曾经不去想,不去碰, 避开阴暗面,当你以为用故意遗忘可以来尘封那些记忆的伤的时候, 其实它们并没有远去,那些未曾开启的情感,正在蓄势等待着一场更加猛烈的剧目。

    三十几年来,一直很努力的构建着自己,可以是优秀的, 不可以是落后的,可以是有原则的,不可以是放纵的, 可以是坚强的,不可以是脆弱的,可以是隐忍的,不可以是袒露真实自己的, 一道道高墙,一道道枷锁。 成就着自己,也折磨着自己。突然想到经常会抽到的那张塔罗牌——透过帷幕和柱子的空隙, 看见一泓池水,一行远山,还有天空,水面平静无波,最幽深处的秘密隐秘在平滑的水面下。女人握着一卷经文,处在僻静之所。没错,就是女祭司的那样一种挣扎的状态,内在自我感的失落, 是不知道如何进入到自己的内心。

    我是怎么把自己活成这么多的内伤的呢? 难道不是自己的一念又一念么?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就是少了中间的人间烟火。不愿意联结, 自然就没有联结。 最痛的时候, 我看到了怎样的自己,并且试着爱自己,用爱来驱散内在的阴影和不堪。 我也祈求更大的光明和力量来照亮自己, 这一次当我看见了自己,我就觉得根本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心中的暗流,也可以被疏导。

    我也有点明白了娜娜曾说,不要试图在自己这片荒地上,瞬间就移植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或者把开荒的犁杖托付给别人,那也不是真正自己的森林。 真正需要的是,待在自己的荒地上,一点点地重建。 当我能够去看见自己, 去抱持着当下的自己的时候, 我发现我便不在情感的漩涡里打转了, 不那么辛苦疲惫地耗能, 我就那样地经历着体会着, 当我停止无用地挣扎,我就浮出了水面。

    真的就这样和自己相遇了

    穿越一次, 来和自己相遇,我的世界见亮了。

    万物皆有裂痕 , 那是光照进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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