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中国人,或多或少会拥有二个或三个名字,每个名字肯定有一段满含深情的故事,我也不例外。
我已经拥有好几个名字了,包括乳名,学名,笔名,英文名等等。
那些起名时心动的历历往事,时隔变迁,故事又被光阴重现。
我出生时代,改革的春风已经吹遍了大江南北,但是,我所在的那个小山村,还是守着旧观念。
母亲已经生过三个女孩,第一胎是双胞胎女儿,养了几个月,得了水痘,夭折了,第二胎是我姐,女孩,第三胎是我,又是女儿。
于是乎,大人们就给我起乳名:“换娃儿”,希望下一胎换个男孩儿,听说,这个名字叫的越响亮越有用。
我大概一岁多点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时不时发烧,母亲请了一位赤脚医生,给我把了把脉像,那位赤脚医生沉默了半晌,不紧不慢地说:“我先给她打-针,活不活下来,就靠她自个的命了”。
母亲含着泪花,给我穿戴整齐,准备好摇篮,垫好棉被,把我放进去,上面再盖-层小棉被,整理整理,我睡在摇篮里,又把摇篮放到屋檐下,听天由命。那晚,福星高照,月儿高高挂。
第二天清晨,奶奶起早,来看我,发现我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小嘴巴也不停的蠕动,奶奶惊喜地把我从摇篮里抱起来,我留恋世间的美好,于是乎,活过来了。
爷爷瞟了一眼说:“怕是不好养哦,拜给牲口做个干女儿,好养活些!”
他们看见大黄狗在门前不停的摇尾巴,对着我汪汪两声,于是,爷爷就叫我“狗女儿”,家里人也叫我“狗女儿”,全村人都叫我“狗女儿”,这个名字伴随着我,直到十二岁,说来也奇怪,叫“狗女儿”的这段岁月,确实没有生什么病了,大人们说确实好养活些。
在我七岁上学时,需要起个学名。父亲天天在外忙活,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在家。当我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地到了学校,老师发新书给我们时,我既然还没有学名。
教我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老师,是我本家的一位姑姑,她就给取名:米玲,叫了几天,太普遍了,又改名:米娟,叫了几天,有重名的,又改名:米巧,这次学名叫了一个月。
父亲回来了,让我把新书给他看看,他看到我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米巧”。父亲不满意地摇摇头,拿出新华字典,坐在那里静静地翻看,时不时地用手指粘点口水,再去一页一页的翻新华字典,如果让他感觉满意的字,他就工工整整地写在本子上,经过筛选,最后确定名字“钰”。
那段时期,我学名没有确定,不过,却认得了好几个字。
长大后,才明白父亲的用意,“钰”字在人名中有坚强,刚毅,自强自立的寓意。“钰,”出自《五音集韵》,本意是珍宝和宝物的意思。父亲有美好的期盼,希望他女儿,以后的日子,健健康康,金玉满堂。
我的简书名“米苔花”,源于清代诗人袁枚的一首小诗《苔》,后面两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让我心中涌出深深的怜惜与敬佩,苔花是那么弱小,不起眼,仍然要学牡丹的样子,她乐观开朗地绽放出生命的绚烂,不亢不卑,无忧无虑。
我是大多数普通人中的一个,或许不会有轰轰烈烈显赫的一生,或许终其一生就是墙角里的一株青苔,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然而,我们同样可以享受美好的一生,这种满足源于我的内心,那就是,只要你绽放出自已生命中最美丽的东西,哪怕那只是小小如米粒的苔花,时刻为我们地绽开而努力着,只要你开出了属于你的灿烂花朵,独一无二的,人生也是满足的。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我是米苔,如此一般,如此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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