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学习了本学期《形势与政策》课程中由张晓山老师讲授的关于“新时代三农问题改革与发展”的课题后,受益匪浅,感触颇多。作为一名居住在西南边陲的大山里的少数民族大学生,我想借这次难得的机会,以我所在的村——麻棚村为例,浅浅地谈谈深山里的彝区近年来我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农业发展状况。
关键词:彝区、农民、农业。
张晓山老师在课堂里提到,现在农村里普遍存在三化问题,即“农村空洞化”、“农业兼业化”、“农民老龄化”。显然,这“三化”对于深山里的彝族地区来说也是普遍存在的,特别是农业状况,近年来更是变化明显。
麻棚村是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市琅环镇下辖的行政区,地处牦牛山高山、二半山区,平均海拔2100米左右。这里居住着几十户彝族人家,因为海拔高,地理位置偏僻,以前主要靠种植玉米和土豆维持生计。这里的人很少有人出山去打工,人们一年四季的在这山区里春种秋收,辛勤耕耘。春天的时候,家家户户便在一块块的山地里陆陆续续种上土豆和玉米,在附带种点黄豆和荞麦;在夏天里施肥,除草;在秋天里收割收获;在冬天里犁地翻土。一年能够收获一筐一筐的土豆和一袋一袋的玉米,除去人吃的,喂牲畜的,每家每户每年能够多多少少卖出去一些。但土豆和玉米的价格低贱,往往是几角钱一斤,而一家人一年最多能卖的也就一、二千斤,一年的收入可想而知。麻棚村又分为上麻棚和下麻棚,上麻棚几乎在山角下,下麻棚勉强算是在河谷地带,地势比较平坦。也因此下麻棚的人每家都有一点点田,可以种点水稻。但同时因为土壤贫瘠,气候不宜等原因,产量低下,一年种的也不够一家人吃。所以这里的人经济上往往是入不敷出,生活拮据,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但近几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国家政策的扶持,这里的生活有了明显的变化。
日新月异,春去秋来,年年岁岁,越来越多的不读书了的年青人,以及身体康健的中年男女,都选择出山打工去了。留在山里的大部分是妇女和老人。于是山上荒芜的土地越来越多,种植土豆,玉米的人家越来越少,而如今还在种植的人也大大缩减了面积。以前,条件不好,把土豆、玉米粑粑当主食,白米饭,面条之类的是隔三差五地偶尔吃。煮土豆的时候是一簸箕一簸箕的煮的,煮了人吃不完了就拿来喂牲畜。把一袋一袋的晒干的玉米粒磨成面,当做饲料拿来喂猪喂鸡。土豆和玉米是可以贯穿一年四季的。而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有了变化,特别是这次因为疫情从寒假一直在家待到现在,就更加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在疫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后,村里的许多人便陆陆续续出山打工去了,有的是不上学了的年青人,有的是家庭里的男主人,有的是夫妻俩。这几天让我更是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农村空洞化”。村里的孩子们都上学去了,爷爷们白天都到山地上放羊去了,中年男女们都出山务工去了,于是,白天的村里就显得很空。舅舅在城里的一家工地上班,一个星期偶尔晚上回家来住一晚,第二天天未亮又骑着摩托车赶着去。我的父母和姑妈与另一个地方的几位叔叔阿姨之前在城里的工地上上班,这些天是在镇上给别人盖大棚,他们都是晚上回家来住,所以他们每天早上五点半左右就起床出门去,晚上六七点才回家来。村里的几对夫妻也一起去了外省的工地。另两位叔叔在十二月过完彝族年后就去了湖南一处牲畜交易所,听他们的妻子说每月工资四千五,收入挺可观的。
夫妻都出去了的,家里的地一些给老人种着,一些就闲置着。只有妻子在家的,同样如此,自己种点,一些直接废弃,因为现在许多人都是常年在外打工,只有彝族年回来一次。而因为留在家的大多数是老人和妇女,劳动力不足,以前被视为风水宝地的种水稻的田地许多都改种了玉米,我问一位邻居家男主人出去打工了的阿姨,为什么不种水稻,毕竟面积也不大,买着吃又不便宜,她的回答是,男人不在家,一个人种不下来,但她的丈夫再外打工一个月工资四五千,而这点田最多每年能够收获两千斤,那还不如让男人在外赚钱,花钱买买吃。
我发现,今年在种完了土豆后,大家都没了土豆,别说像以前一样一簸箕地煮着吃,拿来炖汤的土豆也得去街上买。而到现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玉米粒也没有了,人们只好去市场上买饲料来喂牲畜。
彝族的农民们大部分是居住在山里面的,地理位置和生活状况是差不多的,是可以以小见大的。我们是可以通过关注麻棚村这些年的农业上的变化便可大概了解到彝区的农业发展状况的。
虽然说在课程里张晓山老师针对新时代三农问题改革与发展的问题讲到了要巩固和完 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的好几条措施,比如对小规模农户要实现产前、产中、产后的生产性社会化服务的规模效应,比如要大力培育高素质新型农民;又比如一批新生代农民坚守农业或回归农业成为乡村振兴、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主力军和人才基础;再比如开展多种形式的适度经营规模等,但因为彝区地理位置特殊,深居大山里,这一系列的措施在目前看来并没有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甚至不受影响。不得不说,彝区的农业何去何从,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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