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想这样的愁绪蔓延,不加节制似乎不合了“采桑子”本身清新欢然的春色,那应该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喜悦,是一个新的刚刚开始的世界,美得天然去饰。就像她的来处,汉乐府《相和歌辞》里《陌上桑》中的秦罗敷。“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貌美如花,人见人爱,与使君斗嘴一段透着少女的天真和娇纵,而使君亦是君子,只是因为你生得美啊,你不肯展颜,我也只是喜欢。我愿意这样简单地理解这首乐府,罗敷的美有了田野上春天的桑树作背景,纵使她已为人妻,依然有天真纯洁的可爱,何况我更相信狡黠的女孩子并没有一个四十出头的太守丈夫,她只是说些大话气气那个使君,而她也不是穿金戴银的贵妇,只是陌上盛开的一朵迎春花。
一首古乐府绵延流转演绎出长长短短的牵念,成就了无数好词。后来乐师们截取大曲中的一篇单独填词演唱,大曲成了《采桑子》。后来也有把《采桑子》叫《罗敷媚》的,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倒喜欢它另外一个名字《丑奴儿》,有村姑配傻小子的质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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