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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漫步的傻瓜》读书笔记

《随机漫步的傻瓜》读书笔记

作者: 王家胖丫头 | 来源:发表于2018-01-12 14:21 被阅读67次

    第一篇黑天鹅事件


             第一篇阐述人们不了解稀有事件,而且似乎不接受它们发生的概率,也不接受发生这些事情的悲惨后果。第一篇也谈我个人所持、其他著作似乎不曾探讨的一些观念。但是除了稀有事件造成的扭曲之外,讨论随机性的书如果不谈人可能持有哪些偏差,便不算完整。第二篇的内容比较平实,我将用很快的速度,综合整理目前众多相关著作中各种关于随机性的偏差。这些偏差可以简述如下:第一,存活者偏差(又称打字机前的猴子),起于我们只看见赢家,对运气持有的看法遭到扭曲。第二,不同凡响的成功最常见的原因是运气。第三,我们在生物构造上缺乏了解概率的能力。

    如果失败的代价过于沉重、难以承受,那么这件事成功的概率有多高根本无关紧要。比如说,在美国,在自家游泳池溺死的概率远远大于在恐怖袭击中死亡的概率,但民众对政府反恐政策的关注却远胜于游泳池,就是由于恐怖袭击的可能性虽然小,但出现恐怖袭击的后果却是民众不能承受的。

    梭伦答道:“看尽人世间形形色色、无数的不幸之后,我们不能因为眼前的享乐而狂妄自大,或者赞美稍纵即逝的幸福快乐。世事难料,未来变幻莫测。不到最后都不算结束。

    巴菲特描述恐怖袭击的黑天鹅事件:1.发生可能性小,但不是没有。2.恐怖主义者能得到美国的知识和资源越来越容易,对美国袭击的可能性在以不规则且无法衡量的速度逐渐增加。3.保险业仍高高兴兴的承担这种无法衡量的风险的财务后果。

    股市同理:1.金融危机引发股市暴跌可能性小,但不是没有。2.全球化加剧,中国股市与经济相关性更强,参与股市的人和机构越来越多,引发暴跌的人为因素的可能性在逐渐增加。3.绝大多数人和机构对此黑天鹅风险没有意识,只顾在股市赚钱。

    “预测下雨无济于事,建造方舟才能以防万一。”巴菲特受格雷厄姆教导,学会了安全边际的价值投资原则,始终坚持安全第一,才避免大的投资亏损,稳定保持年20%的收益率。但如果是正面的黑天鹅事件,冒的风险不大,但能赚大钱,就一定不能错过。巴菲特就是抓住这一的机会才赚到大钱。

    巴菲特看重投资者的思考和行为方式,不是纯粹只看投资业绩,即使业绩好,也可能是运气而已。

    第一章赚钱的随机性

    塔利波从不冒大险,他赔小钱,如果某个投资有巨大损失的不管概率多小,他都不冒那个险,他会把赔钱的上线视他当年累积利润的多寡做调整。他像其他人那么有钱,还有一个原因,他不相信股市认为是骗局,于是错过了股市的大多头市场。他认为多头市场可能演变成空头市场和陷阱。他的财富净值不是拿个人积蓄投资赚来的。他不想投资致富,只想赚取现金收入,不拿积蓄冒险,因此存款只投资于最安全的工具—公债。

    塔利波认为金融交易耗费心力,只知道卖力工作的人会失去注意焦点,脑筋也会变迟钝。此外,他们最后会淹没在随机性之中。塔利波相信工作伦理会使人只留意噪声,而忽略了有意义的信号。

    浅薄无知却自大的人能够赚那么多钱,只因为他的弱点还没有遭受考验。

    参与高收益市场,就好比在铁轨上打盹,终有一天下午,突如其来的火车会撞死你。一段很长的时间内,你可能每个月都赚钱,然后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赔掉历年来累积利润的好几倍。

    塔利波马上就知道约翰被炒鱿鱼了,却没想到约翰也几乎因此失去了一切。但是这一次,塔利波感到高兴,不是因为约翰跌回原来的位置,而是因为他的方法、信念和记录突然之间显得十分可靠。塔利波扬扬得意,部分原因也在于长期以来在成为人上人的压力下,他还能一直坚守自己的策略。另外一个原因是,当别人赚钱时,他不必再质疑自己的交易手法对不对,因为是他们误解了随机结构和市场的循环

    我们知道塔利波有钱,但按周围环境的标准来说,不算“很有钱”。然而根据下一章将谈到的某种奇怪的结算方法,就他可能经历的各种人生的平均值而言,他是极为富有,因为他在操作生涯中几乎没冒什么风险,可能出现的灾厄少之又少。他之所以不像约翰那么成功,是因为他不会像约翰那样垮台。因此依照这种不寻常以及概率性的财富计算法,他绝对是相当富有的。我们也知道塔利波设法保护自己不受稀有事件的冲击,要是塔利波必须重新经历他的专业生涯几百万次,那么碰上坏运气的次数一定很少,但由于生性保守,运气很好的次数也会非常少。也就是说,他那稳定的生活会很像钟表修理匠。

    生性保守,遇到坏运气的次数一定很少,同理,获得好运气的次数也非常少。他之所以不像约翰那么有钱,是因为他不像约翰那样垮台。牙医一辈子都是牙医,100万辈子也是牙医,做的好在富人区当牙医,做的不好在贫穷地区当牙医,但收入一直很高。而穷人一辈子、100万辈子都是穷人,100万辈子里只有一次中了彩票的大奖。玩转盘赚来的1000万美元,价值不同于靠辛勤努力和娴熟的牙医技术赚来的1000万美元。两者的金额相同,能买相同的东西,但前者的随即成分比后者高。

    第二章奇特的结算方法

             赌转盘的游戏:假设一个人拿出1000万美金和你玩俄罗斯转盘游戏。准备了一把左轮手枪,可装6发子弹只装1颗,对准你的头扣动扳机。每次扣动扳机称作一段历史,因此总共有6段历史,每段历史的概率相同。其中的5段历史会使你发大财,而另一段历史则会导出一个统计数字,也就是一则死因难堪但很有创意的讣闻。问题是,你只能观察到一段历史,而且会有一些白痴记者对你1000万美元的赢家赞誉有加。

             虽然另5段历史我们无法看到,但聪明肯动脑筋的人却可能很容易猜到它们的属性。如果25岁的人一年玩一次转盘,他要活到50岁的机会十分渺茫。但是如果很多人,比方说几千个25岁的年轻人都玩这个游戏,那么应该会有少数人能够年过半百且极其富有,其他人则已成一堆墓冢。

             现实中的俄罗斯转盘不仅常常射出子弹,它的弹夹还可装几百发、几千发子弹。试过几十次后,我们便忘了里面还有一发子弹,误以为自己很安全。本书把这件事称作“黑天鹅问题”。

     考虑随机性

    许多自称“结果导向”的人,被问到并未发生的历史,而不是实际发生的历史时,总是紧皱眉头。

    像只花蝴蝶般的这个人,非常喜欢冒险,直到今天仍叫我惊诧不已。他脑子里经常盘算着如何冒

    第三章从数学的角度思考历史

    不相信概率,不相信历史,例如经历过股市崩盘的人,在崩盘之前都不相信历史上的崩盘会发生在此时,他们相信这次与别次不同。他们没办法接受别人血淋淋的经验就摆在眼前。

    概率不是谈运气的问题,而是指我们相信有另类的结果、原因或动机存在。

    提炼后的思想

    重视老思想:一种观念能够留存那么长的时间,历经那么多的荣衰循环,可见它相当合宜。噪声已被滤除,至少一些噪声已经消失不见。

    新发明和新闻等狂轰烂炸,人们以为新科技如汽车、飞机等会改变生活,改变世界,可能就会追踪新科技。事实上,改变生活的科技是在千万个科技中竞争出来的,我们错过飞机等最新新事物的机会成本,和我们为了找到这些珠宝必须接受垃圾所产生的毒性相比,实在微不足道。新闻也是如此,新闻是未经提炼的信息,引起你的注意新闻才赚钱,它的问题不在于令我们分心且通常一无用处,而是在于它含有毒性。现在这些未经提炼的信息——新闻的比率节节升高,充斥市场。前人经过提炼的信息却不会实时新闻的方式传达给人们。无用有害的噪声会影响我们注意到有用的信号。

    随机噪声

     希勒谈到市场的波动性问题,他认为如果股价是“某种东西”的估计价值,那么和“某种东西”有形的表征相比较,市场价格的波动幅度未免太大。价格波动的幅度,大于他们所应反映的基本面因素;有时过度反应,涨的太高,例如价格因为好消息,应声上扬,或者根本欠缺明显的理由就上涨;有时却跌得太低。从价格和信息间的波动性差距,可以判断“理性预期”并没有发生作用。价格涨跌太大,没有理性反映证券的长期价值,因此市场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所以希勒宣称市场不像财务理论所说的那么有效率。

    时间尺度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菲洛斯特拉托斯(Philostratus)有句格言说:神看到未来的事情,平凡人看到眼前的事情,聪明人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报酬率为15%,波动性(或者不确定性)为每年10%,换算之后,任何一年赚钱的概率为93%。但是从比较窄的时间尺度来看,任何一秒赚到钱的概率只有50.02%,如表3–1所示。在非常窄的时间尺度内,赚赔概率几乎相抵。但是这位牙医不这么想。在情绪煎熬下,一有损失,屏幕跳出红字,他便心痛不已。赚钱的时候,他觉得身心愉快,但是快乐的程度比不上赔钱时痛苦的程度。

    不同时间尺度下赚钱的概率不同

    一个有钱的牙医申请了一种网络服务,以便他随时都能掌握投机性投资组合的价值。报酬率为15%,波动性(或者不确定性)为每年10%,换算之后,任何一年赚钱的概率为93%。但是从比较窄的时间尺度来看,任何一秒赚到钱的概率只有50.02%,如表3–1所示。在非常窄的时间尺度内,赚赔概率几乎相抵。但是这位牙医不这么想。在情绪煎熬下,一有损失,屏幕跳出红字,他便心痛不已。赚钱的时候,他觉得身心愉快,但是快乐的程度比不上赔钱时痛苦的程度。

    *在很短的时间尺度内,我们观察到的是投资组合的变异性(variability),而不是报酬率。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是变异,几无其他。我总是提醒自己,我们观察到的顶多是变异和报酬的组合,不是只有报酬而已。*我们的情绪没办法了解这一点。

    牙医看月报表,比起每天或每小时看投资组合的表现,日子会过得更愉快。如果一年只看一次报表,或许会更快乐。*看到投资人利用手机或掌上型个人数字助理接收实时报价,监视投资组合的表现时,我总是打从心底高兴。最后,我必须承认,我也有这种情绪上的缺陷。但我的应对办法,是断绝获得信息的渠道,除非在极少见的状况中。这种时候,我喜欢去读诗,要是真有某个事件很重要,它总有办法传抵我的耳朵。

    同样的方法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时间尺度短的新闻充斥噪声,时间尺度长的历史中噪声则多已剔除。这可以说明为什么我宁可不看报纸,绝不闲聊市场,而且到了交易室,总是找学数学的人和秘书一谈,却不找交易员。这可以说明为什么最好在星期六看《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周刊,而不要每天早上看《华尔街日报》。除了因为看这两种刊物的知识阶层有很大的差距,从信息发表的频率来说,我也建议这么做。最后,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太密切注意随机性的人反倒会被烧伤,他们由于体验到一连串的痛苦,情绪上筋疲力尽。不管人们怎么说,他们体验到的痛苦,没有办法被感受到的愉悦抵消,那会造成情绪上的赤字。经济学家估计,有些行为负面影响的强度是正面影响强度的2.5倍。

    我的问题在于,我缺乏理性,而且很容易被淹没在随机性中,而蒙受情绪上的折磨。我知道自己需要到公园的座椅上或者咖啡厅中沉思,远离信息。只有把信息从我身边夺走,我才做得到这一点。我这一辈子唯一的优点,是知道自己有一些缺点。主要的缺点是,面对新闻时,难以控制情绪上的起伏变化,也没办法保持头脑清醒。沉默是金。

    第四章随机性和科学知识分子

    人类究竟是怎么了,竟会把胡言乱语也当成妙笔生花?科学知识分子与人文学者毋庸赘言,归纳的陈述可能很难证实,甚至不可能证实,我们在谈黑天鹅问题时会说明这件事。而当经验论带给一个人信心的时候,可能比其他任何形式的垃圾还糟。

    对科学研究者而言,科学必须要求推论的严谨,不是随随便便把广义相对论或量子不确定性(quantum indeterminacy)列为参考文献就可以。这种严谨可以用普通英文来表达。科学讲究的是方法和严谨,在最简单的散文体文章中都可以发现它的踪影。

    面对日常生活中的细节,我们不需要那么理性、那么讲究科学。只有在可能伤害我们、危及我们生存的状况中,才需要那么做。现代生活似乎诱导我们做出完全相反的事情:面对宗教和个人行为等事物时,我们变得极其务实和理智,面对市场和受随机性影响的事物时,却失去理性。他们沉迷于聆听电视“大师”所做的“分析”,或者听信开豪华轿车的邻居报出的明牌,买进自己根本一无所知的公司股票。

    第五章最不适者可能生存吗?

    新兴市场债券是什么?“新兴市场”(emerging market)是为了讲求政治上正确,而用来称呼那些发展程度不高的国家的委婉说法。身为一个怀疑论者,我可觉得它们“新兴”与否倒也未必。新兴市场债券就是这些外国政府(主要是俄罗斯、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土耳其)所发行的金融商品。当这些国家的政府表现不佳时,它们的债券交易价格便只值几分钱。

    卡洛斯的失败

    我们知道,人们判断经济学家的好坏,是以他们看起来有多聪明而定,而不是以科学方法衡量他们对现实世界懂得多少。但是债券价格并没有被唬过去,价格懂得比经济学家多,也懂得比新兴市场部门中如卡洛斯之流的人多。

    坐在隔壁桌的老牌交易员路易,经历了风风雨雨,在牛市他们不一定赚的多,但是在熊市他们会赔的很少,甚至反而赚钱。因为他经历过多个循环,掌握了足够多的经验。在任何一个时间点,赚钱最多的交易员往往是最差的交易员。我把这称做横断面问题(cross-sectional problem):在市场上的任一时间点,获利最多的交易员,可能是最适合上一个循环的人。牙医或钢琴家不常碰到这种事情,因为这是随机性的本质使然。

    P109 这和《圣经》所说的循环一样,约翰花了7年的时间成为英雄,但7天的时间就把他打成白痴。约翰现在成了贱民;他失业了,打电话给他也不回复。在7年当中,约翰为他所服务的纽约各投资银行赚了约2.5亿美元,但在短短几天内,却赔掉最后一位雇主6亿美元以上。他的许多朋友处境也相同。怎么会这样?他有那么多的信息、记录完美无瑕,还有精密的数学技巧可以利用,怎么会失败?他是不是忘掉了随机性的魔影了?由于事情来得迅雷不及掩耳,把人震得瞠目结舌,约翰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市场的跌幅不是很大,但他运用的杠杆太大了。更叫他惊讶的是,他们计算这种情形发生的概率是100万亿亿年才有一次。亨利称之为“10西格玛”(ten sigma)事件。亨利即使把概率调高一倍,也似乎于事无补,因为这么一来,概率也只是100万亿亿年才有两次。

    P111交易员和投资人的不同点,在于下赌注的时间长短和赌注金额。“长线”投资绝对没有不对的地方,只要不把它和短线交易混为一谈即可。许多人赔钱之后就摇身而为长线投资人,不肯接受事实,壮士断腕,认赔了结。没有事先规划发生亏损时的对应措施。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那种可能性。两类人都在市场重挫后买进更多的债券,但不是根据事先订好的计划来响应。

    P112缺乏以“认赔了结”的行动来修改自己的立场,缺乏批判性思考的能力。平庸的交易员不喜欢在“现在价值还不算太差”时卖出,他们不考虑自己用来决定价值的方法或许有错,而是怪罪市场没有接纳他们衡量价值的方法。他们的看法也许是对的,但他们根本不接受自己的方法可能有缺陷。索罗斯或许有不少缺点,但我们将看到他在检讨不利的结果时,总会测试本身的分析架构有无问题。

    卡洛斯和约翰都受益于市场循环。他们能够赚钱,不只是因为他们涉足正确的市场,也因为他们的交易风格刚好投合那段期间市场涨势的特质。他们都逢低买进。事后回顾,那正好是1992~1998年夏天,两人所涉足市场中的最理想特质。那段历史时期,碰巧拥有那种特质的大部分人主宰了市场。他们的获利较高,把可能是比较优秀的交易员挤到一边去。

    P113 前面说明了烂交易员如何能在中短期内相较于好交易员拥有生存优势。接着我们要把相关的论点推广到更一般的层次。不肯接受达尔文自我选择(self-selection)理论的人,不是瞎了眼,就是愚蠢至极。但正是由于这个概念十分简单,一群外行人(以及一些专业科学家)竟然盲目相信持续进化和永无错误的达尔文学说,适用于包括经济学在内的所有领域。

    人们认为适者生存、通过竞争公司、个人都会变得越来越好,不适合的人会被淘汰。但这忽略了随机性。达尔文谈的是繁殖适应性问题,不是谈生存。这个问题出现在了随机性上,一旦把随机性注入到一个体系中,结果:原来看似属于进化的东西,其实可能是转向,或者可能是退化。

    P 114 达尔文学说的适应性适用于在非常长的期间内发展的物种,而不是短期观察到的现象——时间累积消除了随机性的大部分效应;就像人们所说的,长期而言,事事(噪声)相互抵消而取得均衡。

    由于有突发的稀有事件,我们不是活在种种事物持续趋向改善的世界中,事情也根本不是以连续不断的方式变动。相信事情连续变化的观念,深植于我们的科学文化中,直到20世纪初。以前人们认为大自然不会跃进或骤变,但是到了20世纪初,量子力学把许多言之有理的说法都推翻了,他们被证明全盘皆错。我们发现在极小的尺度下,粒子是在不同的能级间,不连续地跃进,而不是在其间滑动。

    进化可能被随机性愚弄吗?

    我们以为动物必定对所生存的环境达到最大的适应性,但是进化论的意思并非如此。平均而言,动物是有适应力,但不是每一只动物都能适应,而且不是时时都能适应。一只动物可能因为它的样本路径很幸运而生存下来,同理,一个行业中最好的人才可能来自一群人才,他们能够生存,是因为过度适应某一样本路径——那条样本路径并未出现与进化有关的稀有事件。这里面有个不良的属性,就是这些动物不曾遭遇稀有事件的时间越久,则他们对该稀有时间的承受力越脆弱。如果我们把时间无限延长,那么依照遍历性原则,那个事件肯定会发生——那些物种必会遭毁灭。进化只能适应某一时间序列,而不是所有可能环境的平均值

    由于随机结构的邪恶特性,像约翰那种高获利的交易员,长期而言肯定是输家,而且相对而言不适于生存,短期内却有很高的成功概率,同时能够大量繁殖他的基因。前面曾经谈过荷尔蒙对一个人行为举止的影响,以及能在择偶时发出什么样的讯号。他的成功(或者应该说是假性成功,因为相当脆弱)会显现在他的外貌上,引人注目。不知情的潜在配偶会被他的外表所骗,误以为他拥有优异的基因组成,直到稀有事件发生才揭发真相。

    第六章偏态与不对称

    概率和期望值

    不对称概率和不对称结果。不对称概率是指每一事件的概率不是50%,而是一边的概率高于另一边的概率。不对称结果是指报酬不相等。假设我参加的赌博,1000次里面有999次赚到1美元(事件A),有一次赔10000美元(事件B),如表6–1所示。

    他们怎么会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们怎么会把概率和期望值混为一谈,也就是把概率和概率乘以报酬混为一谈?主要是因为大多数人接受的学校教育、举的例子都是出现在对称的环境中,例如掷硬币时,这种差别就无关紧要。事实上,社会中应用甚广的所谓“钟形曲线”是完全对称的,后面我会再谈这一点。

    P119 看好或看坏的概念往往空洞无物,不能用到充满随机性的世界中,尤其是如果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对称结果的话。

    P120投资人和企业要赚的不是概率,而是白花花的钞票。因此对他们来说,某个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多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发生时能赚多少钱。利润出现的频率有多高并不重要,结果多少才重要。很少人带回家的支票是根据他们做对或做错的频率而核发的,他们得到的不是利润就是亏损

    P121 拒绝预测

    我不隐瞒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为此感到抱歉。我对市场不感兴趣(没错,亏我是个交易员)、不做预测,就这么简单。我接着向他解释我对随机结构持有的一些观念,以及市场预测的正确性能否确认等问题,但他还是要我用更明确的方式,研讨圣诞节前欧洲债券市场的走势。

    稀有事件

    这辈子我在市场中做的事,称之为“倾力赌一边”最为恰当。也就是说,我试图从稀有事件中获利,这种事件不常重复发生,也因此一旦发生时报偿很高。我试着不要常赚钱,而且尽可能不常赚钱。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相信稀有事件在市场上并没有得到合理的价值,而且事件越稀有,它的价格被人低估得越严重。

    P122 1987年股市崩盘便是稀有事件,我因此成了交易员,也让我有充裕的时间追求各式各样的学问。第一章提到的较不赚钱的塔利波,做法上只求避开稀有事件,以免受到伤害,这是一种防卫式的方法。我比塔利波更积极、更先进:我利用这种方法规划经营出一套能真正获利的工作生涯和事业。换句话说,我的目标是下不对称的赌注,好靠稀有事件赚钱。

    P123 对称与科学

    在大部分学科中,不对称性无关紧要。比如说教育学中,老师计算平均分时,去除最高、最低分,然后计算平均分,这没什么不好。但是学财务的人借用了这种技术,也忽视不常发生的事件,不去注意稀有事件可能导致一家公司破产的影响。(非连续性)

    我们会发现,从分析过去的特征而得出的判断,偶尔可能有用,但也可能缺乏意义,有时甚至会误导你往相反的方向走。过去的结果只是随机过程的一个结果,如同装6颗子弹的左轮手枪,上次的空弹并不能保证此次也是空弹。举例来说,有史以来最为稳定的货币,却最容易崩跌。投资人为了安全而选择马来西亚、印尼、泰国等国紧盯美元的货币,竟然在1997年夏天尝到苦涩的经验。这些国家为求消除汇率的波动,采取货币盯住美元的制度,到头来却仍免不了突然巨幅贬值。

    有时我们说历史没有价值,是因为我们只看到了很短的近代历史而说出“这种事以前从未发生”,如果站在长时段历史来看,某个地方从没发生的事,最后往往会发生。

    第七章归纳法的问题

    尼德霍夫的获利方法

    P137索罗斯希望被人视为商学院教授,只碰巧因为他的理念正确而富有,但由于无法取得其他知识分子的接纳,他只好通过财富争得优越的地位。此外,虽然索罗斯在他写的文章中没有明白表示,但他懂得怎么处理随机性,方法是保持批判性的开放心胸,而且不以改变看法为耻。

    波普尔的答案

    P139关于归纳法的问题,波普尔有个很重要的答案。他表示,科学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严肃,世界上只有两类理论:第一,经过检验并以适当的方法予以驳斥已知为错误的理论,称之为已被证伪(falsified)。第二,尚未得知是否错误或者尚未遭否证,但将来有可能被证明为错误的理论。如果一个理论没有包含一组可以被验证为错误的条件,只能称之为骗术—否则无法加以驳斥。

    同样的,在我看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改变一位交易员的看法,那么他就称不上是交易员。牛顿物理学和占星术的差别说起来是讽刺。牛顿物理学是科学,因为它允许我们证明它是错误,而且确实已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推翻了;然而占星术却不能被证明错误,因为它没有提供条件让我们驳斥它。波普尔觉得统计学问题重重,他拒绝盲目接受“知识总是随着信息的增殖而增加”的观念——这是统计推论的基础。凯恩斯等许多识见卓越的人,也分别得到过相同的结论。批评波普尔观念的人,认为统一实验反复得到统一结果,就可以相信。但是第一次看到稀有事件横扫交易室之后,更能理解波普尔的观点。

    古典的震撼

    远离噪音的媒体、商业圈是对的,因为不受噪音的影响,才能避开15年的多头市场,并从它消逝中获利。要到19世纪信息少、更确定的环境,同时享受科技上的若干进步、医疗的突破和社会公义上的进步,如此样样都好才叫进化。

    第二篇打字机前的猴子——存活者偏差及其他


    P 145 把无数亿只猴子放在电脑前打字,一定会有一只能一字不差的打出《伊利亚特》。进一步探讨,你愿意拿出毕生积蓄去赌这个猴子下一次会打出《奥德赛》吗?商业这个行业十分依赖随机性,从事商业的人数越多,其中某个人纯靠运气便能有惊人表现的可能性越高。

    一般推论的一大问题是:靠资料做结论,有可能陷入资料的陷阱。因为资料是过去时间序列里显示的随机可能性的一部分,现在的情况可能出现另一种可能性,过去和现在不是线性的变化,即不连续性。

    对概率的错误评估

             P146商业世界,我们只能看到赢家,失败者自然完全销声匿迹。因此我们看到的是存活者,而且只看到存活者,以至于我们对运气产生错误的认识。

             P152第二篇的内容比较平实,我将用很快的速度,综合整理目前众多相关著作中各种关于随机性的偏差。这些偏差可以简述如下:第一,存活者偏差(又称打字机前的猴子),起于我们只看见赢家,对运气持有的看法遭到扭曲。第二,不同凡响的成功最常见的原因是运气。第三,我们在生物构造上缺乏了解概率的能力

    “下一个富翁”

    P155外表看起来不像有钱人的人,最有可能是巨富?这是双重的存活者偏差,也就是错上加错。

    曼哈顿的一个律师,薪水很高,工作很忙,住在富人区,但是他们却是当地富人区的底层,吃穿用度都是最差的。于是就产生了负面情绪,对自己的不认可。其实他们的财富超过了99.5%的美国人,超过了90%的哈佛同学,比60%耶鲁法学院的同学好。但是他们同栋公寓的人是最优秀的人,幸存者偏见,他们满目只能看到比自己好的人。人的天性很难变得更理性,或者不以社会地位低下为耻,至少就我们目前的DNA密码来说是如此。所以只要搬到蓝领居住区,生活幸福感立即就能提升。

    P157我们应该记住:致富纯粹是自利行为,不是社会行为。资本主义的优点在于社会能够善用人们的贪婪,而不是他们的善行,同时也不需要颂扬这种贪婪为一种道德或知性成就。

    第九章买卖证券比煎蛋容易

             P165蒙特·卡罗发生器会掷出硬币,出现正面的话,某位经理人那一年会赚1万美元;出现反面则会赔1万美元。第一年结束时,预期会有5000位经理人各赚1万美元、5000位经理人各赔1万美元。接着再仿真第二年。同样,预期会有2500位经理人连续第二年获利。再过一年是1250位,到了第4年是625位,而第5年只剩下313位。在输赢概率各半的游戏中,我们现在有313位经理人连续5年获利。这纯粹是靠运气得来的展望未来,尽管5年来这些经理人获有利润,我们预期将来某个时期,他们的绩效累计起来会是损益两平。他们的表现不会比原始群体中很早就中箭落马的人好。唉,关键在于“长期”!

             P167存活者偏差取决于母群体的原始大小。一个人过去赚到钱这个信息,本身既无意义且不重要。我们必须知道他所属群体的大小。换句话说,如果不知道曾有多少经理人尝试过且失败,我们没办法评估绩效记录的有效性。要是原始群体只有10个经理人,那么我会毫不考虑地把一半的积蓄交给表现优异者。如果原始群体有一万名经理人,我会对他们的操作成果视而不见。这一阵子,不少人都被吸引到金融市场来,许多大学毕业生踏进社会后第一件工作便是交易,失败了再转行去学牙医。

    无巧不成书

             P1681月份你接到一封匿名信,说这个月股市会上涨。结果股市果然上涨。2月,接到第二封信说会跌,果然跌。之后每个月都接到信,且预测全对,直到7月,寄信人邀请你投资某个海外基金。你投资全部积蓄,两个月后肉包子打狗。你伏在邻居肩膀痛哭,他说他也接到过两封同样的信,但寄到第二封停就了,因为第一封信的预测正确,但第二封不对。

             这就是骗子的把戏,找1万人,寄出后市看涨的信给一半的人,看跌给一半的人。一个月后5000人得到的是正确的预测。再针对这5000人,发出看涨看跌各一半的信,一个月后有2500人接到的信是正确的。以此类推,直到名单剩下500人,其中200人会受骗。骗子只要花几千美元的邮资,便可赚进数百万美元。

    第十章生活中的非线性现象

    要是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的鼻子稍微短些,全球的命运就将改写。生命是以非线性(nonlinearity)的方式呈现不公平。本章要探讨的是生活中一点小小的优势,可以带来高得惊人的报偿,或者更邪恶的是,根本连一点优势也没有,却因随机性提供小小的帮助而鸿运当头。

    最后一根稻草首先我们来定义什么叫做非线性。解释非线性的方法有许多种,但科学上最常见的方法叫做沙堆效应(sandpile effect)。用沙子盖塔,最后一粒沙破坏了整座结构。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线性力量加在一个物体上,结果产生非线性的效果。多加一丁点东西(这里是指一粒沙),竟然产生不成比例的后果,也就是破坏掉我盖的巴别塔。

    赢家通吃

    路径依赖,qwerty的键盘字母排列顺序,说明经济中输赢的动态过程。这个排列顺序会减慢打字的速度,最后的结果往往不是最好的。比如说微软的产品,也不见得是最好的,但是用的人多了,会影响更多的人用,于是所有人就都用了。这是典型的路径依赖。经济优越性取决于概率事件加上正面回馈,而不是看技术优越性。

    真实世界内外的数学

    波利亚实验过程:假设有个罐子,里面装有等量的红球和黑球,每次取球之前得先猜测取出来的是哪个颜色。在这里,猜对的概率取决于前面猜对的记录,猜的更好或更差,要看前面的表现如何而定。这么一来,先前猜对的话,后来继续猜对的概率会提高,相反同理。仿真这种过程,可以看到结果变异很大,有惊人的成功,也有极多的失败,我们称之为偏态。

    第十一章我们是概率盲

             假设你和同事赌1000美元,而依你的看法,输赢的概率各半,明天晚上,你的口袋里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就是放着2000美元,概率各为50%。纯就数学来说,赌博的公平价值是指各种状态的线性组合,我们在此称之为数学期望值(mat-hematical expectation),也就是拿每种回报的概率,乘以用金额表示的可能结果(50%乘以0加上50%乘以2000美元,等于1000美元)。你能想象价值是1000美元吗(所谓想象,是指在脑子里想出它的形象,而不是用数学式去算)?在任何特定的时刻,我们只能想象一种状态,假使让我们凭想象去决定的话,我们可能用不合理性的方式去赌,因为其中一种状态会盘踞整幅画面。

             犯罪的概率

             关于联合概率,陪审员、律师和我们都同样容易犯错,这一点尤其叫人注意。他们不了解证据的相乘效果。我被诊断患有呼吸道癌,以及同一年遭一辆粉红色凯迪拉克轿车撞死的概率,假设各为10万分之一,则两者同时成立的概率为100亿分之一,也就是把两个显然独立的事件概率相乘。从血型的观点称辛普森有50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凶手(律师利用这种诡辩说,洛杉矶有4位这种血型的人),再加上他是被害者的丈夫,以及其他的证据,那么由于相乘效果,对他不利的概率会升高很多很多。

             概率与新闻媒体

             新闻记者受到的训练是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不是深入探讨事件。记者的进化过程选择的是善于沟通的人,而不是见识卓越的人。我的医生朋友表示,跑医药新闻的许多记者不懂医学和生物学,连最基本的东西也常弄错。

             对寿命的错误预测

             我接着想到电视黄金时段中,金融专家违背概率法则的另一个常见错误。这些专家能够上台亮相,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长相、领袖气质和沟通技巧,但绝不是因为他们见地不俗。比方说,我看到一位著名的电视金融大师常发表这样的谬论:“美国人平均可望活到73岁。因此如果你是68岁,还可以活5年,应该为此好好规划未来5年的投资。”她接着开出明确的清单,说这种人应该如何为未来5年做投资。但如果你是80岁呢?你的预期寿命是–7岁吗?新闻记者把无条件预期寿命和条件预期寿命混为一谈了。刚出生时,你的无条件预期寿命可能是73岁。但是随着年龄日增且没有死亡,你的预期寿命会跟着你的年龄而提高。为什么?因为其他先死的人,已经占去你在统计数字上的位置;所谓期望值,就是指平均值。

             那些专家的说法,和以下的说法几乎没有两样:我们的手术死亡率是1%。到目前为止,我们为99位病人动过手术,都很成功;你是第100位,所以你死在手术台上的概率是100%。

    第三篇活在随机世界中


             人们过去做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现在及未来可能的选择。索罗斯这类股市大鳄完全不受过去的行为束缚,摆脱了路径依赖,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张白纸。荷马叙事诗中的英雄奥德修斯(Odysseus)善于运用一些技巧力克强敌,但我发现他运用技巧最受人瞩目的地方,是用来对抗自己。

             我没那么聪明

             我只聪明到了解自己容易被随机性愚弄,并且接受自己相当情绪化的事实。我被自己的情感所主宰,但是身为唯美主义者,我也乐于接受这个事实。我和本书取笑的每一个人根本没有两样,甚至可能比他们还糟,因为信念和行为之间可能正好是负相关。

             财务学界和经济学家不断批评我,我批评他们误用概率,是伪科学家。读他们的评论我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我不读他们的评论。新闻记者胡诌,我就不读他们写的东西。评论家批评我写的书,我就不读他们的评论。

             戒掉媒体

             我最引以为豪的成就,是戒掉了接触电视和新闻媒体的习惯。戒掉之后,发现看电视比做其他事,譬如写这本书,还耗费精力。

    第十二章赌徒的迷信和笼中的鸽子

             P194一个实验:把鸽子放在笼子里,测试人员随机给饥饿的鸽子送吃食。随后他观察到鸽子出现相当惊人的行为。它们根据内在根深蒂固的统计机制,发展出极其复杂、有如祈雨舞般的行为。有只鸽子会对着笼中特定的一角有规律地摇头,另一只鸽子会以逆时钟方向转头。几乎每一只鸽子都发展出一种与喂食联结起来的特别仪式,慢慢固定到它们心里。

             深入探讨这个问题着实令人忧虑。我们生来不会把不同的事情独立开来看待。观察A和B两件事时,我们很难不假设是A造成B、B造成A,或者两者彼此影响,我们的偏差会立即在其间建立因果关系。

             P196和别人谈话,最叫我讨厌的是对方告诫我言谈举止应该如何才对。大部分人都知道言谈举止应该如何才对,问题出在我们没有起而行,而非我们不懂。我讨厌听好说教的人搬出一堆老掉牙的大道理,例如我应该每天用牙线洁牙、常吃苹果、把上健身房列为新年愿望等,在金融市场上则是建议忽视绩效中的噪声成分。我们需要一些窍门才办得到,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接受自己只是动物的事实,需要靠一些低等形式的窍门帮助我们,而不是讲大道理。

    第十三章概率与怀疑论

             怀疑论的主要论点是,没有任何事情是肯定的,我们可以得到各种概率程度不等的结论,并且以之为行动时的指引。

             怀疑论之子

             我们被认为应该忠于自己的意见,否则便是背信弃义之人。我却觉得德诺波先生应该当交易员。贝比奇(Nigel Babbage)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交易员之一,他有一种优异的特质:他的信念完全不受路径依赖(path dependence)的观念束缚。他可能一时冲动买进几个小时前才强烈断定会下跌的某种货币,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什么事情改变了他的心意?他认为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这种特质表现得最明显的公众人物是索罗斯。他的长处之一是以相当快的速度修正自己的意见,一点也不觉得难堪。索罗斯这类真正的投机者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们的行为缺乏路径依赖。他们完全不受过去的行为束缚,每一天都是一张白纸。

             路径依赖的信念

             要测试信念是否路径依赖,有个简单的方法。假设你拥有一幅画,当初是以2万美元买进的。由于艺术品市场欣欣向荣,现在这幅画值4万美元。如果你手头上没有这幅画,你会依目前的市价买进吗?如果不会,那么我们就说你死守自己的现状。你不肯按目前市价买进的画,表示市价已高于其实价,留着它不放根本不合理,你所做的只是感情上的投资。许多人死守自己的观念,直到踏进坟墓。如果一连串的观念都以第一个观念马首是瞻,我们便称其持有路径依赖的信念。

             科学的进化

             人们常把科学和科学家混淆。科学很伟大,但个别科学家很危险。他们是凡人,也会被凡人的偏差给污染,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大部分科学家都很固执,否则就不可能有足够的耐性和精力去执行那么艰巨的任务,例如一天花18个小时让他们的博士论文更完美。

    第十四章掌控随机现象

             前面说过,史诗中的英雄是以其行为而论,不是依成败来判定。不管我们的选择有多复杂、我们多擅长支配运气,随机性总是最后的裁判,我们仅剩的只有尊严——指表现出来的行为不必看周围环境的脸色。这也许不是最适当的做法,却能让我们有最好的感觉。优雅从容应对胁迫(Grace under pressure)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或者,追求异性时向对方表示:“我对你很有好感、深深被你吸引,但绝不会做有损尊严的事。因此,只要你稍有不悦之色,保证你以后再也看不到我。”

             P209关于人生在世应该有什么样的行为,读者应该已经知道我会怎么建议和如何说教。我们说过,人有情绪反应时,合乎理性的观念很难听进耳里;走出教室,我们就不会用到理性的大脑。一些自助励志书即使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写的,大致也没什么效果。启发人心而且“友善的”好建议和具说服力的说教,如果不能拨动我们的心弦,便将稍纵即逝。斯多噶哲学有趣的地方,在于它强调尊严和个人的美感,而这是我们基因中的一部分。下次碰到厄运时,不妨开始强调个人举止的优雅。你应该表现出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知道如何生存”。

             此外,那种有尊严的态度,可以让挫败和胜利一样,都叫人觉得具有英雄气概。赔钱的时候,务必对你的助理更为客气,不要对他发怒(许多交易员经常这个样子,令人不齿)。不要将你的命运怪罪于任何人,即使他们确实是祸首也是一样。就算你的另一半和英俊的滑雪教练或年轻但野心不小的模特儿搞上,也绝不要自怜自艾。别怨东怨西。如果你的生意变少,不要马上哈腰屈膝,可以像我儿时的好友艾波史雷曼那样,发出一封充满英雄气概的电子邮件给同行,告诉他们:“生意虽少,态度不变。”命运女神唯一不能控制的东西,是你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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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标题:《随机漫步的傻瓜》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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