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理财之道。
把挣来的第一笔钱用来建房子,第二笔钱用来建一个葡萄园,第三笔钱才用来娶妻17。免得娶妻后经济紧张,无安身立命之地。
花钱的三个原则是:“饮食开支要与你的经济实力相称,衣着开支要低于你的经济实力,而住房开支则应超过你的实力。”18换句话说,就是不要从嘴上省钱,而把从衣着上省下来的钱投资到住房上。饮食要清淡和计划衣着要低于经济实力。嘴上不要省钱,从衣服上省钱。
第二,旅行之道
出门旅行时应带上两个仆人,以免万一仆人生病,主人还得照料仆人19。
第三,主客之道。“天下通道”要求你在接过主人所奉的饮料后应两口喝尽,因为一口喝尽是暴露贪相,三口喝尽则是傲慢无礼,只有两口喝尽为不即不离,合乎“天下通道”。
它还告诉你,做客时不仅要向男主人问安,而且有义务问女主人的平安,但不要自己去问,而是问她的丈夫21。除做客外,做东之道也不可忽略。《密德拉施大义篇·利未记卷》第三十四章第八节便规定对远方来客供以饮食乃居停主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四,齐家之道。“天下通道”对夫妻关系的维护是从婚礼开始的。一个在《密德拉施大义篇》中被强调了三次的原则是“不得新娘许可,新郎不得进入新房”。在家族方面,“天下通道”规定,如果你的亲戚生活无着,则你有义务照顾他一个月,过时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再是你的过错23。此外,天下通道也有对家庭内主仆关系的规定24。
第五,邻居朋友之道。一个在《巴比伦塔木德》与《密德拉施大义篇》中都得到肯定的“天下通道”原则是:对邻人讲话要以对对方的称呼开始,禁止不称呼对方,便开始说话25
如跟朋友的愿望发生冲突时,先去实现他的意愿,一如那是你的意愿,为的是他将去实现你的意愿,一如那是他的意愿。在他的意愿面前,要舍弃你自己的意愿,为的是在你的意愿面前,他将舍弃其他人的意愿。
在自己的愿望与他人的愿望发生冲突时“克己”
不要让自己与民众脱节,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都不要自以为是,不要臆断你的朋友,除非你经历过他的处境。不要说难以入耳的话,因为最终会有人听见,不要说一有空我就读书,或许你不会有空。
第六,修身之道。尽管“天下通道”的礼节与道德内涵主要是针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但个人的行为准则早就是“天下通道”所关心的内容。在《密德拉施大义篇·利未记卷》第三十四章第八节中,“天下通道”要求一个人在行善时应满心喜悦。《密德拉施大义篇·创世记卷》第七章第五节则宣称,根据“天下通道”,一个人在进入安息日时若手持贵重物品,则应立即放下。
修身进阶的最佳途径便成了“学习”与“一项脚踏实地的劳作”相结合。“同时致力于这两项,将使人摒除恶念。”
对这种追求人与世界的完美化的宗教来说,其自身可能受到的威胁有两个:一是门徒们学业不精,又受异教诱惑,达不到甚至背弃宗教理想所规定的准则;二是学业精则精矣、行为严则严矣,却走火入魔,为追求宗教理想的实现及自身的完美而乖离人情常理,轻则脱离民众,成为人人不齿的怪物异类;重则害人害己、祸国殃民、蜕变为人类社会的公敌。从后果上说,后者比前者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宗教自身都要危险得多。修业不精,尚有改进余地;而一旦成为人类公敌,宗教自身将丧失立足之地并面临灭顶之灾。从这一方面看,《天下通道精义篇》正是拉比犹太教为解决这一问题所做出的努力的成功结晶。一方面,门徒们有义务按《托拉》的准则提高自身的完美程度;而另一方面,要求他们与普通人生活进行紧密联系,并执着于“谦卑”与“和平”的信条有效地对他们中可能出现的极端主义倾向进行了预防与折衷。
事情都有一个限度:求道过深,则往往见神见鬼;脱俗过甚,即不免人性泯灭。追求完美,本是人人渴慕的境界,但若把完美极端化,则可能生出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来。人类历史上丧尽天良的极端丑恶行径,往往与追求完美与脱俗境界的最初动机的极端化有关。
最危险的敌人往往不在传统之外,甚至也不在传统内部的人对其传统修业不精,而恰恰在于那些自以为完美无缺、正确无误的极端分子。他们自以为真理在握,目空一切,轻则狂妄傲慢,让人望而生厌;重则无视人情常理,行为荒诞乖戾,让人闻风远遁;甚而人性丧尽,以神圣的名义干出惨无人道的暴行;若一旦得势,即肆行无忌,使他人从此无宁日,使传统自身成为人类的公敌。这种极端主义对一种传统所构成的危害,远非传统的外部敌人所能比拟。而防止这种极端主义的出现,便自然成为各种传统宗教或哲学所应探索的课题。
受过教育的成年人理应自由且恰当的有所怀疑,任何事情都值得讨论,只有凡夫俗子才会妄下定论各种真知灼见应该是饭桌上愉快的谈资,而不是面红耳赤争取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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