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飘飘洒洒的大雪,愣是将南京这座江南城市逼到了零下11.5的低温,据说是1992年以来的最低温,就在今天,一个响晴响晴,瓦蓝瓦蓝,宽敞敞,亮堂堂的日子里。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黑熊。它们冬眠,它们在温暖香甜的酣睡中完美避开了寒冷的风,寒冷的雪,一觉醒来已是清风拂杨柳,春暖花开。它们清醒感知和体验的日子只有三季,而睡过去的冬天却丝毫不会让人有少了一季的缺失感,反倒因为那份远离了严寒的温暖而多了一些幸福感。
又想起了寒号鸟。小时候语文书里那只寒号鸟每到白天便嚷着“天气暖和,不会冷的”不肯搭窝,到了晚上则嚷着“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想想那只寒号鸟生活的冬天一定是个暖冬,如果是今年这样的冬天,不要说在北方,就是在南方,也能早早把它冻得大白天抓紧做窝,也不至于冻毙在寒冷的冬夜里了。
突然情不自禁地猜想,雨燕为啥要几万里跋涉飞到遥远的非洲去过冬,而不是飞到近得多的中国南方度过寒冷的冬日。或许,它们的基因密码里就藏着指引它们飞向暖阳的信息,要足够暖,而不是中国南方的那种不够暖。更何况,并不温暖的中国南方还不供暖。
或许,漫长的人类进化史可能真的赋予了我们对于困苦格外灵敏的感知力,以至于一个格外寒冷的冬天竟生出我如此多的想法。听说每个人都是进化的成果,而每个人也都在多多少少地推动着人类的进化,我这番感触不会就在发挥着类似的作用吧?
想远了,还是想想怎样让家里更温暖吧。天寒地冻的,想点儿这个更靠谱,也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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