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作品的作者,约翰·亚历克·贝克,英国作家,因为这部作品,获得了1967年的达夫·库珀奖,奖金达到四万五千元。
这部作品完成后,就患上重病:先是类风湿关节炎,然后成骨癌,于1987年12月26日离世。
这部作品的完成,历时十年的追逐,凝结成一本自然观鸟日记。
从春到秋,从冬到夏,每天都在追逐一对游隼的身影,无论是天空,还是地面,无论是追逐游戏,还是捕杀进食,都被他仔细观看。
2
贝克十六岁中学毕业,之后没有再读书,也没有走出家乡。
贝克的视线,被鸟类震颤,从夜鹰开始,他就被夜鹰那滑行的姿态,轻盈的弹跳,还有敏捷的展翅吸引,紧接着,他就把自己投入了对鸟类的追逐中。
一日,他在河提上休息,忽然看到一群雀鸟从头顶飞过,很仓皇的样子。俯身一看,一群田鸫在树林里惊慌不已,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循着田鸫们的视线,贝克看到了游隼!
它的体型很大,带着一股横扫一切的气势,俯冲直下,没入群鸟之中。然后又疾速掠起,从贝克头顶飞过,冲去了阳光弥漫的薄雾中。
这只游隼的力量,作为世界上飞行最快动物,它那热烈如火焰的生命力,深深震撼了贝克。
3
在贝克以后的日子,追隼就成了重要的工作。
十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抬头观望,期待游隼那击破云层的铁锚,那穿破长空的翅羽再次出现。
每一次,只要看到游隼,贝克就有一种狂喜,就像猫看见了鱼一样,充满了炽热的激情。
贝克逼着自己成为追隼者,成为隼的潜伏者——他不是说如何观察隼,而是要蜕变成为隼——对游隼,贝克的执念越来越深。
他扮作隼,他伪装隼,他用坚定沉稳的步伐,靠近隼,还要学会害怕,诠释人类的执念。
4
追隼十年,他了解了隼。
隼的雌雄,隼的外形,幼年隼与成年隼的区别,隼的身体结构,弯钩状的喙,粗壮的腿部,每秒4.4的振翅速度。
贝克测算,游隼飞得最慢的速度,在每小时50-60公里,追捕猎物时达到时速80-100公里,而俯冲的速度远远超过时速160公里。
游隼还会迁徙,每天还要洗澡,喜欢活水,15-23米最佳,浅于5厘米,深于30厘米,它们就不接受。
洗澡之后,还要花一两个小时等待羽毛干透,梳理之后,再懒洋洋地睡觉,醒来之后才开始捕食。
游隼捕食前,会和猎物游戏,小规模地战斗,在佯攻时突然将猎物置于死地。
春天的时候,从高空俯冲而下,从一米到一千米的距离内,猝不及防地捕杀大型的猎物,甚至一些体型比它大两倍的大鸟。
5
游隼捕食的能力,不是天生的,是在幼年时被父母训练出来的。
其他的飞鸟,在看到游隼时,会选择飞上高空,这样反而让它们失去保护,增加了被游隼捕食的可能性。
游隼的动作干净利索,一击即中。
特别是到达猎物身侧时,速度丝毫不减,爪子深深劈入猎物的后背或者前胸,象一把匕首一样,瞬间击中猎物身体的脏器,当场毙命。
游隼让人动容的,还有它们的眼睛,很大,有半两多,比人类的眼睛更大,更重。
游隼看人识物,是人的两倍还多,聚焦能力是人的八倍还多,所以,它是高贵,冷峻的代名词。
6
贝克追隼,十年时间,和隼成了同类,成了朋友。
因为隼,贝克躲避着人类,成为孤独的人。
但是却迎来了隼的亲近,隼感受到贝克的临近,却没有离开,还能够在它面前闭目休息。
贝克赢得了游隼的信赖,赢得了游隼的陪同,可是环境的改变,却使得游隼没有多少了。
游隼们不筑巢,也不繁衍后代,不是在悬崖上发呆,就是在海空上滑行,捕猎也不尽兴,似乎厌倦了,也似乎枯竭了。
贝克听不到游隼的歌唱,听不到它们的鸣叫,大环境里的毒素在他们身体里蔓延,像一根导火索,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7
贝克追隼十年,发现了619只被游隼杀死的猎物,昭示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
贝克病了,想和游隼一起站立在高空的人,患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每日里大把大把的药丸不断,缠绵病榻,然后默默离世。
读到最后,眼睛通红,为生命的陨落,也为游隼的消失。
不管是游隼,还是贝克,他们的存在痕迹,一直在天空中恣意翱翔着,一直在人类心中无畏无惧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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