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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和钱钟书的爱情一直被人羡慕,最近看了几本杨绛的传记,发现除了有一个好丈夫,她还有一个好父亲。
杨绛和钱钟书
父亲为她所做的事,比丈夫所做的,更让人羡慕。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留学过日本和美国,学过医,学过法律,是当时比较著名的律师。后来从过政,为人正直,也有傲骨,得罪人的事干过不少。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
这种性格,让他在仕途上走得并不是很顺,所以杨家算不上大富之家,虽然生活比一般家庭好一些,也还是要精打细算。
父亲给孩子最好的教育,首先是爱母亲。
杨绛和母亲
杨绛父母关系很好,几乎一辈子没吵过架,母亲每次记家里的开销,因为太琐碎而烦恼的时候,父亲就会夺过去,宁愿自己胡乱记,也不让妻子劳心。
父母从来没有打骂过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一视同仁,都有机会去上学。最近看民国女子的故事,发现那些能够脱颖而出的,都受过很好的教育。
不管在哪个时代,教育都会让女人有更多的选择,生活更精彩。
大学选专业的时候,父亲跟杨绛说,选你喜欢的就好,自己感兴趣最重要。一辈子要做的事,如果不感兴趣,那会太无趣。
但是,这个时期的孩子,总是会迷茫,不知道如何选择。
杨绛想过要学医,父亲其实不太赞同,但没有说不行,更没有像其他父亲那样强制帮孩子做选择,而是跟杨绛讲学医的一些细节,比如要剖析尸体呀。
在父亲讲解下,杨绛充分了解了学医是怎么回事儿,发现自己做不到,她太胆小了,见不了尸体,如果学医的话,估计一辈子都得吃素,再也吃不进去肉。
她对文学感兴趣,但是当时学校没有文学专业,她就选了政治,但上学期间,看得更多的还是关于文学的书。
真的特别羡慕杨绛,有这样一位开明的父亲,既可以让她自由做选择,又会在合适的时候给她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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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和钱钟书是自由恋爱,接触一段时间后,杨绛邀请钱钟书到自己家见父母。
那天,父亲和钱钟书聊了很久。杨绛问父亲对钱钟书的印象怎么样,父亲只说了一句:人是高明的。
杨绛知道父亲有些担心,害怕钱钟书承担不起家庭的重任,但他还是尊重女儿的选择。
那个时候,自由恋爱是很时尚的,但杨绛比较注重家庭,她不但邀请钱钟书来家里见自己父母,给钱钟书写信时,她也说过,光两个人开心不行,家人都开心,才是真的好。
而这些信正好被钱钟书父亲看到,因此对杨绛很有好感。
跟同时期很多标新立异的人比起来,杨绛显得有些传统,但想法很务实,家人都不同意的婚姻,又怎么可能好呢?
两个人结婚以后,一起去留学,战乱时又一起回国。特殊时期,钱家借住了很多亲戚,房子不够住,杨绛和几个姐姐一直住在娘家。
两人一起去留学
钱钟书有一段时间在外地工作,后来也回到杨绛身边。杨荫杭让两个女儿跟自己同住,专门腾出一间房留给杨绛和钱钟书,让他们夫妻俩可以团聚。
真的很贴心了,想得也周到。
那时杨绛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年龄也大了,却依然事事为儿女考虑。
钱钟书回国后先在清华教书,钱父却希望他到湖南蓝田学院做主任。为这事儿,钱钟书很纠结,从自身角度说,他不愿意换工作,但父命也不好违背。
杨绛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除了沉默,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自觉,不插手儿女的事,更不干涉女婿,一切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很多婚姻,就是插手的人太多,所以越来越乱,越来越麻烦。很羡慕杨绛有这样的父亲,相比起来,感觉钱父就没那么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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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拗不过父亲,最终还是辞职换了工作,也跟杨绛过了两年两地分居的日子。
任期到后,他辞掉工作回来,本想继续在清华任教,但一直联系不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
那时候,杨荫杭在震旦女子学院做钟点授学,他把这份工作让给了钱钟书,说的话也很委婉,他说自己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既让女婿有了工作,也保住了女婿的面子。
钱钟书顶替岳父的工作后,因为做得比较出色,后来被正式聘为教授,小家庭的经济危机也平安渡过去了。
钱钟书一直都对岳父很敬重,杨荫杭去世后,他的衣服鞋子,钱钟书都会穿,从来不忌讳。大概,从心里,他就把岳父当作亲父亲了。
父亲也有强势的时候。
杨绛刚结婚时,钱家希望她在家做家庭主妇,杨荫杭听说后就发怒了,说,我花重金养出来的女儿,他钱家居然想让她做免费的保姆?
虽然杨绛婚后也一直被家事拖累,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写书,写剧本,做翻译,样样在行。有一段时间,她的名气比钱钟书还要大。
这其中,应该也有父亲的影响和支持。
她的戏剧《弄假成真》上演时,父亲就带着几个女儿一起去捧场,看到观众反应热烈,他问女儿:全是你编的?杨绛点头说:是。父亲一脸骄傲。
不该插手的时候,父亲从来不插手,但是该插手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坐视不管。有多少女孩会羡慕杨绛啊,居然有一个这么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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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弄假成真》后不久,父亲带着家里的几个人一起回了苏州老家。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永别。
父亲去世时,上海还是沦陷区,买不到火车票,只能坐客车,没有座位,车顶只有一块破烂的帆布。一路辗转终于到家,父亲却已经病重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父亲一直盼着战争结束,一家人可以好好团聚,却没有盼到那一天就离世了。
后来,杨绛把父亲生前的文章,汇编成了《老圃遗文辑》,也无数次在文字里表达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每到一个地方,看到一个父亲用过的东西,都会想起父亲。
真的,看了杨绛的那么多故事,我不羡慕她的文笔,不羡慕她的才华,只羡慕她有这么好的父亲,这是多少女孩极度缺少又极度渴望的呀。
点个在看,愿我们有生之年都能得到这样的父爱,如果不能,一定要给女儿这样的爱。
图片来源于网络
文/汤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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