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21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我回到了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大瑶山,凌江。春暖冬寒,一晃而过,但我却依然深沉地爱着这片土地……
老人,在许多人的眼里已经不再重要,甚至成为了负担。在许多人眼里老人是曾经盛开的花朵,现在已经凋零,是曾经茂盛的大树,现在已经落叶。可我认为,老人就像春天和风那样温暖、夏日阳光那样灿烂、冬日雪花那样纯洁。他们是慈祥的代表,他们是那母爱如水、父爱如山。是我们一生相伴的盈盈笑语,是我们漂泊天涯的缕缕思念。
在瑶山里,道路交通不便,经济发展落后,条件异常艰苦!大体观就是“布衣蔬食,苦熬岁月”,年轻人一年到头都在外地打工,很多人去了广东,也有人去了福建和上海。家里只留下老人和孩子,老人们在家种田种地,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这种现象遍布整个大瑶山,形式多为单家独户,然而孤寡老人也就成为这个地方的代名词。
《圣经》里说:“强壮乃是少年人的荣耀,白发为老年人的尊荣。”看到这句话时,我的眼前不禁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来。让我仿佛在流年的光晕里看见她从青葱的岁月,缓缓地从远处走过来,从一个婷婷少女走到步履蹒跚,走到白发苍苍。
我要聊到的主人公是我的一个疏亲,我称呼她为“亲家婆”。正逢耄耋之年,她的一双儿女都出去打工了,连年不会回家。她家处在大山深处,方圆10里没有人家,这些年我一味地在外求学,都不曾有时间回去看望她。今年,我回来了,却不曾忘记去看望这位孤独的老人,23日,我买了一些老人爱吃的水果罐头就启程去了老人的居住处“高屋地”……
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山里每一个角落,到达目的地已经下午两点。我看着她安静的沐浴在日光里,她躺在木头摇椅上,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那样耀眼,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柔和而美丽。我的眼角慢慢地聚敛起笑意,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蹲在她的面前。
老人的眼睛因为岁月的无情蒙上了一层薄雾,老去的容颜布满了皱纹,老人并没有很快认出我,这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但随后老人非常开心地说:“娜娜几时回来的?哎哟,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我高兴地对着老人大声地说“21号回的,回来两三天了!”她有些激动的紧握我的手说:“回来好啊,在我这里多住几天,陪我说说话,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谈及此处我的心口突然一紧有点儿说不出话来。
大山里的世界是宁静的,老人的菜园子里种满了绿油油的蔬菜。当天下午老人来了兴致,叫我跟随她去山上背柴火,老人看起来还比较健壮,还能够背起一大捆柴火,口齿也还算伶俐。喜欢与我谈天话白……
白天陪着老人在自家门前晒太阳,老人聊起了她的儿女,大儿子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与妻子一家日子过的还算和睦,好几次叫老人搬去和他们一起过,老人就是不愿意去她说不喜欢城市里吵闹和繁杂声,其实真正的原因可能我们都懂只是不愿捅破这一层爱的屏障罢了!小女儿也嫁得很远几年没回来一次。时间长了,老人也就习惯了山里的孤寂。虽然老人嘴上不说,但其实内心里是非常地想念他们!
每次和她待在一起,我内心总是感到无比的平和,仿佛自己也在一瞬间跨越了生命的长河,与她一起静享岁月尽头的安然静谧。老人待我如亲孙女,那种感觉非常温暖祥和,在陪伴老人的这几天里,老人每天晚上给我讲故事听哄着我睡觉,仿佛我还是那襁褓中的婴儿。做了很多我小时候爱吃的,玉米糊糊、高粱粑粑、小米汤…这些东西可都是童年的记忆啊!我感到心里暖洋洋的,感动得热泪盈眶……
让我不禁想起春晚上那首令天下多少儿女都值得认真思考的歌曲——《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取暖……
时间过得很快,27号就是除夕夜,25号妈妈打来电话要我回去帮家里弄菜,所以我不得不在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老人的家。离别时,我看到老人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那不舍的神情,我走了,走在不远处忍不住回头望望,看见老人还一直站在家门口看着我逐渐远去的身影。此刻我心里突然多了一份沉重……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回到家中看到我的爸爸妈妈,暗暗地在心里下了个决心,您养我长大,我陪您变老,生命不长,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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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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