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气息

从12月24至今已有19天了， 这是三年来老老实实居家最长的一次。

每天早上坐在客厅靠窗的垫子上，看朝阳透过20m外雪松的空隙将红晕慢慢扩大，直到阳光洒满窗玻璃，照射到半个客厅。每当这时我会提起颧肌对自己说:早上好，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有时是阴霾天， 雾霭沉沉，心情怎么也开朗不起来。看着雪松、竹子和被剪了头的玉兰树，冬天的萧瑟袭上心头。寒气从窗缝里钻进来，提醒着有暖气的屋子，此时外面是二九天。

厨房的外面是小区的行车路，动用的车少见，大多是停在车位上。偶尔有行人走过，那穿戴让观者知道外面是寒冬，是滴水成冰的季节。

网购的黄心菜吃了叶子，我把一棵菜心放在玻璃杯里。今早上看到了米粒般的花苞密挤着。 前两天剝开的时候，它可是实实的嫩菜心，三两天竟然突出了花苞，这是春天才有的现象呀。

再去看纸杯里的那片芥菜头， 前两天窜出了菜苔，现在苔的顶端也露着小花苞。我讶异，那是我两元买了个菜头回来放在厨房都忘了。因为家里穷了菜才翻出来的，切的时候有点糠，剩了一点菜头，薄薄的一片，往纸杯里倒点水，将菜头的一面沾了点儿艾灰，放进杯里。

多强大的生命力呀，它发出了嫩芽儿，它还窜出了菜苔。在残缺的身体里，在贫瘠的环境里，它拼尽自己的能量，也让生命灿烂一把。它把本该一个较长的生命过程，在短暂的时段里，近乎完美的呈现。是的，是短暂。它不可能像在春天的菜地里一样舒缓的展现，它的能量太有限了，只能短暂。无论怎样，它的生命绽放过，灿烂过。

它们是把室内的温暖当做了春天？还是他们确实捕捉到了春的气息呢？

我很想到东院儿去看腊梅和丁香，估计腊梅是含苞或是有开放的了。还有迎春，在最寒冷的季节里，迎春是不动声色的在萌动，一点点的让花苞鼓胀开放。但是现在不能出去。

所有看似不动声色的植物在严冬里都没闲着，它们的汁液在运动，力量在积蓄，以最敏锐的觉，感知春的气息。春来了，它们相继以自己的方式迎接春天。

小花苞们让我闻到了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