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初,办公室同事老唐确诊肺结核,因为暑期没有按时体检,导致了办公室同事以及所授班级学生存在传染风险,集体进行肺结核筛查。
前两天防疫科又上门来做第二次复查。先是皮试,最后是皮试测试效果的检查。
皮试那天极寒天气,很是阴冷,大家瑟瑟发抖撩起臂管,排好队等着做皮试。
来的是几个年轻的女孩,稚嫩的模样看得出是刚毕业不久的样子。吴老师第一个打,左边那个白白净净的护士,拿起针头东看看西望望,似乎不太熟练也不太敢扎下去。惹得同事头皮一阵一阵发麻,遇上新手,成了试验品了。
但毕竟是专业学过的,只见她一手抓住吴老师的胳膊,一手将针头轻轻挑起,动作不熟练,但是速度挺快,吴老师皱了一下眉头,唏嘘了一声,女孩便稳稳将药水注射进去了。当拔出来的那瞬间,女孩脸上露出了笑容。
与她而言,可能也是一次很有意义的练习。排在后面的我,瞧着这一幕,手心里冒出了一手的汗,打针是我最怕的事情了。
全程没有看女孩,那个女孩也自信熟练了起来,一把抓过我的手,叫我把手镯摘下来,我乖乖听话,一股脑儿都取了下来。
女孩屏住了呼吸,用针头挑了一次,两次,明显的疼痛感让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女孩一边嘀咕,一边用力把我的手又拉向她靠拢些。
“医生,轻点”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哀求,后边的同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个怕打针,一个打针怕,到了第三回才终于戳对了位置,我侧着头,埋在同事厚厚软软的毛衣里,心里默数一二三就可以结束了。
我感到女孩拔针的动作,回头刚想说“谢谢”,一看手腕,针筒拔走了,针头还留在皮肉里呢。
背后又是一阵狂笑,下课铃响了,涌进来一大批学生,这个戏剧性的故事,成了他们奔走相告的趣事。
女孩通红了脸蛋,我故作镇静“没事没事”,待她拔下针头,潇洒转身离去,把背后的目光狠狠甩在地上。
据说每个人的气场不一样,每天的气场也不一样,那天我的气场大概就是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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