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的微笑》
电影《不问西东》片尾,让我再一次看到了穆旦的微笑。
这是民国时候才有的微笑。
尽管是动荡困苦的岁月,可不论是文人学者还是实业家抑或是政治家,这些黑白照片里的面容,个个眉目清朗,笑与不笑都是坦荡荡的样子,非今人能比。
我,尽管只是一个曾经的,尤其要强调是伪文学青年,但一直是以深深的谦卑之心,来表达对穆旦的敬意还有喜欢的,我喜欢他的诗歌,喜欢他赤子般的笑容。
再次搜出穆旦几个时期的照片,一一看过,凝视他少年时脸上的青涩,青年时眼睛唇角迸发出的昂扬激情,中年的睿智以及之后的压抑和忧伤。
我用很长的时间反复执拗地看穆旦的照片,特别希望能从他的笑容里找到些什么。尤其想找到他的原谅,对那个时代强加给以他的所有苦痛伤害的原谅。
作为一介书生穆旦曾弃笔从戎参加中国入缅远征军进入抗日战场,他是一个勇敢的人。
穆丹1976年在那首著名的《冥想》中独白:
“-----
但如今,突然面对着坟墓,
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
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
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
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
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1977年59岁的穆旦因心脏病发作去世。
1979年平反。
为时已晚,无限悲凉。
后面是我节选的穆旦生平介绍,我们应该了解并记住这个学者。他是真君子,他拼命地奉献了自己——对世界无限的热爱、洋溢的才华还有他敞开心扉的笑容。他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生命的华美以及世事的凉薄,看着他,你忍不住会对自己的心进行内窥和反观。
穆旦(1918-1977)原名查良铮,曾用笔名梁真。九叶诗人之一、翻译家。
1940年在西南联大毕业后留校任教。1949年赴美国留学,入芝加哥大学英国文学系学习。1952年获文学硕士学位。1953年回国后,任南开大学外文系副教授。
1958年被指为历史反革命,调图书馆和洗澡堂,先后十多年受到管制、批判、劳改,停止诗歌创作,坚持翻译。
1942年2月投笔从戎,24岁的穆旦响应国民政府“青年知识分子入伍”的号召,以助教的身份报名参加中国入缅远征军,在副总司令杜聿明兼任军长的第5军司令部,以中校翻译官的身份随军进入缅甸抗日战场。同年5月至9月,亲历滇缅大撤退,经历了震惊中外的野人山战役,于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穿山越岭,扶病前行,踏着堆堆白骨侥幸逃出野人山。
穆旦于40年代出版了《探险队》、《穆旦诗集( 1939~1945)》、《旗》三部诗集,将西欧现代主义和中国诗歌传统结合起来,诗风富于象征寓意和心灵思辨,是“九叶诗派”的代表性诗人。20世纪80年代之后,许多现代文学专家推其为现代诗歌第一人。主要译作有俄国普希金的作品《青铜骑士》、《普希金抒情诗集》、英国雪莱的《云雀》、《雪莱抒 情诗选》,英国拜伦的《唐璜》、《拜伦抒情诗选》、《拜伦诗选》,英国《布莱克诗选》、 《济慈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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