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刚开年的第二个工作日晚,殊安心理直播间里,亲子系列公益微讲座第二讲:如何与父母建立同盟关系,如期进行。
第二讲的分享老师有两位,首先开讲的杨泽霖老师,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毕业于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心理系心理咨询专业,同时是心理剧在训精英导演。
同样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的王鹏老师,则是中国文化大学台湾心理辅导系硕士毕业,对少年儿童及家庭的心理支持与辅助干预有丰富经验。
为了方便各位家长和老师,以及其他感兴趣的朋友们学习与回顾,以下是我们根据两位老师的语音直播整理的讲义内容,欢迎大家阅读与分享。
· 正 · 文 · 来· 啦·
如何与父母建立同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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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孩子的家庭
我们在与自闭症儿童工作的过程当中,首先关注的是自闭症儿童的一个家庭。在针对自闭症儿童的训练与治疗的过程中,通常我们会将主要的工作重心放在自闭症孩子的身上。
然而自闭症不单单是孩子一个人的问题,整个家庭甚至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孩子患病的冲击。
通常我们在与自闭症儿童父母的接触过程中,也会发现自闭症儿童的父母通常会表现出来对自己孩子症状的担心与焦虑,渴望能够找到拯救自己孩子的办法。
这个时候我们很容易会听到父母说出类似的话语,“只要我的孩子好了,我这个家庭就好了”“为了让我的孩子能和正常孩子一样,我们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等等。
不管是父母也好,还是我们也好,所有人关注的重点都在这个患病的孩子身上。而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们很容易忽略掉自闭症儿童父母到底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心理历程。
父母们通常也不太会关注自己的这个经历,甚至创伤。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父母更多会寄希望于自己孩子的状态能好起来,以达到能平复自己创伤的体验。
但在现实情况下,父母会因为有这样的一个期待,再次受到挫折。因为我们知道,在自闭症孩子的治疗与康复的过程中,很难达到父母的这种要求。
因而在家庭治疗的一个视角下,会把父母的心理健康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自闭症儿童父母经历的心理创伤也值得被关注。
虽然孩子的状态影响着父母的心理健康,但事实上在家庭当中,作为孩子主要的一个依恋对象,尤其是作为自闭症孩子的父母,心理健康与否会直接影响着孩子的身心将状态。
父母们的创伤体验
在与自闭症儿童父母工作的过程当中,我们会发现自闭症儿童父母的创伤体验,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失落与绝望
在华人的文化当中,孩子普遍代表着这个家族生命的延续。在父母孕育孩子的时候,便对这个还未降临的孩子有了很多的构想:他的样子,他的名字,他会穿什么样的衣服,上什么样的学校,会做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时候结婚等等。甚至自己很多未完成的事,都有了候选人,可以去帮自己去完成。父母的人生也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变得不一样。
但是随着孩子的成长,父母会慢慢发现,孩子与当初所期待的形象有了差异,与其他孩子表现明显的不同,甚至是特殊到让人无法理解,很多时候会做看上去毫无意义的重复动作,或者其他孩子玩耍嬉戏,自己的孩子独自呆在一旁,对周围的事物不敢任何兴趣,大部分时候尝试与他沟通交流,都得不到一个回应。
于是,曾经自己心目中孩子的形象开始瓦解,失落的情绪开始在这个家族中蔓延开来。而当初在面对孩子诊断书的时候,就如同对这个孩子的一生宣告了终结。唯有自己通过不断的否认这样的结果,不承认自己的孩子是自闭症,或许才能得到一丝安慰。
事实上,让父母去接受自己孩子是自闭症这样的一个结果确实是异常艰难的。一来,这就是让父母亲手打碎自己当初对孩子的各种幻想;二来在生活当中为此会需要背负更多不一样的眼光与评价,甚至被隔绝开来。同时承认孩子是自闭症带来的结果是孩子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的生活与学习。我们会发现自闭症儿童父母的压力与抑郁水平均高于正常发展儿童的父母,甚至高于其他非正常发展类型孩子的父母。
内疚
内疚,通常是自闭症儿童展现出来的另一个主要的情绪状态。父母们会不断地去审视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很多父母会回忆从怀孕生产到养育的过程,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然而,目前自闭症的原因无法做出明确的医学解释,父母也很容易将自己孩子患病这件事情归到自己身上。但很多时候父母尝试着去寻找病因的过程,其实是一个重新找回控制感的过程。会假想,如果自己知道出了什么样的错误,似乎就能对这样的事情进行一个弥补,就能让孩子回归正常。
在此过程当中,几乎每个自闭症孩子的父母都会有“是自己害了孩子”的这种感觉,并被不断地折磨着,同时也势必会做出行动,去甩掉这样的一个内疚的感觉。
这种不合理的归因情况会很容易会在自闭症儿童的父母身上发现,甚至也会体现在夫妻双方的指责当中,特别容易导致家庭关系的破裂,使整个家庭更难去形成一个充满爱的氛围。而爱是孩子首要的和最基本的心理需求。
自闭症儿童的父母在内疚自责的状态之下,会驱使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去做任何事情,只为了去弥补孩子的不幸。似乎他们觉得付出的越多,就越容易达到心理平衡。
然而,在父母时间与精力受限的当下,父母带着这样的心情去告诉自己和老师,希望能提高孩子的训练,来抚平自己内疚的情绪。若是家长保持这样的状态,孩子会有什么样的体验?
他们不会觉知到父母是在帮助自己,这样的弥补只会导致孩子症状的加剧,不但不能带来孩子良好的变化,反而还会影响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关系。
挫折
有力的挫折感,也是自闭症儿童父母在创伤体验过程中的一个主要情绪。
而在这样的挫折感中,其实涵盖着父母的高期待。在与父母沟通的时候,很容易会听到他们说出:“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完全和正常孩子一样”,“我只是希望他的学习可以跟上,上课时可以认真听讲就好了”“他要是可以主动和我打招呼,听明白别人开玩笑就可以了”等等。
这些期待与要求会反反复复从父母们的口中说出。而自闭症的孩子在面对父母这样的期待与要求时,自身所具备的能力是无法做到这些看似平常的要求的。
自闭症孩子无法识别情绪信号,对规则与指示不理解,甚至自身存在着能力上的缺陷等等,都导致他们无法与其他孩子一样正常生活,更不用说去实现父母对他们的期待。
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势必在现实生活中,给自闭症儿童父母带来不断的挫折体验。当然除此之外,还因为自闭症儿童的变化,通常是非常缓慢的,以至于一时间很难被发觉。父母为此的投入付出与产出是不成比例的。这样失衡的情况下,也会给父母带来不少的挫折体验。
处理父母的情绪
那么我们在了解到自闭症儿童父所经历的体验后,需要对他们的情绪做一个处理,那么究竟可以做的是什么呢?
共情自闭症儿童父母的创伤
我们首先可以共情自闭症儿童父母的创伤,帮助父母承认与面对自身的情绪,认识到孩子被诊断为自闭症的过程中,父母所承受的创伤。
这个过程中,很多时候他们的情绪会自己压抑在心里,适当给予父母情绪上的支持与理解,让他们有机会去宣泄出自己的负面情绪,比如父母要允许自己发怒,然后才能有效的选择更无害的方式去处理自己的愤怒。
同时在面对自闭症儿童父母时,有时候很难去共情到对方,这时候我们可以觉察自己在面对自闭症儿童父母时共情的程度,在与自闭症儿童的工作中,孩子的行为与状态一直是我们关注的重点,父母心理状态也就容易被我们忽视掉。
而自闭症儿童父母的情绪状态被发现、被注意到的时候,他们会真正觉得被理解到,内心压抑许久的部分得到了释放。自闭症儿童父母的情绪可以通过倾听的方式,让他们在诉说的过程中,将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宣泄。
在父母自身焦虑下降的时候,我们再与他们进行工作,也会更加的顺畅,大家的配合也才会更加的到位。
降低期待
普遍来说,自闭症儿童的父母很少有真正了解自闭症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父母会认为早期的特殊训练能帮助孩子更好地掌握生活技巧,越早干预可能效果越好。
但是家长要保持客观,正确认识自闭症,要知道孩子的极限在哪里,不要过度训练,同时调整对自闭症孩子的期待。
很多时候父母的愤怒、挫败和焦虑都和不现实的期待有关。因而,面对自闭症,需要考虑到孩子的症状严重程度,客观的评估孩子的状态,调整对孩子的不合理期待,接纳孩子缓慢的进步。
父母摆正养育着的位置
自闭症儿童的父母在对孩子症状的治疗过程当中,也需要摆正好自己养育者的位置。
自闭症儿童核心的问题在于社交障碍,对于在我们看来,极其日常的交流方式与社交信号,对他们而言就难以明白其中的含义。
再加上自闭症孩子本来在依恋方面就有问题,对任何人都不反应,因而建立起社交的第一步,应该是跟父母建立亲子关系。如果父母在对孩子进行训练的过程当中强度太大,太过严苛,就容易损害亲子关系。
此外,父母就是父母,不能和老师的角色混淆,二者是有差异的。父母对孩子应是无条件的关注,而老师的教育是有评价的。
在与自闭症儿童父母工作的过程当中,我们需要留意父母更深层次的心理问题,这其中就包括了父母自身的早年创伤,调整父母的认知风格,提升自尊的也是我们可以留意的一个方向,但这一部分的需求就需要更专业的心理咨询来帮助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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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与专业人士的合作
关系上的察觉
无论是医生,还是训练师、咨询师,甚至是其他的一些老师,因为直接的服务对象是儿童,那我们的角色定位或者说我们本身的立场,其实更多是会偏向于孩子这一边。
当我们从孩子的角度出发的时候,就很容易对家长提一些要求,这个时候我们跟家长之间的关系,可能就难以保持那种客观中立的态度。
我们都知道,对于自闭症孩子,无论哪部分的训练与引导干预,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成本。而作为治疗师,我们也十分清楚孩子每周的训练时间,本身是不够的,也会期待家长在家里面可以把我们对孩子的训练延续下去。
其实有时候我们会希望和家长的合作是理想当中完美的合作,会希望家长也可以跟孩子做社交上的练习,情绪识别上的练习,甚至是一些亲子互动,去调整他们亲子状态与家庭氛围。但当对家长的期待和要求,变成家长的作业的时候,或许反倒会忽略了家长面临这么一堆作业时他们的难处。
所以在一些情况下,我们老师和家长之间,其实对彼此都会有一些超出对方能力的期待,这个期待有可能会造成彼此之间的埋怨,不一定非常明显,有可能是隐微的一个状态,但这个状态一定会影响到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与合作。
那种情绪上的阻抗,或者是说某种消极的影响,对于我们形成合作关系一定会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那我们期待的那种良好的合作关系究竟是怎么样子?这其实就需要我们和家长之间相互了解,相互理解,这样才能产生相互的信任,对于我们的合作关系才会有好的保障。
现实因素:家长的配合能力
在期待父母可以很好地配合的时候,我们也需要考虑一下他们的配合能力,这种能力包含很多方面,包括对于专业知识的理解,也包括时间与精力上面能够支出的上限,还包括整个家庭环境与氛围上的一些限制等。
专业知识与理解水平
关于自闭症儿童各个方面的训练,对我们专业人士来讲会比较清楚,比如能力、依恋方面的行为干预和训练等,然后也包括我们训练的背景脉络等。具备了专业的知识,才能支撑我们很好地面对和服务眼前的这个孩子。
但是对于家长们来说,这些就成为了庞大、复杂的一些知识和需要理解的东西,可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知识储备和能力范围,那他们能不能学会与执行,其实也是一个蛮大的挑战。
时间与精力上的支出有限
有一些家长是需要工作的,甚至工作很忙,但是孩子却需要很多的时间去训练,那么接受一些额外的家庭互动,对他们来讲其实是挺困难的。
而即便是全职的妈妈或爸爸,在料理家庭事务之外,还要带着孩子到处奔波,去医院接受理疗,去参加其他的项目训练。在这样的过程中,其实很容易看到家长自己常常会感到精疲力尽。
因而,家长需要将我们给孩子的训练延续到家里面,确实是蛮困难的一件事情,即便我们心里清楚,每周给孩子的训练或者干预的时间真的不够。
家庭环境与氛围上的限制
另外就是家庭环境的部分,就像有一些家里面不只有一个孩子。比如一个弟弟是自闭症,那他的哥哥每天看着弟弟被妈妈忙前忙后,关怀照顾,心里也会有很大的情绪,有的时候会不经意把这个情绪放在弟弟身上,这种现象对于我们需要在家里面制造安全的依赖氛围是会有一些伤害的。
再比如,有的时候我们可能看到妈妈在为孩子付出,但实际上像爸爸,或者是爷爷奶奶等长辈,对这个孩子也会不接纳,那对我们期待的那种家庭氛围的建立,或者是家庭给孩子安全感的影响,就不会像我们理想的那么顺利。
边界的划分:不承担过度的责任
家长的限制或者是难处,并不代表是说困难,我们就不做了,也不是说因为我们彼此都难,我们就要相互抱怨,或者是说有一些消极的态度,而是希望我们因为有彼此的限制,或者是看到彼此的这种需求,可以想到更好的合作方式。
角色定位:老师、训练师、心理师、医生还是家长
合作的方法,我会倾向于讲我们和家长之间,都把彼此的那种界限分清楚,我们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要知道自己的角色定位是怎样的。
相信大家都清楚,不光是自闭症,其他症状类的孩子,也都需要多个系统共同运作,才能有更好的转变与效果,从医疗系统的确诊开始,就需要有各种医疗、生理训练、能力训练、社交情绪训练、家庭指导等各个方面的共同干预,这样对孩子,包括对于这个家庭来讲帮助才会更大。
各司其职:相互配合而非相互替代
每个系统当中都会有各自的专业领域,虽然可能会有一些重叠,但是这些重叠并不会让我们彼此之间相互取代。
但是这个部分其实家长们未必清楚,他们通常会遇到一个人,比如说家长看到我们的时候,说很多孩子的其他问题,希望可以帮助他去解决,但这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讲,就需要明确界限,这不管是对于我们,还是对于家长,都是最好的解决思路。
在我们专业角色定位准确之后,其实可以帮助包括家长在内的相关人,彼此不用过度承担一些责任,比如不是说把孩子送到心理咨询师这里,就不需要去医院,也不需要去做其他训练了。训练师、心理师、医生等,可能具备相互之间专业方面的知识,但也只是帮助彼此分析,具体的还是建议家长们去找某一方面更专业的人求助。
明确目标:让家长更清楚我们要做什么
重点是我们要让家长清楚我们各自的职责范围是什么,在孩子身上,我们的干预目标是什么,在跟家长沟通的过程当中就围绕这个目标去走。
家长可能会有很多其他部分的反馈或者需求,需要我们帮忙,这个时候不太建议直接帮家长去处理这个东西,因为这不属于我们工作份内事项的处理。
最好的方法是我们去倾听,去共情,他们心里的焦虑、压力,还有困惑等等,帮忙他们去用我们所具有的专业知识去分析,帮他们想想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具体的处理还是建议他们去找专业的人士求助,让家长知道这个事情是应该由另外一些更专业的人去做。
另外其实我们也需要帮助家长明确他们的角色定位。其实家长在面对这样的孩子,以及面对各种各样的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会混淆自己究竟是一个老师,还是训练师、咨询师,因为他们在家里可能延续我们的工作。
但实际上家长的第一个任务,或者说最基本的角色就是孩子的父母,那给予孩子安全的环境,保证安全的依恋关系是他们最需要做的,其他的训练都是在这个基础上所进行的辅助。
团队合作进行“家庭服务”
至于说家庭服务,我们团队合作进行家庭服务,这可能需要从我们的工作经验上跟大家分享。首先,我们会有一个角色定位上的立场,我们可能会对家长有一些要求,甚至基于保护孩子的角度,我们可能会有一些不满出现。就拿心理咨询来讲,来访者是孩子的时候,我们以孩子为出发点,对父母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那这个时候我们跟家长之间可能确实会存在一些阻抗的现象。
解决这个阻抗的方式可能会有两种,一种方式就是我们不断自我觉察,自我消化,然后克服这个阻抗,去接纳家长,把家长也作为来访者,跟他们之间达到无条件接纳的状态,但是这其实是蛮困难的一件事情。
另外一种方式就是求助团队的支持,比如我们的工作,一般会有两个人以上共同服务一个家庭,一个咨询师,负责为孩子做咨询,做干预,而另外一个咨询师会专门服务于家长,那服务于家长的咨询师,本身就会把家长作为自己的来访者,那他的立场和角色定位其实会站在家长的角度,接纳和同理家长的部分。
当孩子的老师和家长的老师同时存在的时候,其实双方都是会被照顾到的,这个时候最大的一个好处其实就是会比较容易消除我们之间情绪上的张力,会让合作进行的更顺利一些。尤其是心理干预的部分,会更需要这种类型的合作。
另外拿心理咨询来举例的话,就是孩子的咨询和家长的咨询以及整个家庭的咨询是可以共同进行的。这个时候,孩子的咨询我们会比较清楚,对于家长的咨询,其实可以去给他们做一些知识的普及、方法的指导,更重要的是他们个人成长的部分,去处理他们情绪的部分。
然后整个家庭的咨询,其实可以用更直接或者现场操作的方式,帮助家长了解他们的孩子,调整他们的互动氛围,创建一个对孩子来讲更安全的家庭环境。
迁移到其他的门类来讲,如果是训练师或者其他老师,当跟家长之间出现一些张力的时候,如果有团队的介入,或者是有团队其他人的支持,那不管是对于我们来讲,还是对于家长来讲,这个帮助可以起到的作用都是会更大的。
提问
如何知道哪些体验是创伤的体验?
就这个问题来说,创伤体验在于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伤害,更多的可能是在非预期的情况下,我们感受到的一种伤害,一种刺激,可能大到一些自然灾害,一些意外事故,也可能小到跟朋友打一架,都有可能是一个创伤的体验。我会觉得本身不太需要去分辨哪些体验是创伤体验,但我们要知道创伤体验是需要去进行一些疏导和排解的,甚至是说需要受到足够重视的。
有哪些方法可以不让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
我不太确定问这个问题的朋友,所说的是哪样的工作情绪,比如说就我们所讲的面对自闭症孩子的工作人员而言,我们工作上的情绪,或许像我刚刚讲的跟家长之间情绪上面的张力,或者面对我们学生的某些状况上的一些挫折感,也有可能是在团队运作过程当中的一些不和谐的体验等等,这些情绪,要完全把它抛在工作上面,然后一点都不带回家,其实听起来是有点太过完美的一个状态。
但是我们会建议说,我们需要看到的是我们可以做到哪里,有的时候我们需要了解自己的限制在哪里,并且知道、接纳自己的这个限制。就拿挫折感来说,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是做不到,那我们尽力了,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因为工作上的情绪部分是多样化的,也是因人而异的,那现在不太好就某一个例子或者某一个点提出一个具体的办法。但是我们会建议,先了解我们所谓的这个工作上的情绪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它源自于哪里?当我们了解到它的来源的时候,就是当我们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时候,可能我们也就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更重要的就是跟刚刚说的角色的定位有关系。我们在工作当中,我们是一个工作人员的角色,我们回家的时候,就是一个家庭成员的角色,那当我们做一个家庭成员的时候,我们可以试着让自己真的去享受做一个家庭的成员,可能是老公老婆,可能是孩子,可能是爸爸妈妈。像这样的角色定位,我们清晰了,我们的界限反倒也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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