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雪天出走,再也不回来。有限的迷途,我们都带着一身疲惫,天寒地冻,路遥马亡,时间是很真切的过去了,好歹,留下一个秃笔记录的人,就当是故事,也曾经真实的发生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很久了,离过去很久的日子不曾提笔,遥远有限的又一日逝去,就这样守着自己残缺的身体一点点腐烂,生活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天色再一次变暗,西北偏北,只有宁静,手里的东西再一次丢失,在一个春天,守护着我的亲人躺在幽深的坟墓里,该说的都已隐去,看着一些人永远的消失,像水死在水里,他留在了昨天。
我不擅长写悲剧,只是大地上从来不缺少痛苦的人,痛苦的语言。冷静的面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不分好歹的活着,目光呆滞,无心再去追求些什么,美的东西始终美着,不美的东西也不再要求它去变美,人嘛,总像山坡上的草,活着也许没有什么意义,也不需要释意,但活着你就要活着。
上山的人已经早早的上去,下山的人也许还在半空中停留,只是这样,藏于乡间,和久远的农耕文化相结合,不去上山,也不曾下山,更不想去出山,一辈子,偏于一隅,简单清静。俗世一直是存在的,尽可能不去做一个俗人,弹素琴阅金刚经也无不可,山中无杂事,洞中逾千年。
听说外面的花开了,下山去访友,这些年里我总在梦里看到不同颜色的野花,和遥远的海岸线,梦一日一日反复的做着,天有时阴有时晴,庙里焚的香有时会随风吹到这里,仿佛离皈依的宗教更近了一步,天色渐渐暗下去,闲话不再叙,有限的一日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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