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尿裤子了,他尿裤子了……”臭蛋边喊着边跑出了门外。孙伯让紧盯着秦山原,一边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一边冷笑着说:“去尿尿吧!”秦山原直挺挺地站起来,双脚迟缓交错地前行,嘴里喃喃自语道:“去尿尿,去尿尿……”
门口陆陆续续不断地来人,众人都下意识地瞅向他的裤子窃窃私语道:“真的诶!”
“秦老师,秦老师。”老村长拍着秦山原的肩膀道。“放电影,放电影。”秦山原嘴里喃喃道,目光痴呆呆地望着前方。
秦山原被家里人接走了,望着面包车驶去的方向,众人都疑惑和奇怪“好好的个人,咋就疯了呢?”
孙伯让的心里是窃喜的,他恨不得赶紧和人分享他的喜悦。但是在扎下他不能说。他收拾了个包出了门。
“干爸,去哪儿?”臭蛋远远看到问道。
“回来给你买糖。”孙伯让没回答他直奔汽车站。
车子在路上晃悠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玉山镇,林秀秀,他的老婆就住在这里。他买了斤大白兔奶糖,买了盒老婆饼,这都是当年她最喜欢吃的。
是十二年前那扇门,“咚咚咚。”他敲了三下,他低头侧耳听着,心扑通扑通地跳得紧。“吱呀。”门打开了,一个高挑秀气的女孩子站在面前:
“您找谁?”
“林秀秀是住这儿吗?”
“妈,是找你的。”那女孩扭头冲屋里喊道。一个淡绿色乔其纱衬衣,白色长裤,微卷短发的女人走了出来。是林秀秀,她左脸上点掉的那颗痣的痕迹清晰地印在她白皙的脸上。
“给你买的糖和点心。”孙伯让拘促得从包里掏出糖和点心递上去。
“你自己留着吃吧!”林秀秀没有接。“找我有什么事?”
孙伯让望了望屋里。“我们出去说吧!”林秀秀道。在一棵大树下林秀秀停下来:“就在这里吧,你有什么事?”
“秦山原疯了,他竟然尿裤子了。”孙伯让摊着手兴奋地说道。
“他疯了?那么能的一个人。”林秀秀说,仿佛那是个完全和她无关的人。
“你那么痴迷于他,可是他根本不记得你,不记得你的名字,你的容貌,他是个混蛋,知道吗,是我,我让他疯的,哈哈哈。”孙伯让说得满脸通红。
“你说完了吗?说完可以走了!”说完林秀秀扭身要走。
“秀秀,”孙伯让一把拽住她,“你别走,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他,我,我也会放电影。”
“无知。”林秀秀甩开孙伯让的手,大踏步地走了。
“妈,刚才那个人是谁呀?”林秀秀的女儿和儿子围上来问。
“过去村里的人,路过这里看看我。”
“哦!”
天擦黑了孙伯让进了村子。“干爸,糖,干爸,糖。”臭蛋追着嚷道。孙伯让把包扔给他,一把关上了门。漆黑的屋里,一束光照在雪白的墙上,放映机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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