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梦与现实的关系吗?
你想过梦与现实的关系吗?
你想过梦与现实的关系吗?
哥
辰绯
我从不认为这件事是假的,不然心里的怅然若失又怎么解释呢?
正上着课,无端的响起枪声,我下意识的想怎么了?女生尖利的嗓音充斥着我的耳道,各种莫名绝望的表情带着僵硬却又快速的动作从我身旁挤过,记忆一瞬变成黑白默片,只一刻,走进几个士兵装扮的人,他们张嘴用力的吼着什么,我晃了晃头,可惜我听不清,直到我被一个人拉了一把。
“快,往楼上走!快”
断后的士兵步步稳健且缓慢的后退着,准星和眼从未离过,一看就是特训的军人“嗨”
在浓到不能在浓的恐惧里,这样的声音或许是不合时宜的。他们果断将枪口瞄准了我。
我干咳了下,想从那种幻觉中出来“我会擒拿,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人群从我身边挤过,而枪口早已转向楼下,我被忽视了!
楼道里的应急照明灯光打在每个仓促而又苍白的脸上,枪声不时的响起,在楼道里被放大,显得压抑。
正走着,人群不动了,教学楼不过六层,平日我们都说不过是不想用电梯罢了,可现在,好像这是人生的尽头。
我本以为所有人会慌张会哭泣,没有!出奇的安静,不仅如此,在透过一丝的阳光下,我仿佛看到了我们脸上和周围飘散的尘土,更有硝石的味道。在那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地方,我觉得呼吸都很困难,甚至是动作。
直到一个雄浑的声音。
“列队”军令被楼道的回音发挥到了极致。我们却是愣着
“都已经吓死了吗?他妈的”说着上前踢翻了一个大个子男生,我站的靠后看不清,只看到半露的头顶。
“从此刻起,你们不是军人也得给老子变成军人,记住自救才是王道”“明白了吗”
“明白”
“大点声”
“明白”
“男生身高180者出列”我身旁的几个大个儿摸了下鼻,
“身高178出列”我没有看到队伍有动的样子。
“借过”我面无表情的挤过人群,站在对前,那是一双鹰眼,深邃带着漆黑莫名的光
“我召集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上战场,身高不限,自愿者出列”
最终站出来的也有几十个,算是战胜了内心吧。
“叫我大校”
“明白”
我们被分成了几对,分到不同的楼层,而我则和一个班的战士布置防御工事。
教学楼的6层作为大本营,越往下防御越严密,我在3楼,说白了不过就是把桌椅堆放在楼梯口等地方按防御工事布置而已。
也是这样我见了他。
窗外的枪响忽远忽近分不清敌我态势,与其在六楼被那种窒息淹没,还不如这种活动充实来的好一些,这也是我站出来的原因。
我正好和一个士兵拆解着桌子,我扶着他拆,阳光照进来,很暖。
“你这手表表面的颜色是蓝色?”他抬头笑的很干净,很熟悉的感觉。“光照下是这样的”另一个同学插话道
“挺好看的!”
我抬手往下晃了晃手表,笑了笑继续干活没说什么,却总觉得他很熟悉。
“你是大二?”
“大一”
“如果我读完大学现在应该快毕业了吧?”我扶着桌子,却看到他眼底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
虽说活简单,却也是工作到了晚上,不想去六楼的那种窒息,所幸也没有去那吃饭,一块工作的几个同学和我说了几句也就走了,拍拍我的肩,我带着笑回应一个没事的目光,但那个笑应该很牵强。
顺着楼梯检查工事不知不觉到了一楼,硝石火药的气味浓到让我的鼻腔有种被火烧的刺痛感,顺着眼看去,没有半点往日教学楼的影子
“毁的好快”
“没事,地方被毁了,知识还在,早晚会恢复的”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
我知道他是谁,故意憋笑道
“要不是你出了声,我自己有心事,信不信你已经在地上了?”
他增大了手劲“小子,你挺牛啊!”我两手反手抓在他大臂和小臂上弯腰,还没用上劲,却被他另一只手挟制住“弄我?你在练几年吧”
终于放了手,我的左手揉了几下被他捏了的肩,埋怨道“手劲真大?怪不得让你抬砖”
他没说话,盘腿坐在地上,我也腾地坐下激起一地的灰尘和烟灰,两人不住的咳嗽,他用手扇着道“你就不能轻点?”
我轻轻把胳膊饶了几圈大声回敬道“你就不能轻点?”音声现在想来怕是带了几分孩子气的执拗,他做“小声点”的手势指指楼上,果然二楼的几个士兵正向下望着,我连忙干咳“不就力气大吗?”
今天格外的宁静,夕阳从门口社来,将我俩的影子拉的很长,我俩一直没有说话,却感觉安静中不平静,这可是战争。
“老实说,一楼这么危险怎么就你一个人?”“难道是你掰手腕赢来的?”我笑出了声。
“你小子没完了是吧?不就捏痛了吗,像个小姑娘似的。”
“来,重来”我翻身站起摆出近身格斗的姿势。
他摆摆手让我坐下,好像有拭泪的动作“你这要笑死我了!”
我又坐下,盯着门口即将消失的夕阳“为什么,不让大校多加些兵”我像有预感一样问到。
“我掰手腕赢来的”他笑着看着我
“我是说实话”那一刻的眼睛一定很坚韧“这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不然大校会戒除对一楼的封锁?”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他猛地变了语调转过头去。
“我去找大校”我刚站起被他拉住衣服,我反手不经意的把他拖翻在地,刚要走,被扑倒在地上“我的事你少管”我被重重摔在地上,只在最后的余辉里看到他走远的影子。
我被一阵枪声吵醒,躺在六楼的一个角落,中午一起工作的同学叫醒了我。“我怎么在这?”
“和你一起干活的教官送你过来的,他说你累了。”
我甩出一句脏话刚想站起来,却一阵眼冒金星,被同学扶着踉跄的坐下“靠,下手这么重。”
他问“你说什么?”我摆摆手正要从楼梯口走,
大校喊到“一楼,二楼的火势蔓延速度很快,教学楼后面是树林,我们已经搭好滑梯,迅速撤离”
我的头像炸了一样,那他那?他真的只有一个人吗?我冲到大校面前“长官,一楼的哨兵那?”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继续撤离其他人。
“不,不”我正要往一楼去,却被几个士兵往滑梯口去“让我知道啊,起码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谁?”
我像抓住稻草一样,正要说,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楼,一楼……”我敢肯定那时的我看上去像一个十足的疯子,终于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知道怎么从滑梯下来,恍惚踉跄的退了几步又朝前抓住一个过路人“见到他了吗?见到了吗?”
我被他扔在地上,“啊……”“他是谁?”枪炮声和爆炸声轮番轰炸我的脑子,他的印象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声音开始越来越淡……
“砰……”教学楼在一阵诡异的红光黑云里化为一团黑雾,一大块水泥向我砸来,那种冲击感是那么真实,我终于大声叫了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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