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觉得生活和内在,仿佛存在着不同的两面,人前你热闹,人后冷清,人前你常常应付,人后往往严苛自我。

你担心自己不够透彻,不能表里如一,希望能够成为一个通透的人,让自己变得完善纯粹。你是一个对自己很严格的人,在很多时候,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你的重负和压力。
生命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很多时候,你不能告诉别人你的真实想法,因为现实有法律,内心有戒律,要顾忌种种条件限制,或者是一些人的眼光,所以裸露是有限度的,隐私是每个人必须的,谁没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呢,哪怕是圣徒也有仅有和上帝所说的话。
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完全透明,这样的人在世间很难不费力气的生活,有太多人会向你丢掷石头,会用污秽的话语影响你的声誉,所以,你为什么需要这些不必要的负担呢,你只需要面对自己即可。

纪伯伦说过:“我的生命原是两个生命:一个生命,我用来工作,研究,与人们交往和斗争,穷尽人们内心的秘密;另一个生命,我把它用在遥远的、宁静的、严肃的、神奇的、划不清时间和空间界限的地方。”
纪伯伦在四十岁便写下享誉世界的《先知》。他的悟性是艺术家的悟性,洋溢着青春气息。他的智慧是诗人的智慧,用形象和寓言来说出人生的真理。
对他来说,“诗不是观点的表达。它是从流血的伤口或是微笑的唇间涌出的一首歌”。纪伯伦,这位被先知塑造,又塑造了先知的人,这位自称是一团雾的人,渴望被人理解,也得到了这种理解。

在他的《罪与罚》的诗句中,有这样的话语:
还有一条,虽然这话沉重地压在你们心上,那被杀的对自己的被杀不是无责,
那被抢的对自己的被抢并非无辜,那正直的人与恶人恶事不会无关,那廉洁的人对凶残行径也未必清白,是的,犯罪的人常常是被害者的牺栖牲品,被判刑的人更常常为不担罪名的人承担罪责。
你无法区分公正与不公正,无法区分善与恶;因为它们面对太阳并排站着,就像黑线白线织在一起。当黑线断了,那织工要整块布细细察看,还需检查织机。
如果你们有人要审判不贞的妻子,
让他也用天平掂量一下她丈夫的心,测量一下他的灵魂。让那要鞭挞冒犯者的人,也察看一下被冒犯者的魂。
如果你们有人要以正义的名义惩罚,用爷子砍伐邪恶之树,让他也看看树根;
真的,他会发现善与恶的根,结果与不育的根,全都在大地沉静的心中纠结一起。
你们主持公正的法官们,对那形骸诚实而精神偷盗的人,你们将作何宣判?
对那行为欺诈压迫人的人,你们将如何起诉,可他也是受了伤害才被激怒?
悔恨不正是你们欣然执行的那个法律所定的公正?它不用盼吋,便在夜间呼唤,人们会醒来,自我反省。
你们,愿理解公正的人们,倘若不在光天化日下审察一切行为,你们又如何去理解公正?
只有那时你才知道,那直立和倒下的乃是一个人,他站在介于自己侏儒黑夜与神性白昼的朦胧之中,你才知道那大殿的隅石并不高于它最低的基石。
诗歌的名字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一致,内涵也一致。纪伯伦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是圣徒,他们依然有两个生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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