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冬至。
恰逢周六,休息日,再好不过。为啥?睡觉。是这样,笔者呢一介老师,多年来一直有个习惯,那就是周末(一般周六)须睡一大觉,没有打扰的话,此觉十小时以上,醒来几近中午十二点的样子,比当年草庐里的诸葛亮起的还晚,似乎有补足一周来缺觉和欠账的意思,非如此不能将若即若离的精神气才能全部全部收归体内,也方可以全身心投入下一周的劳作和付出。
真的有点像打仗,五天打拼,刺刀见红,两天修整,补充弹药,吃饱喝足,以利再战。
真这样酷烈?真的。当然了,也许是自个儿驽钝愚陋,不得不以更加辛劳的付出才能换回一份正常效益,搁别人的话,那是一蹴而就,一抬手一回眸即可,这就优质高效;咱呢没这本事,没有选择,只能孜孜矻矻,费牛鼻子劲儿。就像根雕作品,有的从山里挖回,本身就形神兼备,不假斧凿,活脱脱就是个好东东,入眼得很;有的就不行了,费劲儿打磨雕琢,完了还是个四不像,天生少那份灵动和活泛,没办法。
十点多,醒来了,只缘远远近近一片剁馅声。冬至饺子,那是天经地义。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恁多人家操刀剁馅呀?真的。命运多舛的山西老百姓人均收入在全国几乎垫底儿,但还不至于买不起一台厨房用的切碎机呀,倒是。问题是,机械铰出的肉馅,其味道与手工刴出的,其淳厚感觉以及舌尖上的享受,似乎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此一来,双手持刀,磨砺以对,锋刃过处,狠刴慢拢,就成了这个冬至节特有的厨房节奏。
忽然想起李白“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诗句来,官府统一收取寒衣的时点就快到了,闺妇或母亲们不得不加紧制衣。幸好捣衣已是衣裳制备最后的一道工序了。月照长安万户、风送砧声、化入玉门关外荒寒的诗意瞬间就涌入脑海,不知不觉置身其中。不愧诗仙,下笔有神呐。
除了那片远远近近的剁馅声外,促使自己从枕畔醒来的还有一帧感觉有些奇怪的梦境。梦里的情形是这样的:一所以往还不错,名声在外的公办中学渐渐就不行了,毗邻而起的是一座私立中学。由于扩招,私立中学不得已把邻接公立中学的过道临时改成了教室。如此一来,一窗之隔,便形成了两重天:一边冷冷清清,一边人满为患,彼此的学生也相互看不顺眼。再后来呢终于打了起来,酿成血案。一惊,醒来了。
这梦也太现实太纪实了吧?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惊诧,再说自己虽也是个老师,但与中小学教育瓜葛不大。鬼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样的一枕梦,完整得真仿佛一则新闻报道。兴许是平素关注此类新闻的缘故吧。所谓“冬至”,就是真正的严寒就要来了,那是不是预示,公办中学教育的严峻市场考验才刚刚开始呢?
的确,今年的冬天似乎一直不太冷,那种凛冽刺骨的西北风尚没有呈现其威力,真正的第一场雪还在大自然的腹中孕育。阳台上的花盆里倒长出两棵树来:一棵是桔子树,大概是因了把桔子核当肥料的缘故吧;另一棵是桑树,叶片很是葱绿。尽管不足一尺高,但它们究竟不是草,而是树。如果来年春天移植至户外,那未来铁定会化身为一片阴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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