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是我在旅途上碰到的一位少年,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一脸的成熟与沧桑!
遇见他之前一首歌在雨雾里进入了我的耳朵歌声直入心底,旋律忧伤而苍凉。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快步走上去问他。
“妈妈的歌谣,莫西子诗的歌”。他说
“谢谢,真是好听”我说,他微笑。
不一会儿我们就各走各路分开了,直到下一个路段再次遇上,我问:“你要去哪里”?
“大爷海”他说。
“我们要走同样的路,你自己吗”?
“对,一个人”。
我总是对一个人的旅程充满了莫名的感动,包括眼前这位小伙。一个人一背包,一程山一程水独自行着自己的路。
一个人的心境如何淡然才能从容面对一个人的风雨兼程呢?
这是他的第一站,他要一路向西。
我们在景点照相的时候,他一个人把手机用支架支在那里,调整好角度急忙跑到对面开始了自拍。
“我帮你照吧”。
他微微一笑很友好。接下来在雨雾里邀请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由于体力的差距我们分隔了一断距离,直到海拔3千多米的大爷海时我们再次相遇。
五月山顶的积雪随处可见,大爷海的湖水也结了厚厚的冰,几座木板房安放在大爷海的旁边,我们一行十五人加上这个小伙子住在了同一个房子里。
墙壁上写满了驴友歪歪扭扭的字迹,有示爱的有励志的更不乏有豪言壮语的。
上下铺木板床,一张床上能睡四至五个人,我们三个女性一张床,其余的十三位男同志各自分配。
肮脏的被子和油渍的枕头堆在床上,和衣而睡,一夜无眠。
各种声音呼噜声放屁磨牙声此起彼伏,夜里顶着头灯上厕所的人把床弄得吱吱作响,脚步声踢里踏拉的。
污浊的气息让我无法入睡,旁边的梦话也在响起,支起耳朵使劲听了听还是没有听清,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外面安静的一团漆黑,屋内没人言语却热闹非凡。
这漫长的夜啊,越发感觉床和枕头都硬邦邦的铬的浑身难受,估摸应是凌晨十分了偷偷看了一下表,三点。
对面顶头的小伙子听着歌曲进入了梦乡,这个时候音乐是最好的催眠剂了,外界的嘈杂被美妙的音乐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辗转反侧总算挨到了黎明,还怕惊动了别人不敢起身,直到有一个起床上厕所的我也赶紧跟着起来了,门没有关下了床直接走入屋外,大爷海的冰面上冒着寒气,使人清醒了起来。
望望天阴晴不定,日出是难得一见了。6点多的时候天稍稍放晴,大朵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一角浮过,仅眨眼时间雾气又弥漫了上来。
漫山的雾只能看到眼前的路,仿佛被包在了雾气里。
尽管如此我依然相信太白应不失它的威名,我依然相信它瘾在雾里的美。
到西安空空跟我们告别,他继续沿丝绸之路向西。
五月六日他的朋友圈空空站在一艘小船上,下着蒙蒙的细雨。
青箬笠,绿蓑衣,清风细雨不须归。
一个人面对山重水复一个人行走旧巷古街那淡然的心境在路上悠然自若。
斜风细雨不须归一个人策马扬鞭,转山转水,历练着内心的那份豁达,万水千山走遍,斜风细雨不归。
我想有一天我也会背起行囊一个人上路追寻内心的那份宁静和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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