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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哳“戏”酒之阮籍、嵇康与酒

嘲哳“戏”酒之阮籍、嵇康与酒

作者: 醉茶子 | 来源:发表于2017-03-15 08:49 被阅读22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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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下喝酒,阮籍还做些什么事呢?就是经常赶一辆破牛车四处转悠吧。车上载有一缸酒,他边走边喝,走到没有路了,他就下车大哭一场。然后,拐回头去,继续漫无目的地行走。又没有路了,再下车大哭一场。荒草野地里没人看他哭,他只哭给自己听。还有一次,他驾牛车来到了我的家乡的广武山的鸿沟边上,那是楚汉相争、以沟为界的地方,项羽在东,刘邦在西。历史已成尘埃。那次,阮籍没有大哭,而是发出一句有名的感慨: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也不知道他感慨刘项时代没有人才,还是感慨他所处的时代不重视人才呢。阮籍不愿当官,也没想当官,可是这次他竟然要求当官了。因为什么呢?因为酒。他听说步兵营校尉府里藏有300石美酒,就主动找到晋文帝请求补缺校尉一职。到任后,又招来刘伶躲在校尉府中日日酣饮,直到把酒喝完,立马提出辞职。他还做过一次官,是听说山东东平那里风土人情很好,他就要求去那里当了太守。到那里后,他先拆除了衙门府里重重叠叠的围墙,让官员办公透明,然后又精简了法令,只用了10天时间,就把那里治理得井井有条,让人心悦诚服。没事干了,他就骑驴重新回到了京都洛阳。这件事,让唐朝的李白都佩服得厉害,写诗道:阮籍为太守,骑驴上东平。判行十余日,一朝化风清。刘伶喝醉酒了,会胡言乱语,说人家钻到他的裤裆里。阮籍呢?他喝多了酒呢?他的附近有个酒店,店主是个美妇人,阮籍经常去喝酒,醉了,就躺在人家身旁睡觉。妇人丈夫起初不解,起疑心,后来看了看,见阮籍就是醉眠,也就让他睡那里了。(原文:阮公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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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七贤里该说谁了?说说嵇康吧。嵇康比阮籍小13岁,据说他是曹操的嫡孙女婿。嵇康的文采据说比阮籍要好,长得也很帅,《晋书》说他“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他的朋友、也是竹林七贤的山涛夸他:叔夜(嵇康字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这句话,一说嵇康长得很伟岸、壮实;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他也好酒了。从才学上,他崇尚自然,崇尚老庄,喜欢摆脱约束,回归自然,享受清闲,并且把这种理念付诸于实践,是个把老庄哲学人间化的人物。也可能是为了逃避当官,故意俗化自己吧,他长期隐居在河南焦作一个叫山阳的地方,后来又来到了洛阳城外。来这里干嘛呢?打铁!而且真真实实地开了一个铁匠铺。他给别人打铁是不收钱的,收什么?收酒。也就是如果有人把酒作为酬劳给他他就会非常高兴,在铁匠铺里拉着别人开怀畅饮。拉着谁呢?向秀。向秀也是竹林七贤人物,大约是一位非常闲散的“浪人”吧。他除了帮嵇康打铁,还帮助吕安种菜园子。吕安是谁?属于嵇康、山涛他们“山阳帮”之一吧,因为信奉回归自然而成为朋友。嵇康也是因为他而丢掉了性命。怎么回事?因为嵇康出打铁外,还喜欢发一些议论,这一点他没有阮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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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书》说阮籍:“籍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送,口不臧否人物。”“发言玄送”是说他的文章写得艰涩难懂,表达的意思是隐而不见的。“口不臧否人物”就是不议论他人的好坏是非。不针对别人发议论,让他不得罪人,也让人抓不住他的把柄。这一点,连嵇康也承认,“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及”。(见《与山巨涛决绝书》语)。于是,阮籍做到了“明哲保身”。即使有人建议当时统治者司马昭杀掉他,司马昭看他整天醉醺醺的,没什么“大碍”而放过了他。也是“醉酒”救了他吧,让他终其天年。但长年醉酒也毁坏了他的健康了,他只活了五十三岁。酒伤?气伤?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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