ღ大师虽去,但精神不逝
他们个性或狷或痴或狂或慎,但内里都不失风骨、风趣或风雅。读完此书,有时甚至可以因他们而笑、而醉、而泪。他们的范儿纯天然,是率性而为,绝不矫揉造作,他们的学识渊博,讲课鞠躬尽瘁,身处乱世之中,一并奋起而忧天下,绝不只做埋头苦读的书生,他们的爱情也因那个年代而拥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各学派观点不同,百家争鸣,人人都为自己的立场呼声,且都有自己独到的话语权。章太炎及其子弟黄侃维护古文学,但同样主张革命,他们不因时局的变幻,坚守自己的立场,一心钻研学术,并且激烈地批判清政府的统治。黄侃号称30不发文,50不著书,足见其在学术方面的严谨,对自身文人身份的重视。不像今天,随随便便的一篇学术论文、东拼西凑而成,只为升职称,涨工资,那时有很多文人同他一样张狂,脾气古怪,不拘小节,但在学术面前都保持着专注谦虚的态度,关于黄侃的维权小故事:有一次,学校没有按时给他发工资,有人催他上课,说:“上课时间快到了."他不急不慢地说:“上课时间到了,可我的薪水还没到呢。”读到这时,不禁欣然一笑。
当时还有许多拥有真才实学,学历不及的人也同样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在蔡元培兼容并包的文化风气推行下,涌现出刘半农,陈寅恪,梁漱溟等人,得以在北大的讲台上播种知识的种子。当然也有很多人因为北大提供的平台,获得进一步出国留学提高学历,增长学识的机会。正是因为自身的资历与外界的力量,才涌现出那么多的大师。
在婚姻上,有的人能够一生与妻子相濡以沫,恩爱百年。有的人因旧社会的定亲被迫结婚但也日久生情,成为一段佳话。不过也有人勇于冲破旧有的婚姻制度,努力追寻自己的真爱。虽然有时会辜负了其他人,但是文人学者仿佛天性风流,总有摆脱不了的前世姻缘。绝大多数人都对爱情坚守,寻找与自己心灵相通之人。唯有一人的做法我不认同,就是吴宓了。他得到想得到的便不再喜欢,得不到想得到的却不甘心。最终没有好姻缘,也使人恨了他一生,也是性格使然。但对一个女人真是巨大的伤害。
民国还有很多大文人,但他们的经历无法一一述说,下面是我从本书中的名人中得到的一些启示:
所有人都有一种好奇,探究,肯吃苦,耐得住寂寞的品格。无论日常性情如何,对学问都抱有一种谨小慎微,谦虚好学的品质,做到不需书,脑中即装有大千学问。虽然已经足够博学,但仍然笔耕不辍,把学问当作人生的一大乐事,并且不追名逐利,被金钱,地位熏了心。钱穆说读书游山,用功皆在一心。通俗来讲我认为就是该玩儿的时候玩儿,该学的时候学。如果做这个想那个无法专一地做任何一件事。那么玩儿的时候也玩儿不好,学的时候也学不好。原来早在民国,前辈早已预料。同时他们并不只是埋首于书本,很多文人都颇有生活情趣,有多种爱好,与当今的人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们的兴趣却更具有风雅。
当时的人们都普遍有一套好的学习方法。看书必做笔记。有很多人看过的书都是满满的注释,并配有自己的思考。同时在书本中学到东西后会总结经验,身体力行,将理论知识转变为更好的生活本领。想起之前自以为用功地看了很多东西,大多都只是囫囵吞枣,自以为努力,其实却白费力气。学习方法很重要,否则只是看着很努力而已。
在教育方面,我更敬佩于那些先辈的远见卓识,在当时就已经看清了教育之所存在是为了什么,需要怎样地存在着,而对比如今,大学不再有大师,也不再有那么浓烈的学术氛围,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很想看见那时人们所描绘的那个教育世界。北大校长蒋梦麟说大学应研究高深学问,养成专门人才,熔铸健全品格。潘光旦说教育应让人认识自己能力的限制,应教人破除成见,少受成见蒙蔽。不能再认同。同时他也提出了一套教授聘用原则:教授应学有专长,管理上也应专诚待教授,使教授得到静谧的环境,专心做学问和教学生,不仅教知识,更应教品格,用自身的力量影响着学生。这才是教授,否则上课后转身走人的也只是赚钱的机器了,不可否认,当今校园里这种情况常见,甚至有的学生上了一学期的课都不认识老师,悲也。
王国维说,人生如钟表之摆,在厌倦与苦痛之间往复。即使知道生活的本质即是痛苦,但直面生活,直面痛苦,更是我们应该的选择。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我们至少比那时的他们应该更幸福,更努力,更直面生活的苦与了。
没有苦,又哪来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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