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日三月三,大家都去上西山,我却自然醒来,洗漱过后没有像前一日早早出门,而是窝在被子里排版。
啊……前一天没来得及,少更了一天。
这还是沾着徕卡的光,连修图都已经省了。
我不知道该安慰自己慢工出细活还是责怪自己想要抓住的太多。
第一次看着一手机乱七八糟的照片头疼不已,看来以后选景的时候,还是得多多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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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旅的孩子们还睡着,那只叫七月的肥猫施施然从我面前经过,跳上隔壁的榻榻米,像公主一样准备就寝。
我没有心情撸她,因为我还有大量的文字视频没有编辑。
早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屁股坐到下午一点多,收拾了东西扔在客厅,背着小包去觅食,去消耗在昆明最后的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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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天米线梦……有点圆满。
文庙直街这家甩碗米线,顾名思义,甩开了吃。大碗的汤,自己调你想吃的口味,米线,卷粉,脆萝卜,只要你能吃得下,都可以为你添,专治像我这种喜欢米线的猪崽子。
不过,此刻发现,总想吃是因为意识里总不让自己吃,当总能吃到的时候,也就没那么迷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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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高德附近景点,翠湖公园走起。
艳阳高照,人山人海,天气依旧美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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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换脸表演,遇到赤脚踩着鹅卵石的老人,周转了没多久,看着时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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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疲于人群,出门穿的还稍微多了些,太阳晒的人懒洋洋地,连相机也没有了拿起的兴趣。就轻飘飘地从头走到尾,再从尾回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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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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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客厅热闹,却不是最热闹,这样的气氛对我来说刚刚好;一进门就有陌生的小哥以为我初来乍到,开朗地问好,介绍店长,我失笑。
“她比你早两天到。”
“那我怎么没见过呢?”
“因为我……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
我笑着地回答。
给手机插上电,三五个人围城一圈,编辑视频,传看照片,聊着自己的见解。
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口音,不用的性格职业,聚在这里,我们就是同好。
我很少开口,却听他们讲的津津有味;也是第一次发现,安静的倾听,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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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欢乐地安宁,被铁锤妹妹的心事打碎。
此铁锤妹妹非彼铁锤妹妹,自封铁字三人组。
别人的心事我不便多说,但在这已经成年却为成功的尴尬年龄,心事无非就是那几种,大家的经历心情意见看法在这些事情上总归有相同点,这大概就是我们天南海北还能相聚在一起的原因。
我们心里有阴暗,却也可以有阳光,我们阴暗起来有些恐怖,阳光起来却也无比亲昵,我们可以在人面前若无其事地揭开伤疤,然后在无数寂静的夜晚悄悄舔舐。多数时候,我们总在埋怨命运不公,埋怨生命从没有征求过我们的意见,但在看见别人受折磨时,还希望能给他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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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刚认识的哥哥突然正色说了一段话:“你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和经济实力的时候,是完全不用在意大人那无所谓的看法的,你在意,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摆脱的经济实力。”
我想起了苏明玉。
虽然我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但它的热度足以让我知晓它的经过。
当一个人有经济实力的时候,那些让所有人焦头烂额却不致死的破问题,通通可以靠刷卡解决,支付宝微信也可以,现金大气但比较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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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妹妹的感慨略微无助,指尖烟雾缭绕,吞云吐雾,有种同病相怜的无力感。
我想,也只是因为是我们才得以理解。
我知晓,这样的惆怅,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无病呻吟。
如今能坐在一起,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共性,比如有些像自私的豁达;比如有些像娇作的隐忍。
我们原本生活中缺乏的共同语言,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让我们短暂的找到了彼此;也正是因为短暂,让这份共鸣显得弥足珍贵。人有相似,就有不同,我们总归不可能ctrol C+V,更多的,我们需要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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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哥哥说:“情绪谁都有,但脾气这个东西,学着收一收,慢慢就会好很多。”
我难得的发言:“但是忍得久了的后果好像就是爆发。”
铁锤妹妹看着我:“因为再大的容器都有装满的时候。”
我放弃了这个话题,因为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因为能收的回来,我也不会来这里寻找自己;容器如果装满了,我也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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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不知不觉中,时间走的很快,我轻轻地道了一声别,带着我的行李离开。
这次我选择了火车,眼睛一闭一睁,我将去往新的世界。
候车的时候,老黑给我开了视频,我心里油然生出一份淡淡地喜悦,淡到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听到自己的喋喋不休,都发觉不了。
这趟双层火车人不是很多,下了楼梯就是自己的车厢,进门左转第一间就是自己的车票号,尚且自己一人。
摘了帽子,脱了鞋子,我继续码字,难得的邂逅让思绪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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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同车厢的人也进来,是几个上了年纪还依然活力满满的老大叔。叫大叔都叫小了,因为在和他们的聊天中我得知,他们最大的都已古来稀有余。
第一次,我在自己的声音中听出了自然而然,落落大方。我教他们用高铁管家,我们聊起未来几天的计划;原来卸下心防,是如此畅快昂扬。
21点30分,妈妈发来了降温预告,我今天的内容也告一段落,在这段话结束后,我就要打算去洗把脸,如个厕,在我摇摇晃晃的梦中,期待期待中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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