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玫瑰到了花期,我很想你。"
“雕石头的?我丁汉白雕烂的石头你也买不起。”
“纪慎语,谨言慎语的慎语。”
一个骄得外露,一个傲得内敛。
他明明提醒丁汉白早点来接他了,丁汉白为什么不来?
是因为他雕的富贵竹太烂,还是因为他用假翡翠骗人,又或是他没借那本《如山如海》。纪慎语继续走,背上的明月清晖都觉负担,他挨着墙根儿,红墙黑瓦挺漂亮,他就沿着一直走。
倦鸟要归巢,纪慎语立在校门口等到人们走尽,和离开扬州时一样狼狈。
丁汉白说:“由着性子来的是男孩儿,担起责任的才是男人,我心甘情愿。”
丁汉白透过白衫看纪慎语的脸,眼里浮出他的芙蓉石。浮影略去,纪慎语的脸变得清晰,让人思考这是不是就叫芙蓉面。
丁汉白咬牙,猝不及防地被自己透顶一酸。
丁汉白杵在脚下那方地砖上,发懵、胸闷、难以置信,恍然间把世间疾苦的症状全体会一遍。回屋经过纪慎语的窗前,他不痛快地发声:“行事乖张,聪明无益。”
纪慎语丢出一句:“心高气傲,博学无益。”
可身后人群来来往往,他却越过无数个陌生人看见了丁汉白。
纪慎语静默,他没有立场和资格要求这位师哥对他上心,只好将目光收回。白瓷盘仍是白瓷盘,可他再也不想相信丁汉白了。
他应该拒绝,可是又好奇,晕乎着跟丁汉白上了车,一路不知道看哪儿,掩饰着小小的兴奋,伴随着极大的紧张。
师父,我要学坏了。他想。
师父,你搞外遇生下我,也挺坏的,那别怪我。他又想。
“永远别恨对手强大,风光还是落魄,姿态一定要好看。”
见时喊,别时喊,分不清见时是真,还是此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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