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阿婆居住的地方阿婆是十里八乡的名人,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找她去做主厨,附近乡亲很多家里或有她亲手编织的背篓、或有她给缝制的衣服、绣的花鞋。
阿婆个子小小的,黑黑瘦瘦的,但是精神矍铄,见谁都会热情的打招呼,也乐于帮忙他们解决一些难事、大事。族里谁家有事都会来阿婆的屋里询问她的意见,找她出主意。这时,阿婆总是盘腿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锅子,沉思着,时不时问几句,最后来的人起身说句:“阿婆你一定要来……”就离开了,这是阿婆出主意最后基本都变成了主事人,而阿婆从来也不推却,似乎她不出面,别人就会为难、受苦一样。
阿婆十三岁嫁来林家,那时阿伯要走二三十里路去外乡读书,阿婆就和其他的妯娌一起担起照顾这个四五十人的大家庭的任务,后来分了家,阿伯不读书了,但是作为乡里唯一识文断字的人,总被请到乡社里做一个文书类的工作,常年不着家是有的。阿婆带着她的公公和6个孩子搬离了老院子,从此一个人担起了这个家的重任。在缺衣少穿的年代,她又生了2个孩子。公公80多岁了,下地干农活只能是阿婆,家里的孩子们就大的照顾小的,小的也要早早学会干活,就这样日子过的顺顺当当。在哪个吃糠咽菜的时代,村里几乎是见不到白面的,而阿婆每次吃完饭,会把孩子们支出去玩,她会给公公单独做一份面条端过去,偶尔还会卧个鸡蛋。80多岁在村里是高寿老人了,但身体依旧硬朗,精神很好,村里的人都说他福气好,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
送走了公公,孩子们也各自成家,那时的阿婆已经50多岁,村里人说操劳了半辈子,她终于可以享福了。她躺在炕上,吧嗒吧嗒的吸着烟锅子,看着孙儿们在屋里跑来跑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后来,改革开发的风刮到了这个小村庄,农村的面貌也要焕然一新,小轿车也开了进来,推土机开进了村子,好多大人小孩争着去看热闹,眼见小轿车上下来几个穿夹克的,手一挥划出一条道。“这块的路就这么修!”,然后上车走了,留下了推土机。而阿婆家的几棵大树正长在领导划出来的道上,阿婆着急的准备伐树。阿伯心疼的看了看那几棵大树,头也不抬的背起一个小麻袋就往外走。“要伐树了,你干啥去?”阿婆喊住阿伯。“今儿有大集,我去卖旱烟。”阿伯边说边加快了步伐,但终究没有扭过阿婆,还是得回来帮阿婆伐树。
一人抱的大树长了很多年,阿婆和阿伯挖了半天觉得不对,之前他们顶多是需要移栽树木的时候才会将树连根挖起,那都是些小树苗,而这么大的树,他们从来没有处理过。在见过世面的推土机师傅的指点和帮助下,阿婆和阿伯决定试试他借来的电锯,电锯是个好东西,不一会儿眼看树头就摇摇欲坠,阿婆和阿公看着树头,想着它会倒向那边,决定躲向另一边。“哗——”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扬起了一团烟雾般的尘土,树倒了,阿伯心里难受急了,等尘土散去,他看见了躺在树下嘴里冒着鲜血的阿婆,他的嚎叫声引来了附近的人……
第二天一早,住在村边上的阿狗来家里了。他说,昨晚上他干活到半夜才回的家,在路上,他看见了阿婆,阿婆说自己走的有点累,能不能驮她一段,阿狗欣然应了,让阿婆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他一路跟阿婆说自己当天干活的事情。等到家门口时,他跟阿婆说到家了,可是回头看到车后座空空如也。”我今天一早来,就是过来看看阿婆,跟她说说昨晚的事。”阿狗看见躺在木板上盖着脸的阿婆已经涕不成声。
阿狗的爹娘死的早,叔叔婶婶觉得家里人多,粮食不够吃,就早早让他去村边的破窑洞里谋生了,阿婆总偷偷的给做衣服、送吃的,阿狗也是争气,虽然年龄小,自己也能撑起了小日子。
“阿婆走的时候肯定不放心你,才去看了看你。”阿婆的儿子跟阿狗说,并顺手递过去了麻绳和孝衣,阿狗麻利的穿上,跪倒在阿婆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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