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and faith
" Words, language, when we are talking, we must therefore stick to the original, obvious meaning. The name Christians was first given at Antioch (Acts xi. 26) to "the disciples," to those who accepted the teaching of the apostles. The point is not a theological, or moral one. It is only a question of using words so that we can all understand what is being said.
The word "mere" Christianity, is more like a hall out of which doors open into several rooms. If I can bring anyone into that hall I shall have done what I attempted. But it is in the rooms, not in the hall, that there are fires and chairs and meals. The hall is a place to wait in, a place from which to try the various doors, not a place to live in. For that purpose the worst of the rooms (whichever that maybe) is, I think, preferable.
It is true that some people may find they have to wait in the hall for a considerable time, while others feel certain almost at once which door they must knock at. I do not know why there is this difference, but I am sure God keeps no one waiting unless He sees that it is good for him to wait. When you do get into your room you will find that the long wait has done you some kind of good which you would not have had otherwise. But you must regard itas waiting, not as camping. You must keep on praying for light: and, of course, even in the hall, you must begin trying to obey the rules which are common to the whole house.
And above all you must be askingwhich door is the true one; not which pleases you bestby its paint and paneling.
In plain language, the question should never be: "Do I like that kind of service?" but "Does my conscience lead me towards this? Is my reluctance to knock at this door due to my pride, or my mere taste, or my personal dislike of this particular door-keeper?"
When you have reached your own room,be kind to those Who have chosen different doors and to those who are still in the hall. If they are wrong they need your prayers all the more; and if they are your enemies, then you are under orders to pray for them.
That is one of the rules common to the whole house.
信仰不是一条别人指给你的道路或者方向。信仰像一座大厅,那里有很多通向各个地方的门。许多人停留在那里,判断,思考。有些人很快离开大厅,打开其中一扇门走进去;有些人,则需要更长的时间。好的信仰一定不是让人一直停留在舒适窝里,而是只提供这个短暂休息的场所和可以打开的大门。而最后的目的,是让人选择,找到自己那扇们,以便离开,踏上自己寻求真理的道路。
我们更需要记住,当找到自己的门时,对那些仍在等待和选择中的人,多一点耐心,多一点慈爱。”
- C·S·刘易斯 《Mere Christianity》
讲了好几天的宗教信仰,你是不是像吃多了大鱼大肉的感觉,有点厌倦?之前写的几篇都是在理论分析,教条重,人气儿少。
此刻的你也许正在回家探亲的路上,也许你正筹划着如何为家人爱人准备新年,也或许,你仍在飞来飞去,需坚守工作岗位。到年底了,我们又开始总结,我们又要开始列计划,更新一下自己的愿望清单。
但是先别忙,步入新的一年,新的旅程之前,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要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接下来要去哪儿。总结这一年下来,你是失望多一些,迷茫多一些?还是振奋多一些,期待更多一些?
1. 紫禁之巅,心之荒凉
果大以前总认为,人想要完成一件事,必须要努力,也只能靠努力。外界不确定因素太多,总是不能让人完全放心。
镜子是一个颇有哲学意味的物件:它可以照出那个完全真实的你,任何瑕疵无所遁形。所以古人用来正衣冠,鉴言行。
可镜子里的你又完全是虚幻的,那一边,什么也没有。镜中的世界,完全的真实,又完全的虚幻。就像我们的自己的生活,你分得清究竟什么是真实的,有意义的?
我们觉得吃一顿大餐很真实,打游戏沉浸的时候很真实,与爱人唧唧我我的时候很真实,发工资的时候,也很真实。可真实似乎很短暂,多巴胺水平降下之后,我们又会陷入空虚。于是只能一次次不断提高刺激的阈值,需要味道更重的食物,需要比之前更多的成就。否则甚至无法再感受到同等的快乐。
我们体验的是真实的快乐吗?回想一下,知道今天会吃大餐时的期待,是不是比真正开吃时还开心?焦灼而期待与分别的家人见面时,是不是比在一起还兴奋?越是接近山顶,我们的热情越高涨,甚至忘记疲惫,越觉得浑身都是力。等当我们真正爬上山顶,那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我们都去过那里。我们都知道。
确实,这一切都是基因的设计。让人快乐的不是快乐本身,而是对快乐的盼望和向往。让我们快乐的,是一种信念。
传统的经济学告诉我们,人都是理性的,总会衡量成本和收益,并将收益最大化。但是,严格按照实践理性生活是非常痛苦的,你的人生会被物质榨干。人生充满矛盾,我们既不想就这么接受它,却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我想去了解这个世界,我不想那么孤单,
但我本身就是失联的状态,
所以不知道怎么把这两个愿望合成一个。”
2. 四种爱
圣约翰说:“神就是爱。”
那爱又是什么?爱可以让人不再失联,爱可以让人充实,让一切有意义吗?
C·S·刘易斯说,爱首先分为给予之爱与需求之爱。需求之爱我们都懂,从小孩子的时候就懂:孤独,害怕时,会扑向母亲的怀抱里。我们需要那个人在那里,我们需要被肯定,被爱护,被惦记。
而给予之爱,大概就像“中式家庭里任劳任怨的主妇”:永远操心,永远付出,孩子老公即使没有给一滴水,她依然顷其一片海。
又像“中式家庭里缺失的男人”,他们为未来的幸福,辛勤工作,筹谋积蓄。他们用一种忙碌“在线”,来替代某一种“缺席”。
我们渐渐长大,我们学会不要那么自我。当我们不再是小孩子,我们甚至会厌恶和排斥心中升起的需求之爱。于是我们容易滑向另一个极端,努力给予,忘我的无私,完全的投入与奉献。
“爱一旦变成上帝,也就沦为魔鬼”。
很多人认为,只要是发自真情的爱就足够。但问题是,发出爱的本体,也就是人类,它是不完美的,它是有缺点的。过分的夸大爱,会让爱毁掉爱。有多少爱,当自认为达到巅峰状态时,便具有了神圣般的权威。仿佛提醒暗示我们,一切以爱为名,就是合情合法,并且要不计代价:爱情,爱子,爱国。我们常常被他人这种为实现自我的付出之爱而绑架。
给予之爱,听起来有多么正确,就有多让人心生厌恶。
相比之下,需求之爱反而更“真实,可爱”一些,它更贴近人性。它不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它像有缺点的孩子,虽然有点贪婪,但并不正襟危坐。
但似乎以上两种爱都缺失了些什么。非黑即白,非索要即给予的二元论又一次失效了。
让你快乐的东西,也会带来让你肝肠寸断的痛苦。
只要爱,就一定有受伤的风险,只要爱上一样东西,心就一定会痛苦,还可能破碎。要想确保你的心完好无缺,你就不要爱任何人,甚至不要爱宠物。
真的是这样吗?
C·S·刘易斯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第三种爱:欣赏之爱。
爱一个女人,需求之爱会说“我不能没有她”;
给予之爱会说,“我为她提供安全、舒适和幸福,还有富足”;
而欣赏之爱,屏声静息、凝神注视。为世上竟存在这样的风景而欢欣。即使不能拥有,也不觉得彻底失望;宁肯不能拥有,也好过从未遇到。
欣赏,意味着谦虚,被某种力量降服,心甘情愿的退居其后。不管是一味需求爱的人,还是坚持给予爱的人,最大的问题都在于对自己太过分坚持,不肯放下自我。
一个普通的坏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坏。而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只会觉得自己哪里都很好。
信仰本质上,就是一种能够放下自我的谦卑。
信仰是一种盼望,在遇到困难挫折时,会更积极和乐观;
信仰是一种忍耐,暂时看不到希望时,会仍然安静和耐心;
信仰是一种鞭策,就像中国传统文化里的“慎独”,明里暗里、做人处事都要守规矩;
信仰是一种保护,诫命中规定不准做的事情,不仅是树立行为和道德边界,也是为了保守我们身心健康和安全;
信仰既是镜子能正己身,又是灯。信仰是一种亮光,爱会带给人温暖,在黑暗中,在混沌中,别人能看到你,而你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所以,第四种爱究竟是什么呢?
果大在这里留一点点悬念,自己读读C·S·刘易斯吧。
现今的世代,拥有财富地位,想让多人羡慕你,很容易;
想让多人嫉妒你,很容易;
想让别人讨厌你,也很容易;
但,想让很多人尊重你,敬佩你,欣赏你,很难。
- 果大
通识精读23
C·S·刘易斯 《返璞归真》,原名《纯粹的基督教》(Mere Christianity)。
这些书也值得读:
2. C·S·刘易斯《四种爱》、
3.《魔鬼家书》、
4. 《痛苦的奥秘》(The Problem of Pain)、
5.《裸颜》(Till We Have Faces)、
6.《文学批评的试验》,
7.《卿卿如晤》(翻拍成电影《Shadowlands》,中文翻译作“影子大地”或是“曾经深爱过”)。
8. 作者最广为人知的那本《纳尼亚传奇》,个人觉得并不算很出彩,
9. 汉娜·阿伦特 《责任与判断》,或翻译成《反抗"平庸的恶"》。
10.《Does Santa Exist》,中文翻译为《本书书名无法描述本书内容》。
最后,又是果大的俗套,我们来点作者的八卦:(以下内容摘自何帆老师的《读书俱乐部》)
作者路易斯一直在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教古典文学,生活淡泊寡欲的。《魔戒》的作者托尔金是他的好朋友。平时一起喝喝啤酒,聊聊文学,这样的生活,好像是最适合他的。
1952年,他遇到了一个美国女人,乔伊·大卫德曼(Joy Davidman)。她是他的粉丝。那一年,路易斯54岁,乔伊37岁。
乔伊生活路数跟路易斯完全不同,可以说,她是一位“风一样的女子”。乔伊早慧,体质差,爱读书。她丈夫是和她同样有着左翼思想的美国作家威廉姆·格雷沙姆(William Lindsay Gresham)。一开始小两口很美满,生了两个男孩。后来格雷沙姆参加了西班牙内战,回来之后开始厌恶政治,酗酒,常常外遇。两人也曾试图挽回婚姻,但并不成功。
那个时候,乔伊给路易斯写信,两个人成了笔友。1952年乔伊来英国拜访路易斯,他们还一起过了圣诞节。回到美国之后,乔伊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丈夫提出离婚,因为和乔伊的表妹搞到了一起。乔伊的表妹已经搬进家里,乔伊反而无家可归。
1953年,乔伊差不多是落荒而逃。她去了了英国,但很快就没有钱了。是路易斯帮她找到住所,还帮她付了孩子们的学费。但那时他们还只是朋友关系。路易斯经常把自己的作品给乔伊看,乔伊给他提意见。路易斯的《四种爱》,正是受到过乔伊的启发。
他俩相爱了吗?乔伊是爱着路易斯的,她早就爱上了他。路易斯可能也爱上了乔伊,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在他看来,乔伊只是一个知己,一个难得能在精神层面对话的奇女子。
后来乔伊的英国签证到期,可她已经不能回美国。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一位英国公民结婚。路易斯此时又出手相助,他竟然和乔伊秘密结婚了。但这只是一种名分上的婚姻。办完手续,两个人各过各的。
1956年冬,乔伊在厨房里被电话线绊倒,摔断了腿。到医院一检查,发现自己得了癌症,癌细胞已经从乳腺扩散到了骨骼。一查出来就是癌症晚期,乔伊已经时日无多。
听到这个消息,路易斯才突然醒悟:原来自己深深爱着乔伊。在乔伊最困顿、最低落、最憔悴的时候,路易斯爱上了她;
别人爱上一个女人,都是在她像鲜花一样盛开的时候,想把她摘下来,唯独路易斯是在一个女人的花朵就要枯萎的时候,小心地去呵护。
他们又结了一次婚。这一次结婚,跟民政登记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要让上帝见证这场婚姻。乔伊是离过婚的人,他们不能在教堂举办婚礼。于是,在乔伊的病床边上,一位牧师朋友赶来,帮他们主持了婚礼。婚后的生活既痛苦又幸福。他们的婚姻得不到世俗的接纳和祝福,朋友们躲着他们。可那又怎样?
出院之后,乔伊搬去路易斯那里。帮助他写作,整理他的衣柜,还把家里重新装修了一遍。她们一起到威尔士度蜜月,一起去了爱尔兰。还去了趟希腊,路易斯从来最不爱旅行,但这是乔伊多年来的夙愿。这可是他在1918年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第一次跨过英吉利海峡。
美好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从希腊回来以后,乔伊的病情急剧恶化。
她走了。
悲伤不已的路易斯在家里找到了几个本子,每当怀念妻子,就在本子上倾诉。他说:“她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母亲,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老师,她是我的仆从,也是我的君王。她总是一应俱全,她是我最信任的同志、朋友、旅伴和战友。她是我的女友,同时也堪比我所有那些最好的男性朋友,甚至比他们更好。”把这几个本子都写满了,就成了《卿卿如晤》(A Grief Observed)这本书。
真正的心痛无法对别人诉说,也不愿在人前表露。所以,路易斯用了一个笔名。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很多朋友向他推荐这本书,说读读这本书,能减轻你的丧妻之痛。乔伊去世之后,路易斯一个人默默地体会着全部伤痛。
三年之后,他也走完了人生的道路。
有的爱情平淡,有的爱情绚烂。有的爱情持久,有的爱情短暂。有的爱情安逸,有的爱情患难。但是,所有真正的爱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当它到来的时候,你听得到它的声音。
路易斯曾经写道:“多年以前,我写关于中古爱情诗的文章,形容那种奇特、几乎不真实、像宗教一般的爱情,心里糊涂地只当那纯粹是一种文学上的虚构,现在我才知道真有其事。”
路易斯讲到:“婚姻带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便是一种持久性的磨合——这是两个个体间既合一又独立、既相依又相离的张力关系所带来的磨合。”当有了这些体验之后,尘世间的那些苦难,那些生离死别,又能算得了什么呢?黑格尔说过,万古长青的山岭,并不胜过转瞬即逝的玫瑰。
“如今,世间常存的有信念、有盼望、有爱。
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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