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的时候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很痛苦,是梦里的痛苦,不应该带到现实中来,但直到现在上午十点一刻,我才慢慢缓过来,不再纠结在梦中的情景。
梦里的我死了?
梦里的我经历了两重死亡。先是假死,因为对方暗示她要把我推下楼梯,很宽很长的阶梯,算不清楚有多少级。在尽头的你触碰不到我,因为阶梯的末端堆了一排废弃的塑料水果框,刚好把你拦在了外围。她暗示要推我下去,必定是要你看到的,所以你眼看我滚下去,心里有没有焦急,懊恼,自责悔不当初呢?
我看到你很急切地翻过那些挡住你我的水果框,我看你流露出悲痛的表情,我心里有一点窃喜,幸好我没死。她同时暗示了你我是装死的,不过是垂死挣扎着博取同情。然后你试探着用手探我的鼻息,本来我想屏住呼吸再装会死,可是我看到你厌弃的表情,我就放弃了……我大力的呼吸证明我就是还活着,我就是装死的。也不能挽回和得到什么了,失去的本就不再是我的,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我站起身,不顾及从忒长的楼梯上滚下来后满身的淤伤,所有外伤都算不上是伤,能愈合的伤口似乎都逃不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一直走回到楼梯的顶端,滚落起始的地方,重新站在与她同等的高度。我说好吧,如果你不计较过往一切和他所有的负担,那我只能成全你们了。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也不需要的,他们自会有自己命运的安排,我转向刚走上来的他。所有的负债都将不再对你们有任何影响,因为这一回我真的去死,把一切都带走,消亡。
我站在一个类似火车站的嘈杂的地方,是一个地道入口吧,我站在地道顶端的边缘,看一眼下面来往的赶车与下车的人群,再回头看一眼你们俩,我好像看到了当初的我们俩,满满幸福和对未来的向往。然后把手里的行李箱推了下去,我听见你问她:“刚才准备庆祝的蛋糕呢?”我随着行李箱一起落地,之后一动不动。我再次努力地呼吸,想知道我是死了还是没死,这一回应该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可是意识却依旧清醒不散。我想蛋糕被我放在了空行李箱里面,此刻如我的躯壳一样,破碎糜糊不堪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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