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娘要做豌豆糕,米虫贼兴奋。
超市黄澄澄的豌豆糕,啥时候都卖的极快,老贵了,蛋糕块一小份就要五块,就这,还要运气好才能碰上。
春日的豌豆,一车一车卖的狂欢,五元两斤三斤,随行就市。米虫一茬接一茬,桌上的小碟就没断过豌豆。
清炒卤煮制馅儿,豌豆公主咋滴都香。
可惜,娘的豌豆糕让米虫大跌眼镜,这也可以?这不是豌豆拌面蒸馍嘛,和超市那黄澄澄的细沙口感的豌豆糕天壤之别。
娘瞪着眼睛振振有词,“你懂啥,这是老做法。过去麦黄时节就吃这豌豆糕馍”。
“咋不得捣成泥”,米虫甚至强词夺理,“添把糖,哪怕包成豌豆包”,想想超市的,豌豆糕还夹一层柿饼或是红枣丝呢,娘这纯粹就是糊弄人。
爹倒是不说啥,认认真真切菱形块,哈着热气当馍吃,“行,是过去的豌豆糕”。
娘是真忆苦思甜。就这样的豌豆糕还掺了一把黄面,米虫皱着眉头咬一口,说不上话来,暴殄天物啊。
豌豆最美妙的清甜,一定不是原汁原味拌面蒸出来的。
“爹”,米虫不死心,“这真是你过去吃过的豌豆糕?”
爹似乎记忆有了模糊点,眨着眼啃着豌豆馍啰啰嗦嗦,“豌豆一般都套种在麦地里。地里干活累了,撸一把豌豆苗吃,顺便逮几只大豆虫回家喂鸡,肥着呢”。
“停,停”,米虫恶寒,浑身一激灵,“就说豌豆糕”。
“就是这啊”,爹一脸认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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