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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市里一趟。返回时,妻说不上高速,走张桑公路回桑植,到尹家溪时好买甘蔗。
从桑植到张家界市里的公路沿途很有几处卖东西的。过桥头后不远处,以及过教字垭后的山垭边,主要是卖蒸包的包谷、番薯、以及荞麦等粑粑类。双桥过后到官坪,主要是卖应季的果类,如春暮的桃李,盛夏的西瓜和黄桃,秋季的阳桃和柑橘等等。过马口村后到尹家溪路段,沿途皆溪河平田,村民多种甘蔗,故在寒冬腊月,公路两旁则多卖甘蔗。
在我车到尹家溪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半。甘蔗多半摆放在公路靠山边的一旁。我们一路看过去,在一家摆甘蔗的棚子旁靠边停车。卖甘蔗的是一对夫妻,五十几岁模样,男女都是很精明的样子。他俩热情地招呼我们,为我们选甘蔗,截断头尾,削皮去节,用胶袋装好,动作极其利索。和男子攀谈,我问他是不是姓尹,男子笑道,这里虽然叫尹家溪,但几乎无尹姓人家;他姓庹,是这里的大姓;另外村东黄姓较多,村西北山上多为白姓人氏。
我问他沿公路搭棚情况,他说是村里允许的,只要自家在公路内侧铺板浇铸水泥硬化路面,就可以搭棚摆摊经营。现在田里自家种的甘蔗已经全部收割回家贮存,每天用三轮摩托车运一些在这里卖。晚上在搭的棚子里睡觉守摊。
我在棚子里看到了一张床和不厚的被子,问他们这样冷的天晚上怎么睡。女人在旁边笑着说,他们生的有炭火呢;即使天气冷,甘蔗不卖出去就没有收成啊!
"弄几个钱真不容易啊!"男人说。他指着远近卖甘蔗的人又说,"除几家在公路边修得有房屋的人家外,其他的那么多人家和我们的情况都差不多呢!"
我们在冬阳斜晖里开车离开时,夫妻二人笑着对我们挥手喊道:"我们的甘蔗很甜的,下次来时再照顾我们的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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