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5月份,气温像颠覆在气流中的航班,上扬、俯冲。又像高速发展的中国经济,无法用任何杠杆和规律来测量推断。上午是艳阳高照的夏天,到了晚上,下车感知的瑟瑟,让人恨不得尽快撤回到还没有散尽白天热量的温暖车内。
木木每天必须是要带出去散步的。除非我身体特别不适,或者不可抗拒的自然状况,是不敢懈怠的。偶有异常,第二天早上打开门前,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并含有一丝丝一探究竟的隐隐好奇,终究还是防不胜防地暴怒。
多伦多的太阳勤奋的像我们中国人。终于在晚上10点左右,掩饰着,倒退着,做谢幕前的各种花样。在太阳尚未正式落幕前依然装得不敢造次的星星们,忸扭捏捏地散落在空中自己的岗位,眯着眼睛等大老板彻底离开,欢欣释放自己的价值。
5点左右,人类仍还在攥着不能成真的梦不想醒来,永远不甘于走下历史舞台的太阳大叔,又迫不及待的登场了。
7点8分,咬牙起身,打开卧室,手杵门的我不能动弹,7个湿润,温暖,洋溢着新鲜浓重臭味的屎橛,在昏暗的走廊上闪烁着光泽,从姐姐卧室和卫生间的灰色地毯上分布成约1.5米长的弧形线。
恍然明白,转眼1岁4个月,木木已成长为英俊威武的青年才俊。
前天仅吃了一个鸡蛋和变硬了的印度饼,昨晚尽管下雨没有出去,早上没有见到木木送的礼物。
昨天罅隙就近开车给木木买来吃食,以为木木会饥不择食的狼吞虎咽,木木以绅士的优雅,极有尊严地嘎吱嘎吱缓慢有节奏的咀嚼,释怀了我的愧疚。
半小时后下楼,满满大盘狗粮回归成空,有了今早的超量屎橛。我的眼里热热的。
看来孩子是饥饿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