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家里粮食不够吃,大哥去远处买来的瓜干就和着充饥。村南窑上种的苜蓿正可以用来做汤或糠口,但是有人看守。
看苜蓿的汉子是邻村一个叫成的人,这人有点死心眼,有偷苜蓿的撵跑了就算了,可他却非得追上不可,他也不打你,把你的装苜蓿的兜子拽过来弄走,可这苜蓿还等着下锅呢,没办法,去偷苜蓿必须的多约几个人,他若撵的紧,就用坷垃投他。
记得那年春天有一个夜晚十点多钟,我和七、八个伙伴去偷苜蓿,我们刚落了半兜子,成就追了来,眼看还有20来米的距离就追上了,我们这几个半大小子(那时都十三、四岁)不跑了,停下来,随手拾起坷垃一起投他,刚跑的时候怕他追上,他快追上了我们倒不怕了,也该他倒霉,被我们密集的“炮弹”打中了脑袋,这下他不敢追了,悻悻的走了。
穷乡僻壤出刁民,为了活下去,换句话说为了吃口饭,何况这不算饭,只是能充饥的野菜罢了,那就无所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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