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爷,他们两个是这里的王,都住在郜堌堆。”
“如何找到哪里?”
“从这条大道往北去,看到一片呈八卦排列、张灯结彩的楼群,那就是郜堌堆。无形刀李说、妙口郎君程珠就住在楼群中心的最高楼。楼顶是放七彩之光的太极图,太极图中隐有日月像。”
“你说的好详细呢!血狼羔的,他们可是你的主子呢!你这样讲等于卖主,你不想活了吗?”
“呵呵,活?爷,既然您回来了,我还有活的机会吗?”
“哼!你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
“那么我要你死,也就不会觉冤枉了吧?”
“死你爷手中,我不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道理,我懂。何况我还霸占了你家的家产。”
“血狼羔的,我家与你何仇何恨,竟然使你狠毒对待我家?”
“爷,你家与我无仇无恨,只因我是个恶狼。恶狼伤人还用问原因吗?有原因的话就是遇上了,不遇上就不会有任何事。”
“我父亲是怎样被你们害死的?”
“你父亲认出郑嘉仁是和我这个大恶人混在一起,直接呼出血狼羔的我这诨号,我便一拳打死了他。”
“今天我就要除掉你这只恶狼。”
“我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爷,下手就是。”
“血狼羔的,你充硬汉?”
“不,在爷面前,我不敢充硬汉。实言相告,我不是不怕死,而是活够了。现在,我活的连只狗都不如。”
“哼!报应,你这是报应。哼!你一贯欺负别人,怎么就活的不如一只狗了?”
“欺负別人那是遇到比我更狠的人之前。遇到了比我更恶的,让人家降住了我,就是让我不如狗。狗还能叫两声,可我呢?被李、程两人规定不准白天露头,只准在夜里巡逻,见着一般的人不许说话,不许抬头看人。还说这一切只因我长相凶恶,怕吓着人。”
“哼哼!如果只就这件事上看,我看这李、程两人还算为百姓做了件好事呢!”
血狼羔的忽然愤怒道:
“我长相凶恶就是有罪过吗?就该人见人恨吗?”
“你长相凶恶可以不算罪过。但你所做所无为无不是罪大恶极。”
“哈哈,我性本不恶,奈何世人恶逼之,人我不伤人人伤我,以恶还恶何独罪我?荡魔神侠,荡魔神侠,你心中何尝无魔在?郑义,我死在你手中无怨无悔。下手吧!”
血狼羔的悲愤狂笑让郑义心中一震,他心道:
“血狼羔的说的也似有道理啊!我一心除恶除魔,怎么就没想过人为什么会作恶的呢?只有正本方可清源呢!不过,他作恶多端,无论如何是不能饶恕他的。”
郑义放不下对血狼羔的仇恨,决意要他在人间消失。于是对冷冷地说道:
“血狼羔的,你要为你受到的不公不平进行报复,有些人可能是咎有自取,但大多数是无辜。诚如你如言,恶狼伤人是本性,没有原因。”
“哼!大多数是无辜?人人心中皆有魔,为气为利试问能有几人不伤人?废话少说,你就动手吧。死前我若皱一下眉毛,便不是赛太岁。”
“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郑义说完话时,一拳打在血狼羔的胸膛上。他这一拳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既让血狼羔的心脏骤废,又不让他喷血出口。血狼羔的挨了郑义这一拳,当时身子向上一挺、两眼一瞪就绝了气。稍停之后,就“噗咚”一声倒仰在地上。
一拳报了父仇,郑义迈步就向郜堌堆走去。他未走出数步,忽然想到让血狼羔的与王二就暴尸在大道上有点不妥,就返身欲去处理。然而,就在郑义转身回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一个奇异的景像——一团血红色的浓雾,呈一只巨狼形状,正向天奔腾。
郑义知道,那狼形雾团的下方就是血狼羔的躺尸处。他也由此明白,狼形血雾一定就是血狼羔的阴魂,这个恶人原是狼妖转世,放它不得。
于是,郑义腾空而起,赶上血狼羔的阴魂,打出一记三清烈焰掌。只见一团如雷电光亮的火团,瞬间裏住了血狼羔的阴魂,把它化作一片清水降落。
说来也奇怪,阴魂化作的清水落回在地上血狼羔的尸身上,他那原似恶鬼怪的面貌竟然发生奇异变化——和普通人相貌一般模样。郑义只知道奇怪,却不知这正是赛太岁薛良豪被人下毒之前的相貌。
郑义正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个怪现象时,变作普通人相貌的薛良豪的尸身则迅速向着地面变淡,变模糊,终于消失不见。
“但愿血狼羔的罪过已清,归于尘土。”郑义目睹怪象,心中暗道:“还有一个呢!”他去看王二,王二仍然丝毫未变,原地未动。郑义叹过一口气,自语道:
“这人满脸麻坑,相貌丑陋,莫非也是受歧视而为恶?死了死了,就一切了吧。我也让你死得干干净净。”
郑义便走近王二,抓起他往空中一抛,三清烈焰掌一发,即有一团火光扑裹住了王二尸身,瞬间把他化作一团白汽。汽团升空,随风而散。
郑义不费吹灰之力处理了血狼羔的与闷杠王王二。他又忽然想到,当年霸占他家的还有一个癞头汉子。郑义想到的癞头汉就是瓷儿吴吴来。三个恶人已经除掉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绝不宽恕。郑义这时突然后悔报仇太急,没有向血狼羔的问清那个癞头汉在哪里。
不过,郑义转念一想,又放下心来。原是他认为那癞头汉一颗大癞头与众不同,稍加打听便可寻到。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清除日月五毒教在郑家峪的势力。
郑义感觉这是一个难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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